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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屠夢婷?”陳嶽俯視着腳下的這幫人,有點狐疑的問道。剛纔歐陽拓說這是‘秘密行動’,按理說不可能有人跟過來,但是這個人怎麼會跟過來?
“是的!”
“申屠信的女兒?”青眼魔王的眼神,頓時閃過一抹精光,然後陰鷙的說:“聖主,這可是天賜良機,如果能把申屠信的女兒控制住,那麼我們的計劃,將會暢通無阻。”
陳嶽冷冷的瞥了青眼,青眼連連後退了數步。
“聖主,剩下這些人,是殺死,還是……”青眼知道,如果再給這些人一一打入本源魂印,時間可能會來不及。
剩下七八個人,如同死屍般躺在地上,精神恍惚,意志崩潰,都失去了掙扎的本能。
“你們繼續。”陳嶽說完,雙臂一展,一個透明的魔障如同巨大的半碗,直接將這隊人籠罩在了裡面。
……
片刻之間,一切又恢復了平常,夕陽的餘暉灑在地上,盡顯安詳。
一身紫色裙裝的申屠夢婷,如同世外仙子,婉轉靈動間,悄然而至。飄落在陳嶽眼前,倩影翩翩,亭亭玉立。
陳嶽背靠在一處岩石上,手裡端着一罈酒,對眼前的這位天仙美女,淡定自若,如同看着路邊的蟲石花草,銀狐面具下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
申屠夢婷看到陳嶽這幅淡漠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自己無論在哪裡,一直都是衆星捧月的存在,怎麼在他的眼裡。跟空氣一樣。
不由分說,蓮足交錯間,與陳嶽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你,有沒有遇到歐陽拓?”申屠夢婷語氣冷淡,好似對陌生人問話一般。
陳嶽擡頭,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端起酒罈喝了一口,對申屠夢婷剛纔的言語置若罔聞。
申屠夢婷心裡頓時燃燒着無名火,得知歐陽拓要來劫殺陳嶽的消息後。心急如焚,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結果倒好,這傢伙竟然愜意的喝着酒,悠然自得。
申屠夢婷俏臉頓時漲出一抹紅暈。秀掌一揮。一道勁氣朝着他的酒罈打去。
陳嶽直接一掌與之相對。
“砰~”
沙土飛揚,碎石激盪。
兩道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短暫的定格。這時,陳嶽收起刀掌,冷冷的瞟了她一眼。
原本慍怒的申屠夢婷,竟然有些心慌意亂,旋即也收起了玉掌。
“你,你沒事吧?”申屠夢婷蠕動着櫻脣說道。
“憑你這花拳繡腿?”陳嶽輕挑了她一眼,戲謔的說。
“你……”申屠夢婷又粉拳緊握。想要朝着他打去。結果陳嶽根本都沒有理睬,只好憤憤的跺了跺腳。瞥了他一眼說:“我剛纔得知歐陽拓帶人來殺你,我是來看看你有沒有死?”
陳嶽的視線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雲淡風輕的說:“歐陽拓來殺我?那你是先鋒嗎?”
“你……”申屠夢婷氣的直跺腳,沒想到這世上還有這般不通世情的人,繼續說到:“對啊,我就是來殺你的。”
“哈哈……”
申屠夢婷本以爲能氣到陳嶽,結果他竟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申屠夢婷明媚的眸子白了他一眼,現在的她,真想一掌拍死他。
“你幾次三番的找我,這次又在荒郊野外,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嗎?”陳嶽冷漠的眼神掃了她一眼,然後嘴角揚起一抹陰鷙的笑意。
聽到陳嶽這般玩世不恭的話,申屠夢婷頓時香腮粉紅,一種別樣的情結在心裡匯聚。
“你要是敢的話,我把你大卸八塊。”申屠夢婷嬌嗔道。
這時,陳嶽感覺一縷細微魔氣在周圍飄蕩。
申屠夢婷也是察覺到了一絲異樣,朝着魔氣的方向走來。
陳嶽眉心微微一皺,急忙一把握住申屠夢婷的玉臂。
“你真的以爲我不敢?”這時,陳嶽陰惻的一笑,一步向前。
此時,兩人身體的距離不過半寸之間。
申屠夢婷似乎都能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對方的心跳。
感受到陳嶽的氣息,少女情懷如同種子,在申屠夢婷的心裡迅速的瘋長,原本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在陳嶽這麼接近下,頓時心慌意亂,神情恍惚了起來。
“你……”申屠夢婷想推開他,竟感覺手腳無力。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她嬌軀酥酥麻麻。
陳嶽沒有理睬,直接轉身,拉着她就往雲橫山上走。
申屠夢婷的玉腕被他握在手心,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搞什麼鬼,不顧形象的掙扎嬌呼:“你要帶我去哪裡,你快放開我!”
申屠夢婷心想,反正被他一直視若空氣,也不需要什麼形象。
陳嶽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握得更緊,毫不憐香惜玉,徑直往山上走。
申屠夢婷只能暗咬銀牙,對這神秘的男子無計可施。在她的記憶裡,被別人這般強橫的拉着,還是第一次,何況這人還是一名男子。
“你,你要帶我去哪裡?”申屠夢婷心裡有點忐忑不安,雖說對他有一點特別的想法,但是如果這人心術不正的話,自己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申屠夢婷回想到那晚打掉他面具的場景,滄桑的面孔,憂鬱的眼神,渾身上下散發着無窮無盡的魅力。心裡好似石頭入水般,盪漾着層層柔和的波紋,直擊心扉,一種青春少女的悸動,在心裡蔓延。
他不會,對我有想法?可是,要是他對我圖謀不軌,我該如何是好……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陳嶽拉着申屠夢婷的玉腕,徑直來到了雲橫山巔。申屠夢婷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反抗,後來,便溫順的跟了過來。
雲橫山巔雖然沒有青華山巔雄偉,但是置身其上,仍有一覽衆山小的氣概。
這時,夜幕已經降臨,皓月升起,數星點綴。
這雲橫山巔,蟲聲嚶嚶,清風徐徐,正是一個賞花賞月賞星星的好地方。
申屠夢婷臉龐閃現一抹緋紅,他,不會帶我來看星星的吧?
這時,陳嶽鬆開手掌,一個人獨自坐在岩石上,拿出一罈酒,輕呷了一口,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像忘記了身旁還有一個人。
申屠夢婷心裡有些疑慮,這傢伙,到底想幹嘛?
“喂~”申屠夢婷玉手碰了陳嶽的肩膀,然後輕柔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啊。”
陳嶽回頭瞥了她一眼,然後又自顧自喝了一口。
申屠夢婷一頭霧水,看到陳嶽兩眼望着天際,眼神又充着些許的憂鬱和滄桑。
“你,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跟我說啊?”申屠夢婷在陳嶽的身旁,小聲的問道。
此時她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聖域宗主的掌上明珠,反而像是一位鄰家的小姑娘。在這荒郊野外,和一名陌生的男子獨處,還是第一次。
這種毫無拘束的環境,她像是掙開家族束縛的小鳥,自由飛翔,身心舒暢。
陳嶽聽到這句話,輕瞄了她一眼,然後轉過頭,將剩餘的半壇酒,一飲而盡。
“哐當~”一聲,空酒罈落在地上,碎成一地。
申屠夢婷看到,在皎潔的月光下,銀狐面具下的眼神中透露着極寒的冷漠,像是千年玄冰,拒人於萬里之外。儘管如此,申屠夢婷感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着無窮無盡的神秘氣息,這種氣息像是魔石般深深的吸引着自己。
“你說你長得也還不錯,爲何天天帶着面具?”申屠夢婷兩眸遙指天際星河,但是餘光卻時不時的打探了着他的情緒。
這時,陳嶽猛的從岩石上站起身。
申屠夢婷以爲觸動了他的心事,忙不迭的退後了好幾步。
“呼~”陳嶽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申屠夢婷在旁邊說的話,好似空氣流動一樣,置若罔聞。
申屠夢婷看到陳嶽這般表現,感覺自己是一個跳樑小醜,對這種人,她也沒有辦法,只好怏怏的在一處岩石上,坐了下來。
明月高懸,銀色的月光如同瀑布傾瀉而下,將人世間渲染的如夢似幻。
兩個人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着,不言也不語。
申屠夢婷看了一會星星,又看了一會月亮,漸漸的無聊了起來。心裡糾結了片刻後,很不情願的走到陳嶽身旁,蠕動着小嘴,一臉怏怏不樂的樣子,
而陳嶽,一邊喝酒,一邊看着星星,悠然自得,好不愜意。
“喂~”申屠夢婷喊了他一下,陳嶽只是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睬。
清風一吹,一股寒意在身上蔓延,申屠夢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陳嶽緩緩起身,申屠夢婷以爲他會靠近自己,結果他徑直的朝遠處走去。
申屠夢婷心裡一緊,難道他要走?望着消失在眼簾裡的身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吐出了許多的哀愁。
這個人有太多的秘密,無論怎麼如何努力,始終都無法接近……
片刻之間。
一個人影走了過來,距離眼前三丈,點燃了一簇火苗,隨即一團篝火‘噼啪噼啪’的燃燒了起來。
申屠夢婷看到這一幕,帶着面具的人影,在篝火的映照下,光潔白皙的銀狐面具,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淡定優雅,成熟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