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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這人驅使妖獸毆打皇親國戚,快給我上,給我把他們亂刀砍死。司馬飛鴻驚懼的叫囂着讓兵士動手,自己卻躲到兵士的後面。
聽到命令,一時被怔住了的兵士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呼出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皇城三少這次來守皇城的城門,因前段時間狩獵被搶了風頭,爲了討好皇帝,自動請纓而來。雖然他們平時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在皇城壞事做絕,讓人厭煩憎恨。但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誰也不敢得罪他們。所以這些兵士也沒有辦法,也不能坐視不管。
只能說這個少年運氣不好。
所以衆兵士們都紛紛圍上了上來,揮刀相向,朝着陳默臨頭砍落。
陳默氣定神閒,強大的神念一轉,眼前兵士凌厲砍落的動作彷彿都變慢了。背後也好似長了雙眼睛,微微一晃,那鋒利刀鋒緊貼着他的後背削下,落了個空。
無論前後左右落下的刀鋒,看似危險將至,輾轉騰挪間,卻總能堪堪躲過。
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已經閉上,全憑神念敏銳的感知,來躲避那四面八方而來的刀劍。
看似躲得狼狽危險,實則毫髮無傷,如魚得水般趁機也鍛鍊了能力,不時還給那些異常兇狠的兵士添點小傷。
不多會兒,兵士們也發現了一些貓膩,砍落的刀鋒一直都在做無用功,那看似鄉下來的小子。雖嘴巴里叫苦不迭,其實出手異常兇猛霸道,透着一種凜然威猛之氣。
還有那隻貌不驚人的小烏龜。那爪子一碰到誰,誰的衣裳就被撕開,拉出道道血痕,傷雖輕卻很是疼痛。
這個時候,有點眼力的都瞧出,這一人一龜的實力強悍,修爲頗高。讓人不容小覷。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兵士,見事不妙,偷偷向皇城內報信去了。
不一會兒。包揚騎着威風凜凜的冰牙,帶着一隊人馬疾馳而至。一到城門口就看到衆兵士各個掛着破碎的鎧甲,裸~胸露腿,持着利刃朝着一人一龜亂砍。場面真是一片混亂。
這是怎麼一回事?
再看裡面的核心人物。那不是他的好兄弟陳默嗎?
看向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皇城三少,各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都分不清誰是誰了。他差點噴笑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既然他來了,也就不能再打下去了,厲叱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下雙方都停了下來。
陳默避開一個刀鋒後,轉頭一看是包揚來了。這兄弟來得好,他本就想着等會怎麼去見皇帝。再趁機敲皇帝一筆竹竿。這下好了有兄弟來幫忙了。
陳默所以積極主動認罪,一把拉過一個兵士手中的刀橫在胸前。裝作被俘虜了。接着對着包揚擠了下眼睛,使去了個眼色,趕快把我綁了去見皇帝。
哎喲,兄弟你這是唱得哪一齣啊?包揚一時驚疑不定,心念一轉間,眉頭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原來陳老弟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準備到皇帝那裡倒打一耙。真虧兄弟想得出來這種方法,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包揚一揮手,一切照辦。
“來人,把那個狂妄的小子給我綁了,跟我去面聖。不要忘了把小爵爺他們也擡去,好做個人證,身上的傷做個物證,好讓皇帝陛下好好的降罪他。”
皇城三少被揍得暈頭轉向,一聽包揚的話,突然清醒過了,各個都似打了雞血般的跳起來,忙不迭的呼天喊地阻止:“小包將軍,不能去見皇帝陛下。我們我們不追究了……”他們做賊心虛,一面聖事情就穿幫了。陳默好歹也算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吧,萬一怪罪下來,少不得挨批。
包揚差點狂笑出聲,只能強壓着笑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此人窮心惡極,怎麼可以放過。我肯定要幫小爵爺討個公道,爵爺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包揚點點了下顎,手下的兵士上前綁了陳默,簇擁了皇城三少,浩浩蕩蕩朝皇宮進發。
留下的兵士都面面相覷,都想這小子肯定都死定了。不過百思不得其解是,爲什麼皇城三少看上去,各個表情如喪考妣般的悲催?
皇城三少一路上屢次想溜,都被包揚義正詞嚴的阻擋了下來。再想溜,一旁的小八,龜爪一亮,他們就安分了。
此刻曙色正分,皇宮裡傳出一聲鐘鳴,洪亮威猛,響徹天際,餘音震盪着符文天壁久久不散,正值皇帝臨朝視事,百官朝見的時刻。
金鑾殿上,皇帝身着龍袍,頭戴金龍冠,虎目龍睛,架勢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龍椅上兩條金鱗金甲的金龍,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襯托着皇帝的至高無上,睥睨天下的霸氣。
隨着殿門口的一陣嘈雜,滿朝文武都驚詫看到一羣形態迥異的人,跨入金鑾殿。
坐的高看得遠,皇帝居高臨下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方的陳默與小八。一個激動差點從龍椅上蹦下來,他早就得知蠻疆魔災危機解除,其間陳默自然功不可沒,他準備今日要好好嘉獎這小子。
可是眼前他的功臣卻五花大綁,一臉的忿忿的神色,似乎受了很多的委屈。
再看被兵士扶着走進來的三人,各個鼻青臉腫,皇帝仔細的瞅了幾眼,都沒認出他們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雖有疑惑,可多年的執政,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城府,先看看再說。
一旁的二皇子也認出了陳默,見他被人綁了,吃了一驚。想到陳默現下可是皇族的恩人,禮遇還來不及,怎麼可以捆綁入殿?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綁了驃騎大將軍,快給陳將軍鬆綁。”二皇子自然也沒認出變成豬頭的皇城三少,以他剛正不阿,爽利明朗的性格,直接走上前去給陳默鬆綁。
此話一出,皇城三少身體擺得可堪比風中楊柳,陳默什麼時候被封爲驃騎大將軍了?他們怎麼不知道。按照大風國的金科玉律,冒犯將大將軍,責打一百軍棍,那一百軍棍下來,活人都變死人了。
陰溝裡翻船了,拿磚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葉鵬飛心頭一涼,趕緊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陛下我有眼無珠,沒認出陳將軍來,造成了誤會。”
後面二個也趴下,隨聲附和。
陳默看着他們瞎掰,躲開了二皇子的鬆綁,無賴的往地上一坐,接着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小爵爺一句誤會就完了,剛纔陛下沒看見,我都自報姓名,還一再讓他們認清楚我的相貌,他們就是說不認識我。這個可以讓守城門的兵士來作證,他們都聽見了。”
皇帝在位多年,早就煉出了火眼金睛,還能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聽聲音,知曉了那三個鼻青臉腫的豬頭,一個是他外甥,其他兩個是他大臣之子。心下對這幾個挫貨也是很惱怒,懷疑他們是不是每天吃的豬食,自作聰明想碾壓陳默,反被他戲耍了一通,還給倒打一耙。
惡狠狠的瞪了那三個豬頭一眼。你說着幾個豬頭,要真有本事把陳默欺負了,倒也算是他們的本事,能耐。可現在?
分明又給了那狡猾的小子,借題發揮的機會啊。
一想到這件事的後果,就頭痛不已。最後肯定要他這個皇帝來給他們擦屁股,心火忍不住蹭蹭蹭高漲了起來。
看到皇帝的瞪視,葉鵬飛摸着被打碎的鼻樑,疼得嘶嘶抽着冷氣,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皇帝無可奈何的瞅着那個還斜躺在地上的傢伙,一臉慈祥,笑眯眯的從龍椅下走下來,彎腰親自給陳默鬆綁,打着商量低聲說道:“小子,看在我的面子,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束縛被去除,陳默還是沒起身,學着葉鵬飛的聲音,低聲哀呼:“陛下啊,不是我陳某人小氣啊。您不知道剛纔的情況有多危機。他們下命令,讓守城門所有的兵士舉刀猛劈我,我差點沒命回來覆命了。陛下啊,若非包將軍及時趕到,救了我一條小命,我就再也見不到陛下您了啊。”
皇帝一陣惡寒,無語半響,以他對這小子的瞭解。不付出點慘痛的代價,今天就過不去。
一旁滿臉嚴肅的的包揚,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這個兄弟真乃是神人啊,神人,這擺明了就是準備敲陛下竹槓啊。還好自己一直對他以誠相待,兄弟相稱。
此情此景,看在文武百官的眼中,那就是大風國至尊無上的皇帝在討好那個小子,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啊。
皇帝又狠狠瞪了一眼還在捂臉呼天喊地葉鵬飛等人,暗罵一聲,蠢豬。
臉一板,怒聲揮手說:“誰敢欺負陳將軍?簡直反了天了。罰葉鵬飛五百萬兩金幣,賠給陳將軍壓驚。再削去爵位貶爲庶民,其他兩人各罰二百萬兩金,統統貶爲庶民。全都給朕去守衛蠻疆邊境,無宣召不得再入皇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