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顯佔據的最高一層船艙,過道兩旁一共有七間房間,房間的艙門都是像李顯在電視上見到的那樣是厚厚的金屬門,這種門從裡面鎖死普通人根本弄不開,而船艙的房間一間大約有十幾個立方米,李顯佔據的貌似是頭等艙之類的地方,房間裡一共有兩個小牀,還有獨立的衛生間。
李顯來的時候最裡面的房間裡還有一個老頭抱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在啃,這個啃不是接吻的意思,而是那老頭把那女孩的內臟都吃光了,正在啃女孩的手,那老頭有點兇被桃木劍扎穿腦袋釘在牆上還掙扎了半天,本來那個房間最大李顯很中意的,可是兩個女孩說什麼也不願意住在那裡。
後來三人選了現在的這個房間,這個房間很乾淨,沒有血跡之類的東西,牀單雪白兩女很滿意,李顯也被要求住在這裡,他本想住對面的,不過餘沫兒說害怕,分給了他一個牀,暫時進入了同居狀態,李顯處理完駕駛室裡的事,回來把符咒給房間裡貼了一些,船上行屍過不來,但一些鬼魂就不受限制了,必要的保護還是要做。
見兩女抱在一起姿勢誘人的睡的正香,李顯摸摸她們的額頭沒有發燒心裡鬆了口氣,早上吹了很久的河風,發燒起來就麻煩了,最重要的是李顯沒有準備藥品,兩個女孩只帶了一點點常用藥,都得省着點用。
“撲通,撲通。”嫋嫋禪音之後船外響起了落水聲,法正領着兩個15軍的人把遊輪全部清理了一遍,確認這船上再也沒有了行屍。
“道長好。”李顯走進駕駛室,開船的小利連忙向他問好。
“恩。”李顯微微點頭,拿出符咒在駕駛室貼了幾張,駕駛室這裡非常重要,一定不能出問題,一層二層法正處理,李顯不管,但這裡李顯卻不相信別人。
“道長?”小利看着李顯貼的符咒眼中露出渴望,以前覺得神神叨叨都是騙子,現在能有一張符卻比給他一把槍更能帶來安全感,眼睛眨巴眨巴他卻不敢開口要,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道長可不像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SH,這船能走那麼遠嗎?”李顯貼完符,順手抽出一張交給小利,在他眼裡這個能開船的人甚至比法正還重要。
“謝謝道長,謝謝道長。”小利千恩萬謝,小心翼翼把符咒貼身放好,然後道“SH?可以,這艘船是油煤雙燒的,煤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油是滿的,就算到不了SH也差不太遠。”
點點頭,李顯看着霧濛濛的河面囑咐他好好開船就準備離開,就在這時法正和兩個當兵的正巧清理完過來。
“李道長,我們要去SH?”聽到兩人的對話,法正眉頭微皺,似乎不大同意這個目的地。
“不錯,大師心中有別的去處?”見法正的表情李顯纔想起來要統一一下目的地,不然人心不齊以後給他惹出些事情也麻煩。
“張道長,請恕貧僧直言,那武當山是名山大川得道高人無數又離這裡極近,貧僧以爲那是倒是個好去處。”法正和尚略一沉吟便直言道。
聽到這話船艙裡的所有人眼中都閃出希冀的神采,得到高人是什麼?以前他們都覺得是一羣怪力亂神的騙子,現在卻不同了,得道高人就是活下去的希望,一時間李顯被十餘雙目光注視,都等着他拿主意。
“武當山現在怎麼樣,我不知道。”李顯呼出一口水霧緩緩道“但昨天我收到SH來的電話,有人告訴我SH那邊軍方建了一個基地保護着不少人。”
見駕駛艙中諸人神色各異,李顯認真道“去武當山,那裡的情況我不知道,你們有誰知道也可以說一說,但SH那邊有軍隊保護,他們還找到了一批香港撤回來的法師,我沒有多少時間去一個不明情況的地方,願意跟我去SH的就去SH,不願意去的等看到船你們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李道長,SH真的有軍隊建了基地?”許多人面露猶豫,連法正也猶豫起來,這是兩個當兵的其中一個出聲問道。
“不錯,否則我也不會去那裡。”李顯點點頭認真答道。
兩個當兵的小聲商量一下,半響之後不管別人只盯着李顯道“李道長,我們跟你去SH。”
李顯估計15軍的主力已經被打散了,這兩個當兵的恐怕是想快點找到別的部隊,所以聽到李顯說SH有軍隊保護才決定跟他們一起。
剩下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如何是好,金包玉滿腦肥腸卻不傻,他知道普通人離了這些法師道士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法正沒出聲他根本不敢開口,而其他人就更沒有主見了,這年頭亂說亂跑就是死路一條,他們能做的就是別人有決定之後就跟着一起努力讓自己活下去。
法正猶豫半響終於長嘆一聲,出聲道“緣來緣去都是佛陀的考驗,李道長說去SH那便去SH好了。”
“好,既然如此一層二層已經清理完,各位去選個房間休息一下,等夜色降臨就開始值班。”
“啊!道長你看。”諸人正要散去,小利突然驚叫一聲滿臉恐懼道。
“這裡是哪?”
“長江大橋,南無阿彌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法正念着往生咒,李顯看着遊輪前方霧濛濛的大橋心中也念了聲無量天尊,長江大橋上無數汽車堆砌在一起,有的撞在橋墩上,車頭被撞得粉碎,有的還在燃燒着火焰,橋中間一輛坦克壓在一輛紅色跑車上,整個將跑車幾乎壓成一塊薄鐵皮,遠遠的大橋兩側一條汽車賭成的長龍一直消失在死寂的城市深處。
橋上唯一還在活動的就是那些行屍,一些活屍在橋上蹣跚前行爬過一輛輛汽車,另一些有的被壓在車下想要爬出來。
讓人覺得震撼恐懼的是,那大橋下隱隱約約還掛着數百具屍體,屍體被繩子繫住脖子吊在橋下被河風吹的晃晃蕩蕩,如同一面面招搖的屍旗,但那些被吊着的不是人,它們發出一聲聲嚎叫還在劇烈掙扎想要脫離繩子,是有人抓住行屍之後將他們吊着橋上,形成了這可不又可悲的景象。
死者不願長眠,生者被拉入地獄,被拉入地獄的不僅僅是他們的身體,還有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