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塵的方程式一點點的列出,隨着葉飛塵的演講,在場諸多賓客,那怕你是才華橫溢的天才,那怕你是學富五車的學者,那怕你是縱橫四海的強者,那怕你是錢財萬貫的富翁,全部徹耳傾聽。
在此一刻,在這臺上,只有葉飛塵一人,所有風采,萬般風流,無盡風光,全部被他一人所佔據。
終於葉飛塵講述完畢,混沌極點的方程式全部列出,形成一個完整的程序方程式,葉飛塵長出一口氣,不再說話。
這一刻,整個悼念廳,鴉雀無聲,好像時間暫停了一樣,人們沉浸其中,毫無一人說話。
許久,那將悼念廳隨手封閉的老者張口說道:
“有此理論方程式支持,從此各種空間跳躍引擎,跳躍消耗能源至少減少5%,跳躍準確率至少增加7%,跳躍安全性增加34%。
這個方程式在未來的十年中,價值百億聯盟幣。
你真的無償將此貢獻出來嗎?”
葉飛塵一擺手,空中虛空網絡投影顯示的完整方程式,複製粘貼,化作無數流光,飛向在場的所有人,供他們的虛空網絡終端下載。
葉飛塵說道:
“按照學術界的慣例,我具有方程式的定名權,我決定這個這個方程式,就叫做葉蘭山第一宇宙混沌極點方程式吧。”
這話說完,頓時之間,在場所有人全部使勁鼓起掌來,掌聲震天,所有人見證了,一個偉大的理論的誕生,而且還是無償送給所有人,這應該得到尊重。
葉飛塵也在笑,第一個自然要免費了,釣魚自然要有餌,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自己另外的二個方程式可是要收費的,三年後的其他方程式,會陸續推出,像補丁升級一樣,賺夠錢財名聲,再推出最後的父親的理論。
掌聲響徹無邊,衆人的目光火熱無比,葉飛塵這一刻不再是那個普通的少年,沒有人可以再小看他了。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葉飛塵緩步後退,開始下面的程序,剩下的悼念儀式,誰也沒有什麼心思了,很快祭奠完畢,其實真正的祭奠是在以後無數的歲月中,人們使用這葉蘭山第一宇宙混沌極點方程式時的感激。
很多學者,儀式完事,立刻快步離開,回到自己的實驗室中去驗證這個理論,可以肯定明天的頭版頭條,都將被這個理論所佔據。
其實也不必明天,現在網絡上就到處都是這個消息,到處被人傳播,甚至透過榮陽星域的虛空網絡,向外傳播。一時間,葉飛塵放在網絡上的葉蘭山第一宇宙混沌極點方程式,被無數人下載,成爲本年度下載量最多的程序。
而且已經有十多艘驛馬飛船,飛向其他星系,甚至其他宇宙星河,傳播這個消息,這個方程式。
驛馬飛船是無人自動飛船,可以使用斷層傳送技術,雖然無法乘坐生命體,卻是速度極快,是銀河時代,第三帝國統治宇宙星河的手段,只能用來傳播消息,在災難日之後,人類不得不再次啓用這個傳訊辦法。
在學術界,在製造業,在空間引擎的相關產業,在政界,一股風暴悄然升起。
無數的人開始互相將此葉蘭山第一宇宙混沌極點方程式,傳遞給對方,開始討論,開始研究,驗證它的正確與否。
葉蘭山第一宇宙混沌極點方程式的下載量,開始快速的增加,漸漸的變成周第一,月第一。
敏感的記者,開始發現問題的所在,有人開始準備採訪,調查葉飛塵的一切事情,只能這個理論被驗證,證明確實有效,就開始報道這個轟動天下的事情。
這一刻葉飛塵的名字,響徹共和聯盟,響徹第三宇宙星河,響徹人類世界。這是第一次,這只是傳說的開始。
有人高興,也有人失落,白熙還是傻傻的站在那裡,一點也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理論代表着什麼,會有什麼影響,以後會發生什麼,想到這個白熙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是一句句的叨咕着:
“爲什麼,爲什麼,昨天我不讓他把話說完,爲什麼,爲什麼。”
在他一旁的貢自堅也是如此,面色如灰,這理論一出,混沌學會再也不會輕易的被他們所玩弄,以前的萬般算計,佈下的種種陷阱,全部作廢。
葉飛塵一下子跳出他們的所有預想之外,事情開始複雜起來。
貢自堅低聲說道:
“要不要,找我表舅,讓天龍幫做了他,黃偉都已經死了,沒有人給他出頭,一乾二淨。”
白熙搖頭說道:
“不行,不行,太危險,你知道那個最後說話的老者是誰嗎?
他是木氏家族的族長,掌握着第三宇宙星河七成的星際航線,權傾共和聯盟。
還有那個白衣中年人,那個哭泣的美婦,都是不簡單的狠人。當年葉獨夫何等威風,他所結交的朋友,今天來的這羣人,那個是弱者。
雖然人走茶涼,我們合法的奪取葉飛塵的產業,他們不會說話,要是我們下黑手,他們說不上會做什麼,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你我。”
貢自堅長嘆一聲,說道:
“媽的,爲什麼我有不詳的預感,風雨飄渺,我們不會辛苦十多年,最後爲他人做嫁衣吧。
走吧,過去祝賀他,想到這個,我就腎疼。”
貢自堅、白蒙二人走了過來,皮笑肉不笑的祝賀葉飛塵。
葉飛塵笑語應對,心中冷笑,這一步棋,乃是破局之棋,白熙他們以前的計劃,現在全部沒有意義,不久自己就可以進行第二步計劃了。
一步步,將他們逼得走頭無論,一點點的頹廢沮喪,後悔不已,讓他們自我滅亡。
在葉飛塵注意白熙等人的時候,也有人在注意他。
愛德華伯爵的二個女兒,看着葉飛塵,愛德華說道:
“怎麼樣,這小子不錯,絕非池中物,也許真的嫁給他,不是壞事。”
伊麗莎白沒有說話,眼珠直轉,好像在想什麼,方纔葉飛塵的技壓四座,一鳥入林,萬鳥無聲,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瑪麗張口冰冷的說道:
“父死未哭,只求其名,無情無義,不可交。”
追悼儀式結束,賓客消失盡散,一切結束。
方纔出現的力場,那代表着什麼意義,沒有人不知道,後面沒有按時進行追悼的人家,也不敢說什麼。
葉飛塵還是補償了他們二千元錢,算是佔用他們時間的費用,對方拿人的手短,也不再說什麼。
二十多個遠程而來的會員,因爲路途遙遠,需要等待航班,不能馬上離開,隨着葉飛塵迴歸混沌學會。
白熙等人現在那有心思招待他們,全部消失,只有葉飛塵來主持招待事務。
葉飛塵將這些賓客安排妥當,就準備明天去其他葬禮互助小組成員那裡幫忙。
他們今天幫助了自己,自己就要明天幫助他們,雖然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但是人無信不立,說過的話就要做到。
突然電子管家發出信號,有官方人員拜訪葉飛塵,這會是誰呢?葉飛塵一愣,急忙請他們進來。
情報局的薛烈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葉飛塵急忙熱情招待。
“薛叔叔,你怎麼來了呢?什麼事情?有事一個電話,完全不用你親自到此。”
薛烈說道:
“我不是過來看看你嗎?我和你一見如故,看你就高興,你就是我的親侄子,有什麼事情,你就只管找我,絕對好使……”
薛烈話語熱情無比,他是情報局的出身,看來方纔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葉飛塵的身價悄悄上漲,他立刻果斷的將此戰體送了回來,將人情投資在葉飛塵的身上。
有道是莫欺少年窮,誰知道將來這個葉飛塵會出息成什麼樣子,所以現在過來送個人情,結個善緣。
薛烈最後說道:
“對了,你申請的遺產繼承,已經通過了,你家老爺子留給你的戰體我給你帶來了。”
這話一說,頓時葉飛塵雙眼發出光芒,激動無比,說道:
“戰,戰體光明記錄者嗎?真的嗎?不是需要很多手續認證嗎?”
薛烈說道:
“什麼手續認證,我說了算,讓它們去一邊子去,你是我的侄子,我自然要幫你。
對了,你那個黃叔叔不是個東西,他偷偷的將三級戰體光明記錄者,終極形態的科技研究室、戰體維修室、生化調整室,能量配給室,機械冶煉室等等分體,全部卸下來,倒賣了,連核心動力都沒有放過。”
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有錢有時間都可以恢復,葉飛塵問道:
“還是三級戰體嗎?沒有退化?記錄體系沒有出問題嗎?”
薛烈說道:
“還是三級戰體,記錄系統沒有出現問題,給你,你自己看。”
說完遞過來一個戰體空間鈕。
葉飛塵一愣,以薛烈的性格,這麼的幫自己,輕鬆的把戰體交給自己,減少了無數繁雜的程序,怎麼會一點好處都不要呢,他要做什麼?
看出葉飛塵的懷疑,薛烈說道:
“葉家賢侄,我覺着你這個人對眼,你小子不錯,黃偉那麼垃圾的人,你都那麼真心的對他,值得一交。
否則有誰?配讓我親自送東西過來?”
葉飛塵站好恭敬的說道:
“多謝薛烈叔,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叔,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你包含,我有辦不了的事情,我也會去找你,請你幫忙。”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管他爲人如何,待我真誠,我就真誠以待。這個薛烈雖然爲人兇橫殘忍,但是性子剛烈,不像黃偉那樣僞君子。
薛烈一笑,說道:
“好,痛快,記得將來有事,就報我的名號赤手屠夫。”
說完,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
葉飛塵看着有拳頭大小的戰體空間鈕,最標準的空間鈕,他以最原始的繼承之法,咬破中指,滴血在上邊的水晶中,以自己的DNA基因進行系統連接校對。
那空間鈕立刻有了反應,果然還是三級戰體光明記錄者,葉家積累數萬年的黑科技,各種傳聞記錄,各種方程式,全部都在。
這一刻,一切的辛苦,一切的奮鬥,都得到了回報。
葉飛塵保住了父親留給他的遺物,觸摸着空間鈕,就好像父親就在自己身邊看着自己。
悼念儀式上,一滴未留的眼淚,不由自主的留下,淚如泉涌。
在悼念儀式上,葉飛塵心中如同刀絞,卻一滴眼淚未留,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多少年的思念,父親的愛,自己的無能,眼睜睜的失去一切。
思念,心痛,悲哀,痛苦,悲傷,期望,無數的情緒彙集一起。
心中的感情再也無法剋制,父親,我奪回了你留給我的戰體,我守護住你對我的愛。
父親,父親,爲什麼我的重生不能再提前三年,我就不會失去你了,爲什麼?
突然之間葉飛塵哀嚎的大哭起來,那聲音響徹天地,大聲痛哭。
整個住所所有人全部聽見這哭泣聲,如同狼嚎,如同鬼泣,傷心欲絕,撕心裂肺,悲痛異常。
有人想要勸說葉飛塵,愛德華伯爵攔住他們,說道:
“讓他哭吧,哭出來,心裡會舒服些。”
在這哭聲中,瑪麗的目光頭一次不再冰冷,她收回方纔的評論,漸漸的理解了這個少年。
伊麗莎白的目光也慢慢柔和,在她的心中從此有了這個少年。
葉飛塵還在哭泣,大聲的哭泣,
多少年的痛苦,多少年的期盼,多少年的對父親的想念,多少年失去遺產的內疚,這一刻全部爆發,在心中吶喊:
“父親啊,父親,我終於奪回了你留給我的遺產。
父親啊,父親,這是你捨棄生命爲我留下的寶物,我要守護它到永遠,留給我的後代。
父親啊,父親,你就這樣的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能看你一眼了。
最愛我人,就這樣的走了,再也沒有人愛我了,從此只有我一個人了,再也沒有人愛我了,孤影相吊只有我一個人了。
父親啊,我想你啊,
父親……”
葉飛塵大聲嚎哭,如同野狼般的哀嚎,爬在地上使勁敲打着地面。
嘶聲裂肺,哀嚎慘叫,悲傷無比。
多少年的委屈,多少年的苦悶,這一刻全部爆發。
男兒不哭,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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