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白色的別墅前,少女挪了挪擋住視線的髮絲。
“別墅區啊”馬玲優眼裡滿是羨慕,一個人一棟別墅,太奢侈了。
不過對於顧唯一來說,不過是研究成就上的微不足道的一角,不值一提。
級別上的區別,馬玲優當然明白顧唯一是藍鑰濱女伴的不二之選。但當然,馬玲優也不是什麼差勁的人,優越的家庭背景,一直都是她所自豪的。
她纔不會輕易認輸。
走上去敲了一下門,應該在家吧?
“誰呢。”坐在房間裡的我捧着手裡的研究材料,擡起頭說了一句。
“不知道,我去開門吧。”徐茫放下手機。
門開了。
馬玲優愣了,爲什麼不是顧唯一?
“誰啊?”我又叫了一下。
馬玲優推開徐茫,擅自闖進了客廳,高跟鞋在木地板上發出滴滴噠噠的響聲。“是我呢,我是馬玲優。”
手裡的筆掉了下來。
馬玲優?她來幹什麼?來示威?秀恩愛?還是什麼?
我渾身都顫抖着。
徐茫馬上把馬玲優拉到了門口。
“哎喲餵你幹嘛呢,我又不是找你。”馬玲優看都不看徐茫一眼,執意要進房間。
“你知不知道顧唯一很忙的!她在搞研究你一個外人打擾什麼!還有,你知不知道直接闖進別人家是很沒禮貌的,一點教養都沒有。不換鞋就想跑進去,我今早才拖過地,而且木地板不耐你這樣滴滴噠噠的。”徐茫真的火了。
馬玲優站在門口,一臉委屈,“可是我是真的找唯一姐有事啊”
“有什麼事能夠比顧唯一的研究更重要?”徐茫瞪着眼睛把馬玲優推出客廳。
“唯一姐!你讓我進來好不好!我真的找你有事!”馬玲優掙扎着大喊。
“出去!”徐茫攔住她。
這時,我走出來了。
徐茫和馬玲優停了下來,看着我。
“唯一姐我”
“對不起,玲優,我今天沒時間,改天約你好吧?”我儘量忍着用聽起來比較溫柔的聲音來回答,剋制着自己的顫抖,表情非常非常的冷。
“都說了沒時間,出去!”徐茫用力把馬玲優推出門外,把門關上了。
“喂!我”馬玲優就這樣硬生生的被推出了門外,還摔了一跤,高跟鞋的鞋跟掉了出來。
一看馬玲優離開了,我的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
徐茫馬上過來抱着我,“別哭了,好端端幹嘛又哭呢。”
“她是過來示威的吧我該怎麼辦,萬一下一次她又來了,那我怎麼辦嗚嗚”我坐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流。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些社交的事情,我真的不擅長。我很擔心她是不懷好意的靠近,因爲我看不出來,也不知道怎麼還擊。就好像一個沒有槍支彈藥的士兵面對着一對大軍,以一敵衆,怎麼會有勝算?
一面再厚的玻璃,也會有破碎的時候;一塊再好的瑕玉,也會有瑕疵。
儘管我是個瑪麗蘇,但也不是刀槍不入,也不是百毒不侵,我也會有垮的時候啊
“沒事的,別哭了,過幾天我們再想對策吧。”徐茫讓我靠在他身上,手撫摸着我的背,又遞了盒紙巾給我。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
“痛死了。”另一邊馬玲優一瘸一拐的走到路邊的一張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脫下鞋子揉着腳裸,滿臉都是不甘的表情。
“喂!”
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聽起來惡狠狠的,把馬玲優嚇了一跳。
“起來!”一個大媽走到她面前。
“爲什麼呀!我拿到的位置,憑什麼讓你坐啊!”馬玲優揉着腳,剛剛的不甘正想發泄一下,沒想到發泄口這麼快就出現了。
“誰要跟你搶位置啊,好心當狗肺,那就隨你了。”大媽用鄙視的眼神看着她,翹着雙手離開了。
“呸!莫名其妙!”馬玲優對着大媽的背影白了一眼,心裡默唸着神經病。
路邊路過的人看着這一幕,不禁都捂嘴笑了,有一些小孩還捂着肚子大笑着,嘴裡還罵着馬玲優是神經病。
這回她懵了。
我做錯了什麼嗎?
一位好心路過的老爺爺說:“年輕人,看一下你背後的椅子寫着什麼吧。”
馬玲優半信半疑地轉過頭,看見椅子上掛着一牌子,上面寫着一行字:
“路椅剛刷過漆,未乾,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