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不用這麼着急啊!天不是還沒黑麼?”楊遠寧道:“放心吧,徒單宗輔一定會來的。他不會傻到讓女真人自相殘殺,況且他的騎兵對上一萬人的弓箭手,就算是取勝也勝不了幾個人了。”
“萬一他真的準備硬打硬,等待大批援軍到來再攻打怎麼辦?”佐宗堂突然道:“這樣我們豈不是活活等死麼!”
“他不會這麼做的。”楊遠寧自信十足:“要這麼做他就不會只撤退二十里了。撤退二十里一舉一動皆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我們又不是木頭人,發現他準備叫援軍難道不提前攻打他麼?”
“這倒是有道理!”佐宗堂微微點頭,驀然擡頭,卻見遠方一騎揚着塵土飛奔而來。老遠看去,只看得見一個黑點拖着尾巴往這邊移動。
“快看快看!”佐宗堂驚叫道:“楊兄弟你快看,有人過來了!”
楊遠寧定睛一瞧,果然是一匹快馬。
“我說了不必擔心嘛!”楊遠寧臉上的陰霾瞬間散去:“這不是來了嘛!”
兩人的老臉都笑成一朵花!那種壓力頓散的感覺真爽!
黑點越來越大,噠噠噠的馬蹄聲也清晰可聞。
楊遠寧心裡得意之極。徒單宗輔,你跟我鬥智鬥不過我的!
快馬奔至城下,楊遠寧看了來人一眼,卻是呆若木雞。就連佐宗堂也傻了眼。
原來來人並不是徒單宗輔,而是一個女子。說確切點,這人是徒單雅蘭!
怎麼會是她?楊遠寧心裡隴上一層陰影。他對徒單雅蘭的印象早就隨着她跟忽必真的對話而改變。自己處死忽必真後割下其人頭一是爲了震懾女真人,還有一點便是對那晚上聽到的話得報復。楊遠寧不打女人,自然只能把心中怒火灑在忽必真身上。
“楊兄弟,這……有點不對頭啊!”佐宗堂滿臉詫異道:“這下我們該怎麼辦?那個什麼吐蛋派個女人前來是什麼意思?”
楊遠寧沒有說話,卻是徒單雅蘭率先開口:“楊將軍,我女真國師請你過去一議,不知將軍能否前往?”她口氣平淡,也不知道是爲了掩飾與楊遠寧的關係還是什麼。
“大膽!”佐宗堂面色頓黑:“兩軍正在交戰,你們那個狗屁國師竟然提這種無理要求,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想議事還是另有居心……”
徒單雅蘭卻是不理佐宗堂的話,又對楊遠寧道:“楊將軍請放心,國師隻身在城外十里處等着將軍,絕無半點居心。”她頓了一頓又道:“將軍若是前往,我敢保證一定只會對你們戰局有利。還請將軍三思。”
“我呸!”佐宗堂又接口道:“你搞清楚了,現在的戰局是對你們不利!再說了,你算什麼東西,你又不是吐蛋本人,我們如何能相信你?”
本以爲說完之後會把徒單雅蘭打擊得暴怒,誰知徒單雅蘭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應,只是一動不動的盯着楊遠寧。
“喂,你聾了是不是?”佐宗堂在她面前失面子,登時怒道:“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孃的,你竟敢在我面前囂張,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