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單宗輔氣得吐血,可是偏偏又無可奈何。
“你囂張不了多久的。”徒單宗輔道:“在我女真境內據城而守,我即便不攻城也能困死你。我勸你還是乖乖投降算了。這樣我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我都沒準備活着回去,全屍也好分屍也罷,與我而言並不重要。”楊遠寧嘻嘻笑道:“只是我如果投降豈不是虧大了?國師大人若是不介意,那就先讓我全殲你兩萬騎兵再到盛京向你們的可汗投降好不好?”
“哈哈哈,好狂妄的口氣!”徒單宗輔眼中精光閃現:“那我們就等着瞧吧!楊大使,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他說着便調轉馬頭準備回去。
卻聽楊遠寧道:“等等!把你們女真第一勇士的狗頭領回去!”
話音一落,忽必真那顆猙獰的頭顱從城樓上重重拋下,剛好掉在徒單宗輔旁邊。這可頭顱已經存放多日,早已變成不堪入目。索性還沒有完全腐爛,倒是能認出是忽必真的模樣。
“好生瞧瞧你們的第一勇士現在的模樣吧!”楊遠寧大笑道:“國師大人,我連女真第一勇士的頭顱都能斬掉,你說我會畏懼你嗎?”
他現在要的就是給兩萬騎兵一個下馬威!不,是給所有女真人一個下馬威!就算是死在女真,也要在女真人心裡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印記。
徒單宗輔面孔極度扭曲,陰冷的目光直視楊遠寧三秒,揚起胡刀在忽必真頭顱上一挑,帶着它揚長返回。
“楊兄弟,你剛纔的表現實在是太……讓我震精了!”佐宗堂一臉崇拜道:“這樣一來,那個狗屁國師肯定氣都要被你氣死。”
“你小看他了。”楊遠寧望着徒單宗輔的背影道:“這個傢伙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此前跟金愧一起去女真送賀禮時,就吃了他的大虧。”
徒單宗輔的陰險楊遠寧深有領教,不說別的就從他把忽必真的人頭領回去也能看出來了。以女真人對武力的崇拜程度,像忽必真這樣的敗軍之將徒單宗輔應該是嗤之以鼻纔對。但是他卻把忽必真的人頭領了回去,他這樣做定然能夠激起女真騎兵的榮辱之心。這傢伙不簡單。
“吩咐下去,所有將士高度戒備,以防騎兵攻城。”楊遠寧大聲道:“對待徒單宗輔我們要小心再小心。就算是兩萬騎兵攻城我們照樣難以吃消。”
天色黑下來,徒單宗輔的騎兵陣營就在城外安營紮寨。看他們的樣子卻沒有一絲攻城的意思。
楊遠寧的心不由得一緊。徒單宗輔這隻老狐狸定然是算準了三萬步兵的弱點,如果他真的等到大部隊前來支援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楊兄弟,天都黑下來。他們應該不會攻城了吧?”佐宗堂道:“如今不清楚他們的意圖,我們這樣子憋着難受得緊。”
“憋着難受總比被砍成幾塊強吧?”楊遠寧不爽的白他一眼:“繼續戒備。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徒單宗輔夜裡肯定會有所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