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起她都會仔細檢查自己的眼角有沒有出現魚尾紋,頸脖有沒有起皺。而此時她終於能露出欣慰的笑容,因爲她的皮膚還是那麼細嫩,臉蛋還是那麼美麗,頸脖還是那麼光滑。雖然離了婚,但她還用不着擔心自己已經變老。
望着鏡子裡的誘人,王姐竟陶醉其中,癡癡地忘了移動腳步。鏡子裡自己的腰肢還是那麼纖細,有如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胸前的雙峰依舊高聳着,就像兩朵含苞欲放的雪蓮。她突然想起楊遠寧來,想起他剛來店裡上班的樣子,那天他盯着自己飽滿的雙峰,眼神裡露出狼般的渴望。
這個好色的臭小子。她在心裡暗罵了一聲,卻是沒有半點不悅。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不少,但這卻說明她對男人還有着強大的吸引力。
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是要去洗澡的。轉過身習慣性的一瞥房間,卻赫然發現窗簾被人用小木棒撥開了一角,一雙帶着慾火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那強有力的眼神似乎要把自己生吞了一般。
“誰?”王姐心中一驚,脫口而出。她畢竟是結過婚的女人,沒有被這景象嚇得失了方寸。
那雙眼睛見自己被發現,急忙慌亂的移開,窗簾又恢復原樣。
“是遠寧嗎?”她又輕輕叫了一聲,見那眼睛已經離開,匆匆拿了件衣服披上,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外面卻是沒有半個人影,只有幾條流浪狗還在搖晃着腦袋慢悠悠的走着。
她心中一陣失落,卻是默默想到:肯定是遠寧,不然還有誰敢偷看我。剛剛的驚嚇也隨之煙消雲散。
“這臭小子,有色心沒色膽。”她嘴裡輕啐一聲,臉上帶着紅暈進了洗澡間。
窗戶邊黑暗的拐角裡,一個猥瑣的身影正貓着腰,一隻手快速的前後推動着。他的喉嚨裡發出沉悶的咕嚕嚕的響聲,嘴裡陣陣呼呼的狗喘……
沉沉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楊遠寧只覺得頭疼得厲害。起牀看着一屋子的手機碎片,這纔想起小芬昨天走了,而自己也喝了不少酒。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太陽照樣要升起,撐着了照樣要拉屎。想起自己這句名言,他心中那份淡淡的傷感終於被沖刷得一乾二淨。只是那部粉碎的手機不免引起一陣心痛。
看了看鬧鐘,靠,九點半了,趕緊洗漱一番,就往批發部趕去。
“臭小子,又遲到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昨晚做賊去了?”纔剛一進門,王姐抱怨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只是王姐的臉上卻是帶着兩抹暈紅。
我要是能接到你的電話那就是活見鬼了。他心中暗暗想到。嘴上卻是笑嘻嘻道:“是呀!我昨晚去做採花賊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王姐聽見她的話,臉上的暈紅卻是更加厲害了。
王姐這是怎麼了?見王姐臉色發紅,他心裡奇怪,遂道:“王姐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