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寧和金魁一起上了街,只見街上各家各戶都掛起龍旗,到處也貼滿了大紅的告示,整個杭州城一片張燈結綵景象。
街上的小酒館大酒樓也全部人滿爲患,不知是哪裡來的三教九流人等皆都坐在一起高談闊論,似乎公主回來是一件特別值得慶幸的事情。
在一張大紅告示前面,一堆人正圍成一團細細觀看。當有人念道“公主將擇今年的武狀元爲駙馬”的時候,一彪形大漢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人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在比賽前一天逛****樓啊!天哪……”
旁邊一人不解道:“老兄,公主選擇武狀元做駙馬跟你逛****樓有什麼關係?”
這人悲痛欲絕道:“因爲我在比賽前一天逛****樓,耗盡了體力,導致我第一輪比賽被淘汰了啊!若是不逛****樓,我一定可以奪得武狀元的,這樣就可以被公主看中。我、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旁邊那人也唏噓道:“老兄啊,你確實不應該啊!爲了追求短暫的幸福,你卻失去了一生的幸福呀!”
聽他這麼說,這人登時滿面悲苦之色:“是我自己毀了自己的光明前途,我不活了!”
他說完四處瞅了瞅,一頭撞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把腦袋給撞得頭破血流,人也不省人事。
楊遠寧看得嚇了一跳!我靠,這傢伙也太猛了吧!
誰知身旁的金魁突然衝出去,竟然也一頭撞向那塊巨石。
楊遠寧尿都嚇了出來,忙一把拉住金魁道:“金大哥,你不會是看見他沒把石頭撞破,所以想要一試身手吧?”
金魁一把抱住楊遠寧哽咽道:“兄弟,大哥也傷心啊!要是大哥知道公主會挑選武狀元做駙馬,一定也要參加今年的武狀元大賽啊!大哥這是自毀前程啊!”
楊遠寧一頭栽倒在地!
“去你丫的!”楊遠寧一腳踹飛金魁:“我還以爲你幹嘛呢!原來也這麼庸俗!太噁心人了。”
金魁可憐兮兮道:“楊兄弟,大哥現在受傷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算了,怎能打我呢?”
楊遠寧聽得起一身雞皮疙瘩,忙又把金魁踩上兩腳:“叫你噁心人,叫你噁心人!”
“哈哈,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一個譏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楊遠寧一轉頭,只見杭城四少滿臉戲謔的站在眼前。說話的正是小王爺楊軒。
四人今天個個穿得華麗異常,看一眼便知是特意打扮過的。
楊遠寧嬉笑道:“我說是誰在這裡亂叫呢!原來是杭州四狗啊!哈哈……”
聽了這話,四人登時面色一變。
楊軒冷笑道:“先讓你小子囂張,過不了兩天你就囂張不起來了。”
“小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楊遠寧嘻嘻笑道:“我這個人什麼都不會,就是會囂張。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論什麼時候都囂張得起來。”
“哼!”蘇武緊握拳頭冷哼一聲:“過兩天你就知道自己囂不囂張得起來了。”
“是嘛?”楊遠寧嬉笑道:“看樣子蘇公子很有把握啊!咦?過兩天不是武狀元選拔大賽的決賽麼?莫非蘇公子的意思是要在比賽中讓我不能囂張?”
“算你這雜碎還有點見識!”楊軒冷笑道:“你不是放話要拿武狀元頭銜麼?到時就讓武兄告訴你誰纔有資格奪得武狀元。”
“哦?這麼說來蘇公子對武狀元勢在必得了?”楊遠寧笑道:“剛好我聽說公主是個醜八怪。所以這武狀元頭銜就讓給你好了。我就勉強做個榜眼好了。”
“哈哈,你這雜碎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吧?”楊軒譏笑道:“公主昨晚纔回宮,你如何知道她長得好還是醜?就算醜又如何?等武兄當了駙馬,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不對不對,他根本就等不到我當駙馬的那一天。”蘇武冷笑道:“兩天之後我就可以讓他消失了。哈哈哈哈……”
聽了這話,楊遠寧心中一驚!媽的,看樣子他們已經準備好在比賽的時候對我下黑手了!老子得趕緊想一個應對之策才行!
杭城四少得意的離開,楊軒突然道:“對了,差一點忘記告訴你。今晚皇上在宮中設宴迎接公主回宮。我們四人統統在邀請之列。屆時公主到底是什麼模樣,我們就能一清二楚。你應該不可能知道吧?哈哈……”
說罷這話,四人這才哈哈大笑着揚長而去。
楊遠寧卻沒有心思關心他們的囂張行徑,蘇武那句話讓他心裡登時升起一股壓迫感。看來康王早就想好了應付之策,自己還得謹慎小心纔是。
“楊兄弟,你不會被那幾個雜碎嚇住了吧?”金魁伸出手掌在楊遠寧眼前晃幾下:“嗨,他們就是一幫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其實沒什麼真本事的。”
“你丫站着說話不腰疼是吧?”楊遠寧沒好氣道:“有種你去跟蘇武切磋兩招?你敢保證三拳兩腳就把他揍趴下麼?”
“嘿嘿!”金魁訕訕一笑:“那小子是杭城第一高手,我被他三拳兩腳揍趴下還差不多!”
“那你丫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楊遠寧一巴掌拍在金魁腦門上:“連你都打不過他,那我豈不是送給他虐待?”
金魁忙道:“楊兄弟你跟我不一樣嘛!你有爆蛋腿,這一招叫人防不勝防啊!”
“老子懶得跟你廢話!”楊遠寧不爽的白金魁一眼,不跟他廢話。獨自思索起應付策略起來。
此時,康王府里正在進行一場沉悶而又嚴肅的會議。
康王、蘇閣老、沈尚書以及恭壽四人表情嚴峻的端坐在八仙桌四方,四人面前的茶水都涼了,卻沒人動過一口。
良久,康王才緩緩道:“恭千戶,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恭壽臉色陰晴不定:“王爺,屬下也猜不透這丫頭心中是怎麼想的。”
蘇閣老皺眉道:“王爺,惜如那丫頭是如何知曉自己的身份的?”
“現在我們也管不了她是如何知曉自己的身份,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到底打的什麼心思。”康王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道。
沈尚書謹慎道:“依下官來看,惜如丫頭應該不是想破壞我們的計劃。如今誰都知道武狀元的人選非蘇武無疑,她既然放話要招武狀元爲駙馬,說不定就是想暗中幫助王爺。”
康王眼中精芒一閃:“若真是如此,那便最好不過了。否則,本王十八年前命恭壽殺掉那女人搶來惜如丫頭,就是白費功夫了。”
“不過,惜如丫頭若真是想暗中著我一臂之力,爲何不跟恭壽商量一番?”康王又質疑道:“她爲何要單獨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