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這人一見趙大富,登時一臉疑惑。
“原來是仁德賢弟!”趙大富淡淡道:“我來這裡處理一點小事,仁德賢弟又是爲何來此?”
原來此人正是吳之敬的老爹,大鹽商吳仁德。
“哎,別提了!”吳仁德嘆了口氣道:“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也不知是闖了什麼禍,昨晚竟然被人打得面目青腫。我這便是來爲他討個說法。”
“是嗎?”趙大富眼神微微閃爍:“那真是巧了,我也是來爲趙府人員討公道的。”
“哦?”吳仁德有些訝異:“莫非趙公子也……”
“仁德賢弟多想了!”趙大富笑道:“我家良兒老實本分,怎會給我生出事端?是我府裡一個下人闖了些禍罷了。”
“原來是這樣!”吳仁德微微一笑:“我道趙公子那麼聰明機靈的孩子,怎麼會被人欺負呢!”
趙大富神情略微尷尬:“仁德賢弟,莫非吳少爺也是被這西施豆腐那姓楊的小子打傷了?”
一聽他提到自己兒子,吳仁德登時一臉怒色:“那個沒用的東西,一個賤民都能把他打成重傷。我倒要好生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出手傷我吳仁德的兒子。”
他說起來是責怪自己兒子沒用,可是話裡意思誰都明白,就是要把楊遠寧找出來爲兒子報仇。
“仁德賢弟莫要激動。”趙大富道:“我已經將這鋪子的主人看了起來,只要我們以他二人爲要挾,我就不信那雜碎不出來。”
聽了這話,吳仁德眼神轉到陳伯和香蓮身上:“你們兩個賤民,快點從實招來。姓楊那小子到底在什麼地方?”
“回老爺,這個我們真的不清楚。”陳伯臉上汗珠滾滾。
看樣子今天是沒活路了!陳伯心裡恐懼不已。一個趙大富就夠吃不消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吳仁德,這還搞個機槍!
“不清楚?”吳仁德狠道:“不清楚我就將你這鋪子砸了。”
他說着就要叫自己的家丁動手,一轉頭卻見鋪子裡所有能砸的東西早已被砸了個稀爛。
吳仁德微微一愣,隨即對趙大富道:“趙大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我們下手得狠一點才行。”
趙大富眼神一閃:“不知賢弟有何妙計?”
“大哥何必取笑我!”吳仁德道:“只要大哥心腸再毒一點,還愁沒有法子?”
他冷笑幾聲,又道:“我們先將這兩個賤民綁起來,然後一把火燒掉這鋪子,姓楊那雜碎要是知道了,定會暴跳如雷。那樣一來,就算我們不找他,他也會主動來找我們了。”
“好計謀!”趙大富笑道:“仁德賢弟不愧是做食鹽生意的,下手果然比常人厲害!”
“哪裡哪裡!”吳仁德陰險笑道:“這些雕蟲小技,哪及得上趙大哥的萬分之一。”
他兩人在前面假惺惺,楊遠寧卻聽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馬衝上去打癱他們。
但是在他兩人動手之前,楊遠寧還只能忍着。他必須找一個合適的機會,一個名正言順死揍他們一頓的機會。畢竟他們兩家和衙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聽了吳仁德的話,趙大富笑道:“賢弟謙虛了!既然賢弟想出了這樣的計謀,那便由賢弟親自動手如何?”
吳仁德冷笑道:“趙大哥莫非還心存膽怯不成?動手便動手,我吳仁德還不相信討公道也能討出意外來。”
他說完便對着自己一羣家丁道:“把這兩個賤民給我綁起來拖出去,老爺我今天要火燒雜碎!”
“哄”的一聲,一羣家丁得到命令,頓時一涌而上,七手八腳的將香蓮和陳伯綁得不能動彈。
楊遠寧看得肺都氣炸了,雙手緊握成拳,指甲都快伸進肉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