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香蓮和陳伯還要忙活,店裡一次性新增這麼多產品,他父女兩有得忙的。楊遠寧對這些動手的事情不感冒,他本身也是個門外漢,跟香蓮打了個招呼便又出門溜達了。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今天那個叫蝴蝶的姑娘邀請武勝到****樓小坐,他得潛進去了解情況。
沿着平陵河邊,楊遠寧哼着小曲慢悠悠的往****樓走着。夜晚的平陵河兩岸燈火通明,路邊的小販依舊聲嘶力竭的叫賣着端午糉和雄黃酒。河裡的幾十只龍舟靜靜的矗立在水面之上,橫跨在河上的棲鵲橋更是燈火四射,無數的才子仕女們擠在一團,搖頭晃腦的念着一些卿卿我我的詩句。
河邊有一座及其豪華的客棧,名叫天子居。客棧三樓一間天字廂房裡,兩雙眼睛正在打量着楊遠寧。其中一人身着錦緞,面容清秀,是個氣質不凡的青年男子。另一人身材壯碩,滿面威武之氣,看模樣應該有六七十歲年紀,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蒼老之色。
青年男子看着楊遠寧,皺眉道:“盧老,你確定這人跟那些番邦女子有所交往?”
“殿下,老臣……”
“哎,盧老,你忘記了我的身份?”青年男子打斷老者的話,“善意”的提醒老者,但是口氣裡卻是不容商量的感覺。
“王公子。”叫盧老的老者語氣一轉,道:“以我識人無數的經驗來看,今日那名藝妓絕非無故爲此人作證。”
“是麼?”王公子微微一笑道:“敢問盧老,何以見得?”
“此說有三。”盧老頷首道:“其一,那藝妓在衆人皆不敢作證之後纔出現,這點值得懷疑。其二,在走到此人面前之後,她對此人露出笑容,而此人卻不知所以,這至少說明她認識此人。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武勝乃是平陵縣丞的義子,在這平陵城有權有勢,作惡多端,若是那藝妓與此人毫無關係的話,她爲何要得罪武勝去相助於他?”
“就算如你所說,萬一這人跟那些番邦女子只是泛泛之交,我們又如何能從他口中探出有用的消息呢?”王公子仍舊猜測道:“並且一旦打草驚蛇,我們的計劃豈不全盤落空?”
“這點還請公子放心。”盧老嚴肅道:“我縱橫疆場四十載,手下強將悍將無數。就算不能打探到一絲有用信息,也決計不會泄露一丁點風聲!”
王公子腦門立馬出現三根黑線!莫非你的意思是打探不到有用信息就將他做了?我滴乖乖,不愧是武將,做事果然乾淨利落。
“盧老,那就不必了!”王公子笑道:“我天朝是有法制的國家。決不能因爲此事濫殺無辜。只是希望盧老告誡將軍府的侍衛們,行事謹慎些便好。”
“老臣遵命!”盧老作了一揖,聲如洪鐘答道。身爲將軍,盧成義確實有着凌厲的霸氣,而武將也同時有着對國家對皇室的忠誠。叫他往東,絕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