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是黃昏,白蔡蔡正準備收攤的時候,這時早上那位大爺樑友笑的一臉燦爛的回來了,手裡還端着一大瓷盆的紅雞蛋:“哈哈,生了生了,我小兒媳生了,果然是個兒子,丫頭你好本事,算的一絲兒也不差,來吃紅雞蛋。”
“老樑,你小兒媳真的生啦?”這時,在公園裡留連的一些好事的人圍上來問。
“生了,真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呢。”老樑笑的兩眼都眯成一條線兒了。
“譁,那豈不是叫那丫頭算準了。”立時的,人羣就譁然了起來。
早上算卦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本來就還在猜着,這會兒聽說真的生了,那一個兩個也都驚奇萬分。在心裡嘀咕着,那丫頭說不定還真有門道,那武俠小說上不是說了,能走江湖的女子千萬不能小瞧。
“呵呵,謝謝了,這紅雞蛋不能不吃。”白蔡蔡一臉嘻嘻的收下戲雞蛋,象這類風俗,其實是一種福運的傳遞,吃了有好處的,這一大盆有不少,帶回去給孤兒院的孩子們吃吃,讓他們一起樂呵。
而關於樑友這次看相,其實白蔡蔡是有些有意爲之的,勒強是想讓她通過術法引出那個可能中降頭的人,可如今她沒有名氣,那中了降頭的人也找不到她頭上來啊。所以,正好碰上樑友這事情,自然就用來刷名氣了刷聲望了,呵呵。
而明顯的,白蔡蔡今天算是開門紅。
“丫頭,不錯啊,有點門道兒。”幾個大爺在那裡豎着拇指。
晚上,回到孤兒院,一大盆的紅雞蛋,讓院裡的小朋友一陣子樂呵。
接下來幾天,白蔡蔡這個風水小攤子生意相當不錯,每天都有百十塊錢下口袋,大多都是起名或者選吉日等小事情,就連那老樑頭都湊趣把剛出生的小孩子的出生年月日時報給白蔡蔡,讓她幫起個吉利的名字。
這些小事情自然難不到白蔡蔡了,順手拈來了,毫不費力。老樑頭得了白蔡蔡起的名字,寶貝似的收好。
第二天又給白蔡蔡弄了幾聲玉米粉,白蔡蔡拿回孤兒院內,給院裡的小朋友做了一餐玉米餅,味道也相當不錯。
“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煤王爺嗎?你如今這過的是哪門子的王爺生活啊,哈哈。”
這天,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白蔡蔡正在擺攤,太陽正大,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就在這時,一邊傳來一陣惡意嘲笑。
白蔡蔡望過去,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一手提着一個編織袋,一手還拿着一把長長的鉗子,正在一邊的垃圾筒裡翻着,時不時的將一些礦泉水瓶子夾起來放進那編織袋裡,而邊上一羣小混混在那裡冷嘲熱諷的,對於邊上幾個混混兒的嘲諷毫不意,如聾子般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死老頭,這一帶是我們照着的,你在這裡討生活,那保護費不能少,五十塊錢拿來。”一個溜裡溜氣的小年青瞪着那撿垃圾的老人道。
那撿垃圾的老人依然愛理不理,只顧專心翻着垃圾。
“聽到沒有?找死啊?”那小年青被撿垃圾的老人如此無視,只覺得面子丟大了,擡腿就要揣下去,卻沒想那撿垃圾的老人擡起頭,直起了背,什麼也沒做,就那麼靜靜的盯着那幾個混子,爲首的小年青叫他這麼一盯,那腳居然踹不下去了,就算是死虎尚有餘威啊,當年的煤王爺,那在道上也是非同一般的人物,就算是現在,老佛爺見了他還得點頭給個笑臉呢。
“三哥,別跟他計較,象他這樣撿垃圾,還要給他那個病鬼孫子冶病,哪有錢哪,咱就當日行一善,把這死老頭當個屁一樣放了。”這時,後面一個扎着小辯子的混混道。
那叫三哥的小年青被那撿垃圾的老頭一瞪,正有些心虎,這小辨子這話,正好給他了臺階下,這會兒一擺手:“行,咱今天就不跟他計較了。”說完,便一夥人大搖大擺的進了公園,公園裡立時雞飛狗跳的,白蔡蔡才發現,這些人居然在每個攤子上收保護費,一路過來,稍有反抗的便要討打,東樑這世道,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白蔡蔡搖頭。
“這幫子什麼人哪,居然也沒人管?”白蔡蔡不由的問。那嘴卻又衝着正站在廣場中間曬太陽的幾個警察。
“哼,一丘之貉。”那老樑頭搖搖頭。卻不在多說。東樑人都知道,好警察都被排擠走了,剩下的,穿上制服是警察,脫了制服全是混子。
就在這時,之前那幾個混混兒在公園裡兜了一圈又出來了,這會兒卻是大搖大擺的直朝着白蔡蔡的攤子上過來。
“大姐,撈過界的,咱這兒是東樑,可不是外人能來騙錢的地方,這樣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把這幾天騙的錢吐出來,再付個幾千塊錢買路,然後哪來的回哪兒去。”那叫三哥的小年青道。
“這位大哥說笑了,你怎麼知道我騙錢了,我可是實實在在的靠本事賺的錢,不信你可以問問呀。”白蔡蔡道。
“是啊,黑三,人家一個女孩子,賺點錢不容易,不要做的太過火了。”一邊幾個擺攤的人也勸道。然後又把這幾天白蔡蔡算過的事情說了說,都說是極準的,不是騙人,尤其是那樑老頭,更是挺身而出,護着白蔡蔡。
“這耳聽爲虛,眼見爲實,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竄通好的。”那黑三卻是絲毫不放鬆。
“那你說怎麼辦吧?”白蔡蔡衝着他道,然後又笑着拉開老樑頭:“樑老伯,謝謝你,我沒事的。”
“怎麼辦?那我想想啊?”那黑三敲着額頭,一幅思索的樣子。
白蔡蔡這時不等他接着說話,卻是先一步笑mimi的開口了:“這樣吧,我給你們每人算上一卦,等我算完了,你們再說準不準,如果真不準,那我認罰,多少錢你們說了算。”白蔡蔡說着,一擡頭,正好看到馬路對面,勒強沉着一張臉正要過來,連忙衝着他暗暗的搖了搖頭,讓他別急着露面。
“行,就讓你算算。”那黑三一聽白蔡蔡的話,樂了,這準不準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自己說不準,那準也是不準。
“唉,你這丫頭……要吃虧的。”一邊的老樑頭跺腳,邊上幾個擺攤的人也搖着頭嘆氣,這外地人不知道東樑的兇險,多少外地人,都是這樣上了當,然後黯然離開東樑的,這回,這丫頭怕是要吃大虧了。
可他們都是在地面上討點生活,也不敢得罪這幫混子,得罪了他們,天天鬧起來,家裡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那請你們寫下你們的出生年月日時辰等。”白蔡蔡按着規矩,每人發了一張紙,讓他們寫。
這幾個混子便笑嘻嘻的寫了下來,交給白蔡蔡,還口花花的道:“嗯,好好算算,看看我們啥時候走桃花運,能天天摟着風騷的女人睡覺。”那黑三咧着嘴道。
一邊的混混兒自然起鬨起來。
白蔡蔡看着那紙上的生辰八字,嘴角也翹起來了,小子們,今天咱也教你們一個乖,讓這幫小子們以後記住,千萬別把生辰八字隨便的告訴一個術士,那是要吃虧的。
白蔡蔡暗暗笑着,然後算出他們的八字五行,最後用刻刀直接在紙上刻下五行玉符的暗紋,然後又分別的將那寫了生辰八字的紙還給了那些個混混。
“你這鬼畫符的些什麼?看都看不懂,糊弄大爺我啊。”那黑三看着那紙上的圖案,瞪着白蔡蔡道。
只是他話剛說完,突然的後腦勺一痛,卻是被人錘了一拳,不由的哎喲一聲,轉過臉回頭一看,卻發現打人的人居然是跟着他混的小弟。
不由的惱火的吼道:“小弟,你失心瘋了不成,居然打起三爺來了。”
“看你不順眼,就打你。”那小弟卻是一幅打你活該的樣子,把那黑三氣的哇哇叫。
“我也看你不順眼,我打你。”這時,先前爲煤王爺說過話的那小辨子卻又打了那小弟一拳道。
而這時那黑三,雖然氣小弟打他,可怪事了,他並不想打小弟,反而覺得小辨子越看越討嫌,不由的一拳砸在小辨子的頭上。於是一幫子混混突然的窩裡亂鬥了起來,你打我,我打他的,打了個不亦樂乎。
“這,這是咋回事啊?”連上老樑頭和一幫子擺攤的都面面相覷,白蔡蔡很無辜的攤了攤手。
其實,她是用了五行相剋之理,如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金,等,而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最強的屬性,而她通過玉符,激發這個屬性的克性。
在相剋之下,相剋屬性的人自然會看不順眼了。
“黑三,怎麼回事啊?”這時,一直站在邊上的幾個警察急衝衝的過來。
“那,那丫頭會邪術。”那黑三叫那幾個警察一喝,有些回過神來,便指着白蔡蔡衝着那幾個警察道。
“走,跟我們去派出所協助調查。”那幾個警察一聽黑三這麼說,卻不容白蔡蔡有任何解釋,一上前,就扯着白蔡蔡要帶她走。
白蔡蔡臉上不由的泛起寒霜,這幾個警察,之前一直在廣場上曬太陽,可卻對黑三等人的惡行卻視而不見,如今卻因爲黑三一句話,要帶自己去派出所協助調查,哼哼,果然是一丘之貉。
“呵呵,今天我算是開了眼界了,你們就是這麼辦案,這麼保護居民的,你們配穿身上這張皮嗎?”這在這時,一聲冷哼傳來,白蔡蔡擡眼微笑着,是勒強過來了,他邊上還跟着於昭南。這於昭南應該就是來查三年前他堂哥意外死亡案的。
勒強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面子也沒留,那幾個警察臉色十分的難看:“朋友,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亂說。”
勒強沒有說話,只是冷哼一聲,然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樑希聲,你馬上帶幾個人來青羅灣公園一趟。”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那幾個警察面面相覷,樑希聲,那可是東樑公安局的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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