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看。”毛毛神秘兮兮的道。
白蔡蔡拆開信,才知道自己想左了,這封信雖然外表套了個類似於情書的信封,但卻不是哪個男生寫給她的情書,而是胡婆婆寫給她的一封信,又翻回信封看了看,先前只是掃了一眼沒注意,這時纔看清,這封信的表面是有郵戳的。
至於這信封,白蔡蔡估計着胡婆婆是從他孫子那裡要來的。
胡婆婆如今已經近百歲的高齡了,再加上耳朵漸漸有些失聰,所以,她從不碰電話,這次她寫信給蔡蔡主要是因爲徐師公的事情。
年前,徐師公過世的事情,雖然胡婆婆和徐師公過去同住一個鎮上,也有一些淵源,但白蔡蔡考慮到胡婆婆歲數大了,因此並沒有通知她,前段時間,自家平安姑姑去京裡拿貨時,胡婆婆才從自家小姑姑那裡知道徐師公的事情。
回想當初兩人都是寶嶺鎮的孤老,如今,胡婆婆已經找到了家人,可徐師公卻已故去了,想到這裡,胡婆婆心中不免唏噓,就想到徐師公的墳頭上來上注香,只是她歲數大了,腿腳也不方便,家人自然不放心她回到寧山,正好,這段時間,她的曾孫子程易要來寧山,她便託白蔡蔡帶她的曾孫去徐師公墳頭上幫她了卻心願。
至於程易來寧山的目的,胡婆婆在信中也提了幾句,陳易此次來,是因爲馬上到來的五一五峰山採玉交流會,五峰山區爲了辦好此次玉彩玉交流會,還特意舉辦一次玉雕大賽,邀請全國各流派頂尖的玉雕師到場,白平康更是藉助跟古教授的關係,把古教授請來當裁判,這古教授不但是古文物協會的會長,還是玉石協會的理事。
而五峰山區的這次彩玉交流會其實又是爲了五峰山的旅遊打名氣,可以說是一環扣一環的。
因此這次玉雕大賽又被稱爲行內內頂尖玉雕師的一次技藝比拼,同時也是各流派的一次交流。
對於這個,白蔡蔡也是很開心的,不僅自己,就連白老爺子也都十分的期待,白家這一支學玉雕的一直窩在寧山,也就平安姑姑出去見識過,只是她出去的時間短,接觸到其它的玉雕流派也十分的少,象這樣可以同各大玉雕流派學交流技藝的機會並不多,可以說此次是機會難得啊,因此對這個玉雕大賽,白蔡更是十分的期待的。
收好信,白蔡蔡將毛毛趕回了屋裡,結果又被毛毛訛了點零花錢,這小子是無利不起早了,巴巴的給白蔡蔡送信,爲的自然跑腳費。
幾天後,玉雕大賽的事情就在市裡縣裡的電視臺裡全面播出了,一時鬧的紛紛揚揚。再加上電視臺適時的推出的五峰山的各個景點的景觀片子,立時的將所有人的眼球都吸引到了五峰山區。
“蔡蔡,你這次代表我們平安玉石出賽,怎麼樣?”這天星期天,白平安就找到白蔡蔡,跟她道。
“平安姑姑,你不怕我掂底壞了你店的聲譽啊?”白蔡蔡打趣的道。
“是啊,平安,白蔡蔡年紀畢竟還小,那技術也不太純熟,我聽說這次玉雕大賽到的都是各流派頂尖的玉雕師,還有的也是各大玉石商家的首席大師,蔡丫頭怕是不行吧。”一邊周老師也道。
“二嫂,這次不管如何,咱們白家肯定是要出人的,而且爸也說了,咱家白家出的人自然是非蔡丫頭莫屬,反正現在的白家,就屬蔡丫頭的技術最好,她不上,咱們要上豈不更沒戲。”白平安道。
“嗯,我看蔡蔡去比較合適,就算差一點,但憑着她的年齡優勢,也不會讓人小瞧了,蔡蔡,要有自信,你行的。”這時,一邊的白爸衝着白蔡蔡鼓勁道。
“嗯,我肯定行的。”白蔡蔡這會兒毫不歉虛的道,心裡卻有些好笑,自家阿爸這如意算盤打的啪啪響啊。
畢竟現在各流派的頂尖人物那多是中年人,青年也有,但絕對少數,這樣的人在玉雕界那都算是人才了,而每一個玉雕師都要經過歲月的打磨,集衆家之長,纔有今時今日的成就的,就算白蔡蔡,算上兩世的玉雕歲月,那實際上也絕不年輕了。
不過,如今白蔡蔡討巧,以她現在這年紀,只要參賽,能夠入圍的話,那基本上就是立於不敗之地了,白蔡蔡當然自信滿滿了。
白蔡蔡代表白家,也就是代表自家小姑姑的平安玉石店了,同時在傳承上,她還要代表北派秦門。
接下來參賽報名的事情,自然不用白蔡蔡去操心,自家阿爸會把一切辦妥。而白蔡蔡要做的就是先一塊好的五峰山石,雕出一件滿意的參賽作品來。
所以,接下來幾天,白蔡蔡就扒拉着她這些收集的五峰山石,這不扒拉不知道,一扒拉之下,才發現,這些年她還真收集不少好的五峰山石,只是做爲參賽做品,白蔡蔡希望新意,有特色,這樣的刷選之下,合格的就不多了。
這天星期天,白蔡蔡對着那堆石頭髮了一陣子呆,想着,要不要去老街選選,自從五峰山石走俏後,老街大多數的店城都擺了五峰山石,有的製成了飾品,有的乾脆就是賣毛料,賭石在老街已經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不過,五峰山彩玉的價格跟翡翠那是沒的比的,所以這賭五峰山彩玉亦沒有翡翠玉石那樣瘋狂。輸贏不過百千,頂多上萬,除非塊頭極大,否則幾十萬的都很罕見,象翡翠那種動不動就百萬千萬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當然了,若是有極品的五峰山彩玉料出現,那上百萬也是有可能的,但那已經不是賭石了。
白蔡蔡琢磨着,正準備出門,沒想剛準備開門,就聽到了敲門聲,白蔡蔡打開一看,是自家小姑姑,她身後還跟着兩個人。
“蔡蔡,這是胡婆婆的曾孫子,你陳叔的兒子陳易,你們見過吧?”白平安帶人進門就連忙介紹。白蔡蔡這才知道,陳易他們到了。
“嗯,你好。”白蔡蔡打着招呼。想當年,在京城那會兒,自己開出的綺羅玉,正是陳易錯失的,當時這小子是一臉的不服氣,還約了自己下回有機會比,不過如今幾年沒見,這陳易已經是一幅高富帥的樣子,更重要的是看着還彬彬有禮,很有風度,絕對是禍害女人的傢伙。
“蔡蔡,你好。”那陳易十分的自來熟,一聲蔡蔡叫的親切又讓人感覺不到唐突。
“這就是當年開出綺羅玉的白家姑娘啊,我可是久聞大名。”邊上,跟着陳易進來的大叔也笑的一臉和藹的道。還伸手跟白蔡蔡握了握。
“徐叔叔,你好,那隻不過是運氣,算不得的。”白蔡蔡笑着回道。這人白蔡蔡前世就認識的,他正是陳氏玉石頂級的首席玉雕師徐柏壽,是屬於海派玉雕,尤其擅長精作,前世,白蔡蔡後來在玉雕界發展,對於這樣的大師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幾人一聽蔡蔡的話,臉上都露出一絲驚訝,一邊白平安奇怪的道:“蔡蔡,你認得徐大師啊?”這個徐大師,之前她還沒有介紹呢,沒想到白蔡蔡卻一口叫了出來。
白蔡蔡一聽這個,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的說漏了嘴,腦子裡一閃就解釋道:“以前沒見過,不過我猜就是。”
“哦,你怎麼猜就是了?”那徐祖壽一臉好奇的問。
“你剛纔跟我握過手,手上有雕刀的繭子,想來應該是一個玉雕師,應該是衝着此次的玉雕大賽來的,而我聽我阿爸說過,此刻來參加玉雕大賽的,要麼是各個流派的頂尖人物,要麼就是各玉器行的首席,你即是跟陳易一起來的,那顯然是陳氏玉氏的首席了,而我聽我小姑姑說過,陳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師姓徐,所以,就下意識的叫了。”白蔡蔡回道。
“這丫頭,還真聰明。”那徐大師讚道,這翻解釋,無懈可擊,幾人也恍然大悟。這麼說來,認出徐大師就不奇怪了。
第二天,白蔡蔡請了個假,便帶着陳易去了徐師公的墳上。而一切祭拜的東西,白蔡蔡在接到胡婆婆的信後,就準備齊全了。
此時,陳易蹲在墳頭上燒紙:“唉……前幾年,徐師公去京城的時候,我還見過他呢,他還給我算過一個命。”陳易喃喃的,當時,徐師公給他批的命,什麼一生富貴,但須防名利二字,否則易受其困……
說實話,對於這個陳易是不信的,甚至覺得徐師公是廢話,這世上之人哪有不受名利所困,就算是出了家的和尚,怕也脫不了一個‘名’字。
當然這些話他自然不好在白蔡蔡面前說,而白蔡蔡對於他所說的命也不會問,只是‘嗯’的回了一聲做她的應聲蟲。
命這東西一般來說是算一次薄一分,說一次減一分,所以,命這東西少算少說。
陳易燒好紙就站了起來,白蔡蔡等陳易祭拜好,她便站在墳頭,將最近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徐師公說,包括一些毛毛的頑皮。徐師公平日其實是個挺有些嘮叨的人,白蔡蔡下意識的喜歡跟他說這些,說不出什麼具體原因。
陳易站在一邊看着,兩胳膊環着胸,左手大拇指來抵着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好一會兒等白蔡蔡拉拉雜雜的說完,便道:“你說這些,徐師公他還聽得到嗎?”說着,那眼睛望着徐師公的墳頭。
“我不是他,又怎知他聽不聽得到。”白蔡蔡回道。這話就挺玄的了,好似徐師公還活着似的。
“你今年真的只有17歲?”陳易好奇的問,總覺得這丫頭這時候有些深沉。
“要看身份證嗎?”白蔡蔡挑着眉毛回道。
“哈哈,不用了。”陳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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