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在一愣之下,連忙熱情的將人迎進屋,白蔡蔡自動自發的燙茶杯沖茶。
小孫宇一進屋,就跑去看小黑,伸着手摸着小黑的羽毛:“謝謝小黑,我帶了瓜子,請你吃。”小孫宇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瓜子放在小黑的食盤裡。
“小宇,你得來謝謝蔡蔡姐姐。”一邊小孫宇的阿媽去扯小孫宇的手:“這回可是你蔡蔡姐姐救了你。”
小孫宇眨巴了一下眼睛,擡頭看了看自家阿媽,又看了看蔡蔡,最後看了看小黑道:“不,是小黑救了我,我在窗戶裡看到小黑飛來的。”小孫宇說着,彆扭着臉,一雙小手緊緊的攀着小黑的鳥架子。
看他那彆扭的樣子,蔡蔡連忙道:“不錯,正是小黑帶路才救了小宇的。”
白蔡蔡估計着自己先前以爲,當時,小孫宇是聽到自己的聲音才把東西丟出來,現在看來,可能並不是這樣,小孫宇分明是看到飛在窗口的小黑,纔拿東西丟它,估計他心裡眼,小黑的智力跟人一樣,見到他的東西就會去報信,後來,果然,就有人來救他了,所以,在小孫宇的心裡,小黑纔是救他的正主。
白蔡蔡所有的功勞都被小孫宇記在了小黑身上了。
小孫宇得到蔡蔡的肯定,便衝着他阿媽擡了擡下巴,一副他沒錯的樣子,然後又專心的跟小黑玩了起來,玩了一會兒,又邀着毛毛下棋,毛毛正無聊着呢,便樂顛顛的帶着小孫宇進屋,小黑也撲騰着翅膀要跟進去,卻被白蔡蔡一把抓住。
白蔡蔡想着自己挖空心思佈局的一切全被小孫宇記在了小黑身上。雖然並不在意,不過此時看着小黑那得意而興高采烈的樣子,便還是很壞心的彈了它腦門子一記,驚得小黑滿屋子亂飛,還一邊喊:“打人了,蔡蔡要打死我了。”
“蔡蔡,有客人呢,你又惹它幹什麼。”周老師瞪了白蔡蔡一眼。
而一邊小屋裡,毛毛和小孫宇兩個也探出頭來,護着叫的戚慘的小黑,齊齊的瞪了白蔡蔡一眼。
白蔡蔡一陣悻悻,只覺那個冤哪。算了算了,人哪能跟只鳥計較,轉身跟阿爸阿媽打聲招呼:“我回屋做作業了。”
“去吧。”周老師點點頭。
白蔡蔡進了屋,那房門卻不關死,留了一絲縫兒,屋子就這麼大,外間的聲音聽的很清楚。
一開始幾人都以小孫宇爲話頭,小孫宇阿爸阿媽自然忙不疊的又道謝一番,隨後就分組談話,周老師和小孫宇的阿媽談的是親子問題,而白爸和孫縣長,幾句話過後,就轉到了舊城改造上面了。
“對了,你對老街的拆遷有什麼看法?”此刻孫縣長不免的就問起了老街的問題,之前的趙縣長,在調走前,就老街的拆遷以及這一片都有一個完整的規劃,只是這個規劃孫縣長不贊同。他做爲本地人,對老街這一帶還算熟悉,心中已有初步的定論。這會兒問起這個,自然有考較白爸的成份。
小孫宇一出現,之前橫桓在白家人頭上的疑問就霍然開朗了,白爸也就放開了。
此時,孫縣長問起老街問題,正好他之前他還跟自家女兒聊來着,自他接任舊城區改造辦主任的風聲傳出,他在疑惑的同時也做足了準備,結合前後兩任縣長都關注老街的問題,白爸可以斷定,這老街正是舊城改造辦的第一個功堅點。
這會兒,白爸就吸取之前白蔡蔡的一些點子,再結合自己規劃方面的眼光,提出了一個打造老街文化圈,並以京都潘家園爲例子,同時點出了金山鎮的梅林酒文化,以就五峰山的山石藝術,居然是以點蓋面,將前世寧山縣的發展全蓋括了進去。
白蔡蔡在屋裡感嘆了,前世自家阿爸就是缺少一個機會,如今,如果說,那老街文化圈是受自己的影響的話,那延伸到金山梅林,以就五峰山,則是阿爸自己的視野,可以說,此時,阿爸的視野是想當開闊,不短視。
再結合前世,孫縣長的施政方針,可以說同自家阿爸這翻話不謀而合,再有小孫宇牽起來的交情,自家阿爸今後的路應該會比較順。
“嗯,這個思路不錯,這樣,你把你的構思寫一個完整的報告給我。”廳上,孫縣長想了一會兒道。這會兒居然是一幅工作狀態了。一邊的馮麗輕拍了他一下:“工作的事情上班的時候再談,你就是這毛病。”
孫縣長同白爸相視笑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就岔開了話題,又轉到了小輩的身上,孫家三人坐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告辭。
白爸和周老師,將人送到樓下,看着孫家三口走出大院才轉身上樓。
白平康自然回屋,着緊寫着那麼報告。
此刻,孫志朋和馮麗兩個牽着小孫宇出了四小宿舍,走到河邊,看着波光麟麟的河水道:“走,我們在河邊走走。”
“不行,小宇身體纔剛好。”馮麗回絕。
“男孩子,哪能那麼嬌,別太寵了,沒事,就一會兒。”孫志朋道。
馮麗看着自家男人似乎挺高興,也就不想掃他的興致,於是兩人牽着小宇,在河堤漫步。
“怎麼,剛纔跟白廠長談過話,放心了?”馮麗問。語氣滿帶關心,別人只看到自家志朋平步青雲,可她卻看到志朋承受的壓力,別的不說,就這次關於白廠長的這個任命問題,多少人打電話來旁敲側擊的。
“是啊,這次小宇的事情,咱們的人情欠大了,又正好碰到白廠長好不容易發展起來的酒廠被人摘了桃子,這事,我本可以過問的,只是我剛來,縣裡的利益糾纏很多,我不能冒然插手,而以他如今的年紀,如果真象於鎮長安排的那樣,先放在鎮裡任一個沒有實權的副鎮長,那他很可能這一輩子都在要鄉鎮裡打轉了,所以,我才藉着舊城改造辦成立的機會,力排衆議,把他安置在舊城改造辦,也算是對他的補償,這個舊城改造辦是我負責牽頭的,我對這舊城改造有一個腹稿的,而這白廠長雖然沒有行政方面的經驗,但他能把一個快倒閉的酒廠,發展成爲現在縣裡數一數二的利稅大戶,其工作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我才冒險用他,可沒想到剛纔的一翻談話,還真讓我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他對舊城改造這一塊的想法和認識比我還全面,而更重要的卻是想法大膽又切實可行。”
“這就好。”馮麗應和着,志朋能得到這樣一個幫手,那工作阻力會減輕不少。
河風撲面,已是深秋,帶着沁冷的寒意,隨便走了一段,孫家三口就打了個出租車回家了。
接下來,白爸就將全心的投入了新工作中,看自家阿爸每天忙碌,卻仍一幅神彩飛揚的樣子,白蔡蔡知道,自家阿爸算是完全融入了新工作中。而隨着老街的改造和發展計劃一出臺,老街的房價,租金一天一個臺階的上漲。
周老師算着老街那間店面的價值,更是狠狠的把蔡蔡誇了一頓。
這天,星期天,白蔡蔡終於等來了古教授和自家小舅,沒想到,這兩人卻在下火車的時候撞上。
白蔡蔡小舅一看到古教授,不由的暗暗瞪了蔡蔡一眼,知道這趟要白跑了,有這老頭在,好東西自己肯定搶不過,誰讓人家是權威。
白蔡蔡無奈的衝着自家小舅攤了攤手,沒辦法,她答應過古教授的,不能食言。
接下來,兩人在蔡蔡家吃過晚飯,連休息都不休息,就嚷着要去看東西,周勇尤其叫的起勁,雖說,如果真是好東西,他可能沒戲,但如果一般的東西,這老頭也不會跟着他古董販子搶食的。
白蔡蔡只得匆匆扒完了飯,帶着兩人去老街自家小姑姑的店裡,此時正是華燈初上,老街在一片燈影之中,顯出一份悠閒和古拙。
三三兩兩的店家端着飯碗站在店門口,邊吃邊侃着大山。
“夏奶奶,古教授和我小舅來啦。”白蔡蔡一進店,就看到夏奶奶正陪着小凱說話,小凱的笑容在燈光下尤顯燦爛。
“哦哦哦。”夏老奶奶連忙應着,然後帶着三人上了二樓,白蔡蔡在一邊自動自發的沏了一壺茶,古教授每回在看古董的時候,最喜歡邊喝茶邊看,用他的話來說,鑑賞古董一如品茶,兩者相得益彰。
是自家的茶葉,五峰山的茶屬於高山茶,茶味極其清新。
“這五峰山的茶不比黃山的毛峰差。”古教授咪了一口,眯着眼細細品味,一邊白蔡蔡的小舅就沒有逸興了,直催着夏老奶奶把東西拿出來。
夏老奶奶這才顛微微的把那把短劍拿出來,白蔡蔡小舅和古教授的眼睛立時都盯在上面。
這時,古教授拿着一塊布將短劍拿在手裡,仔仔細細的看着,周勇也將臉湊上前看,兩人是越看越激動。
古教授同古董打了一輩子的交道,周勇在這一圈裡從開始的小打小鬧到現在也玩了五六年了。那眼水都是有一些的。
“這東西是老貨。”周勇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對於這一點,白蔡蔡早從氣場裡知道了,她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個朝代的東西,想着,便轉臉看着古教授。
古教授此刻已沉浸在這把短劍裡面,嘴裡嘀嘀咕咕的:“這東西的形狀有些怪啊,看似短劍,可前面的鋒卻有些彎,如同新月一般。”古教授說着,突然朝蔡蔡伸手:“蔡丫頭,給我一根頭髮。”
“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什麼似的連忙撥了一根頭髮遞給古教授,古教授拿着那根半長的頭髮放在那鋒刃上,然後輕輕一吹,頭髮立刻變成了兩截,飄揚的落在桌面上。
“這這這……吹毛斷髮,寶劍哪……”小舅驚訝的叫了起來。甭管它哪個朝代的,就衝着這個,那也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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