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蔡蔡還窩在被窩裡睡懶覺,就聽到外面院子裡古教授和徐師公的說話聲了。這才咬着牙起牀,話說,冬天的被窩子,真是太讓人不捨了。穿好鞋子,原地跳了幾下,一身的睡意才消。又進了廚房,洗好臉刷好牙纔出來。
院子裡,白爸正跟古教授說自家廠裡以及那百年梅林酒的事情,現在不管誰來家裡坐,阿爸的聊天內容準離不了他的酒廠。
“放心,你把酒交給我,這樣的好酒,又是獨份,準能讓那幫老夥計心動。”古教授打着包票。見到蔡蔡出來,便笑呵呵的道:“你這個姐姐可叫弟弟比下去,毛毛一早都帶着小黑溜圈去了。”
白蔡蔡不由有些尷尬,咱這是睡覺睡到自然配的理想生活境界,一般人不瞭解,便轉移話題,將手裡的紅絨布包的玉遞給古教授:“古爺爺,這是您的玉。”
“呵呵,謝謝蔡丫頭,我這裡也有一件小禮物給蔡丫頭,權當是雕玉符的工錢。”古教授小心的收好玉符,卻又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個木盒子,打開盒子,卻是一塊比拳頭略大些的翡翠原石。
雖是原石,但玉料已基本被解了出來,以白蔡蔡前世玉器店工作的經驗,一眼可以看出,這是塊冰種的玉料,晶瑩通透,似有冷意,但上面飄着的綠意,卻使得整塊玉料多了一份盎然。
“不行,這我不能收,太貴重了。”周勇拍着胸膊。
“小舅,你那個包裡面的銅爐是宣德爐嗎?”白蔡蔡看着小舅打開的包,正中就是一個香爐,跟前回徐師公收的仿製品很相似。
“哈,蔡蔡也認得宣德爐,可不正是,這回鄉下收到的。”小舅一聽蔡蔡的話,來勁了,小心的從包裡搬出宣德爐,一二三四的給蔡蔡解釋了一頓,白蔡蔡聽到雲山霧裡,沒想到裡面還有那麼多的門道。不由的仔細的看了看,卻突然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居然在這宣德爐上看到了氣場,跟自家爺爺那玉菸嘴上的氣場極其相似,連深淺度也一樣,再一想起昨天徐師公買的那個,卻無任何氣場,難道這個氣場所代表的正是物品存的時間。
自家爹爹那個玉菸嘴是明代的,而小舅這個也是明代的,所以氣場的深淺度都一樣。
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氣運是由陰陽二氣天地五行的運行造成,而氣場也許是正是長時間的時間積累所形成,這是一個靜止的時間段,它或許也是氣運的一種,只不過是靜動之別。
那豈不是說自己可以輕易的分辯古董的真假,這個念頭讓白蔡蔡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她也明白,自己太想當然了,這個氣場的存在只能讓她對物品存在時間有個大概的判斷,其它的一概不知,比如說,現在有個人用了明代的木料制了把椅子,那她就分辯不出,又或許,有人利人古碎磁做假,她也分辯不出什麼,她反而會受氣場所累,認定是真,結果反而是假,所以,這東西並不完全可信的,當然,它卻能起到防僞的作用。
呵呵,也挺不錯,想到這裡,白蔡蔡又一陣懊惱,要是早弄清楚這個,昨天就會提醒徐師公了。
晚上,白爸陪着小舅多喝了幾杯,小舅一口一個四姐夫的,把白爸樂的找不着北。
“家裡人都還好吧?”幾杯酒下肚,白爸就聊開了。
“媽的身體還硬郎,倒是我爸,脾氣爆,生活氣慣又不好,又抽菸又喝酒的,這兩年身子有些頂不住了。”小舅道。
“勸勸爸,年紀大的人,要戒菸限酒。”白平康道。
“勸了,我爸那人脾氣跟野牛樣的,聽不進。”着,又舉杯敬酒。
喝酒,聊家常,喝着喝着,最後,兩人都有些醉了。直到夜深才各自睡去。
當晚,周老師牀邊的檯燈直亮到下半夜,白蔡蔡知道,周老師失眠了。
小舅並沒有在白家呆多久,兩天後就離開了寧山縣,回北京,因爲再過三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小舅走的那天,古教授也收了東西回來,到了白家,白蔡蔡把這兩天制好的那對冰種手鐲給了古教授,還包括一個祈福玉牌,古教授樂的兩眼笑眯眯,拍着巴掌道:“蔡蔡好好讀書,以後考到京華大學去,就報考古系,跟古爺爺學考古,可好玩了。”
白蔡蔡覺得,這時的古教授有點象狼外婆。學考古,白蔡蔡倒沒意見,可肯定是,這在周老師那裡絕對通不過的,另外,白蔡蔡心裡還有些打鼓,前世,她是考京華大學,可這一世,沒有家庭方面的刺激,她又分心太多,初中還過得去,到了高中,她還能不能取得前世那樣的好成績,還真兩說。
有些事情,環境變了,結果也會改變,前世,她可就差頭懸樑,錐刺骨了。想到這裡,白蔡蔡就琢磨着,她是不是要弄一個文昌塔構成的福運陣,風水裡文昌塔是屬於文魁星一系,有助力讀書功名的。
不過,這事,白蔡蔡不急,她還纔讀初一,早着呢。
等一切事情處理好後,白蔡蔡一家和三叔三嬸一家一起回到了五峰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