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淅瀝瀝的下起了雨,這雨還越下越大,時不時,天際雷聲隆隆,一道道紫金色的閃電劃過天空。此時正是下班的時間,可天黑的跟午夜似的,街光的光亮在被雨水折射的五彩斑斕。
路上,除了下班的回家的人,再也看不到什麼行人,路邊的店也大多早早關門了。
白蔡蔡同於昭南和楊華倩從樑清雅的家裡出來,就碰上這鬼天氣,於昭南和楊華倩兩個要回公安局,剛從樑清雅那裡拿到許多證據,還得用警力去一一求證。
這兩人算是夫妻檔,白蔡蔡自然不會再跟着瞎摻和,揮手讓兩人自管離去,她則準備回孤兒院,孤兒院那邊,古教授的考古隊定然忙的熱火朝天,她也是考古隊的一員,可不能太偷懶。
只是孤兒院離這裡比較遠,得打的,當然,東樑縣不大,計程車沒太大的用武之地,所以,所謂的打的,也就是平日載客的摩的和三輪車,三輪車俗稱打牙機,只是今天這天氣,白蔡蔡站了好一會兒,愣是看不到一輛打牙機。
雨越下越大,成了瓢潑大雨,地上全是白色的水花。
就在這時,白蔡蔡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勒強的,那嘴角不由的翹起,連忙接通電話。
“蔡蔡,你現在在哪裡?”勒強在電話那邊問,同時電話裡的聲音很雜。
“我在慶豐路口。剛從樑清雅家裡出來。”白蔡蔡看了看四周回道,大聲的道,不大聲不行啊,雨聲更大。
“怎麼樣。你沒事吧?”勒強擔心蔡蔡會碰上什麼事情,他剛接到省裡的消息,那樑希聲一到省裡,就被省廳的人控制了起來,今天開始招了。據他說樑清雅可不是省油的燈,咒術相當不錯,雖然蔡蔡的門道不小。但術法這東西,太陰了,本事再大的人也常常陰溝裡翻船。勒強不得不擔心。
“沒事。收穫還不小,樑清雅很配合。”白蔡蔡回道,其他也不多說,等勒強回來,再細說清楚不遲。
“那就好,我現在在外面,正趕回來,這大雨的。別在外面了,慶豐路口離我那裡近,你到我家裡去避避雨。”勒強鬆了口氣又叮囑道。白蔡蔡有他宿舍的鑰匙的。
“嗯。路上小心。”白蔡蔡道,隨後兩人又互相叮囑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白蔡蔡看着雨確實太大了,去勒強那裡也好,想着勒強一會兒回來,怕不要一身都淋溼了,乾脆着就去他那裡,先幫他燒點熱水,回來好讓他洗個熱水澡,再燒個熱呼飯,暖暖身,這幾天正好是倒春寒的天氣,天氣冷的很。
心動便行動,白蔡蔡便打了傘,去超市轉了一圈,正是下班的時間,超市的人還挺多,白蔡蔡買足了東西,就去了政府宿舍樓,政府宿舍樓就在超市的邊上,幾步路。
不一會兒,白蔡蔡就到了勒強的宿舍,臨時分的兩室一廳,50多平米,但裝修卻很考究,據說這整棟的宿舍樓,還是當年老佛爺贊助的,十多年前,老佛爺贊助這個,那也是大手筆了,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佛爺就是通過這樣那樣的福利,將東樑縣幾廟政府的人拉籠,再加上錢家的支持,才能成爲如今的東樑大亨。
進了屋,環視了一下屋子,當兵出身的人,大多數確實很自律,勒強的屋子居然比她的還整齊,讓白蔡蔡一陣汗顏。
隨後白蔡蔡就忙呼了起來,正燉着湯的時候,門鈴響了,白蔡蔡連忙小跑了去,以爲是勒強回來了,沒想到開門一看,居然是勒永年。勒強的小叔。(嗯,某糖前面有幾章把勒永年的名字寫成勒東風,我再慢慢找出來改,寫糊塗了。)
“勒叔叔好。”白蔡蔡連忙打着招呼,迎他進門。
“你……”勒永年坐下,打量了白蔡蔡好一會兒,才微皺着眉頭道:“你是周萍家丫頭吧,你怎麼在這裡啊,勒強呢?”
白蔡蔡這時也略微有些無措,怎麼也沒想到勒永年會突然的出現,這是白蔡蔡跟勒強正式相處以來第一次見到勒強家長輩,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尷尬再所難免。
“嗯,我媽媽是周萍,勒強在外面,一會兒就到。”對於自己爲什麼在這裡,白蔡蔡乾脆就不多說了,解釋起來麻煩,想來勒永年也不會揪着問。
於是白蔡蔡幫勒永年泡了茶,便不管他,自顧自的在廚房裡忙活,只是,總能感到一道探究的目光盯着她。
“小叔,你怎麼來了?”就在這時,一陣開鎖聲音響起,勒強回來了,一看到勒永年坐在廳上也是一陣驚訝。
“最近,錢家在京裡活動的挺厲害,你爺爺怕你在這邊孤掌難鳴的,讓我來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我怎麼着,也在宣傳部,這下來還能活動點人,以免你吃虧唄。”勒永年道。
“呵呵,我這邊還好,就等着收網了。”勒強道,先讓勒永年坐,然後轉身進了廚房,看着白蔡蔡忙呼着,又聞着菜香,便打趣的道:“呵,我今天這肚子福氣不小。”只是這廝聞菜香聞的,卻聞到了蔡蔡耳邊。
有勒永年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蔡蔡可不好意思跟勒強膩歪,又感到勒強靠在自己耳邊的臉一陣冰冷,轉臉一看,這傢伙果然如自己預料的那樣,一身溼淥淥的,連頭髮都帶着水氣,便輕推了他一把,壓低聲音道:“熱水我燒好了,快去洗了換身乾爽的衣服吧,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勒強輕笑着點頭,平日沉穩帶點不苟言笑的臉這會兒卻是少見的溫和。輕揉了一下白蔡蔡的腦袋,然後進了衛生間。
白蔡蔡不由的皺了一下鼻子,勒強這習慣不好,老是揉她的頭髮。
不一會兒。白蔡蔡飯菜燒好,勒強澡也洗好了,一身乾爽,便卷着袖子,幫着白蔡蔡端菜上桌。
吃飯的時候。白蔡蔡才把今天在樑清雅家的事情細說了一遍。
勒強也有絲興奮,有樑清雅提供的證據,再加上姚成忠。樑希聲兩個,老佛爺這會要載了,而老佛爺一載。錢家怕也不能獨善其身了。
“聽說。你爸爸前段時間中了槍了?現在怎麼樣?”勒永年這時候又突然問起白蔡蔡。
“嗯,還好,多虧了勒強提前佈置,我阿爸才逃過一劫。”白蔡蔡回道。
“哦,怎麼回事啊?”勒永年好奇的問。
於是白蔡蔡就把勒強的佈置說了一遍,反正這會兒,姚成忠大局已定,說出來也不打緊。
“哈。不錯,那白平康雖然一步步做到如今五峰山區書記的位置,但總歸格局小了。這回若不是你出手,這一槍怕是要他老命了。”勒永年嘿嘿的衝着勒強道。
白蔡蔡一聽勒永年這話。那心裡就不痛快了,有這麼說人的嗎,不過,勒永年這話她也不好反駁,只是心裡卻鄙視這傢伙,當年,自家小舅跟莫秋雪談的時候,就是這傢伙到處亂說,害的小舅的腿差點被外公打斷。
這勒永年太肚小肚雞腸,到現在還記恨着阿爸的橫刀奪愛呢,一有機會就埋汰阿爸,想着,白蔡蔡不由暗暗撇撇嘴,真正格局小的是這傢伙吧,這是在賊喊捉賊。
“小叔,你這話不對,白書記可是相當有魄力的,那姚成忠在東樑那是什麼樣的人物啊,到了五峰山區愣在撲騰不了一下,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鋌而走險,再看五峰山區如今的發展,說句實話,京裡一些人物,下到地方,那要政策有政策,要扶持有扶持,可又有幾個能有如今五峰山區的成就。”勒強沉穩的道。
勒永年聽勒強的話,不由的有一絲悻悻,當年,他也是從京裡到地方上去的,下去還是帶着項目下去的,可到了地方,除了剛開始咋呼的厲害,卻沒什麼建樹,最後不但沒討到好,反而差點陷在裡面。他覺得勒強這話就好象是在說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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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心裡不由的有些惱,卻不怪勒強,反而有些遷怒白蔡蔡,便斜了白蔡蔡眼。而白蔡蔡自然是視而不見,她心裡就猜,勒強這說點到勒永年的痛處了。
心裡暗樂,其實,勒強只是就事說事,他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是勒永年自個兒心虛。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白蔡蔡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外的是楊華倩和於昭南,於昭南手裡還抱着一個孩子,正是今天在樑清雅那裡見到的東東,身後還跟着錢媽。
“樑清雅死了。”於昭南道。
“怎麼走的這麼快?”白蔡蔡驚訝的問,今天她看過那樑清雅,雖然已經不太好了,但再話個幾天不成問題,怎麼會這麼快就走了呢,離自己離開樑清雅家不過三個多小時。
“老佛爺手上握着清雅的本命咒的。”這時,那錢媽道。
所謂的本命咒,是一道跟咒師心血相通的附咒,也可能是個布偶小人,一般一個咒士的本命咒握在別人手上,那這個咒士就受人控制了,顯然的老佛爺就是通過個這本命咒控制樑清雅的,那麼,這時候,樑清雅突然的死去定然是老佛爺發現了什麼,燒燬了樑清雅的本命咒,以樑清雅那樣的身體,又哪裡還能抗得住,一命嗚呼在所難免。
“呀,不好,老佛爺要逃。”白蔡蔡突然驚叫,老佛爺突然對樑清雅下手,顯然是在善後。
“快,昭南,馬上聯繫白學文。”勒強立刻的道,這萬事俱備,可不能功虧一簣。
於昭南立刻拔通了白學文的電話,白學文正帶着人監視老佛爺呢。
“老佛爺跑了,我正帶人搜索。”電話一打通,對面就響起白學文懊惱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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