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丹,你這是幹什麼?”言文東皺着眉頭,有些不耐的看着餘小丹。
“我還能幹什麼?我還想問你想要幹什麼呢,咱們都那樣了,你也在我媽的病牀前承諾了,可你現在是幹什麼,你……你怎麼對得起我。”餘小丹抹着淚兒,一如小白花。含淚控訴着言文東道。
“小丹,你都在說些什麼呢!!!”言文東黑着臉無奈的長嘆。對於白蔡蔡和餘小丹兩個人,言文東的感覺都是複雜的。
對於白蔡蔡,從最初見第一面開始,他心裡就有了白蔡蔡的影子,這個師妹恬淡自然,只是從那一次,跟桑子輝一起在女生的樓道口碰到,他又發現,這白蔡蔡對人有一種天生的疏離,而這種疏離卻藏在一片溫和之下,所以,許多人初時都覺得白蔡蔡好交往,可一但開始接觸了,你就會發現,似乎自己只能在門外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
而這讓他很是挫敗啊,最後只得歸於白蔡蔡還沒開竅,其實他又哪裡知道,白蔡蔡其實是開竅過了頭,前世,她算是在甜美的戀愛面前載了一個大跟斗,在這方面自然有防備,而也許是修習術法及養玉的原因,白蔡蔡這姐兒看世情又特通透,所以,想要讓她來個心肝兒一顫啊,桃花朵朵開啊啥的,有一定難度。
術士都有五弊三缺之說,其實這八種是最壞的極端,在整個術士圈也是極少一部份,大多卻是象項叔寶那樣須等待機緣,項叔寶不正是三十大幾都沒有碰上合適的,最後卻藉助白蔡蔡所得的那串沉香藥墨佛珠的機緣。跟白蔡蔡五姨看對了眼。
白蔡蔡現在的情形也就跟當年的項叔寶差不多,這同開不開竅是兩回事。
只是這些,言文東卻是不知道的。
而對餘小丹,言文東的感覺更復雜,當初。考古隊在道崗那裡,小丹不但參於記錄整理,還時常給大家燒飯什麼的。大家處的也不錯,所以這次,小丹家裡出事。他自然義不容辭的要幫忙。而小丹媽媽做手術的時候,他也一直陪着小丹,手術成功了,小丹請他吃飯感謝,可卻喝多了酒,兩人鬼使神差的發生的關係。
醒來後,言文東心裡是說不出的味道,他心裡清楚。這裡面有餘小丹的算計的,可他不能不負責任的就把事情歸於餘小丹的算計,畢竟事情是他做下的。沒有人綁着他做。
於是言文東就同餘小丹確立了關係,雙方訂了婚。
可對於白蔡蔡。言文東心裡總是有那麼一點放不下哪,所以,言文東今天才來找白蔡蔡,其實就想問一話,如果沒有小丹的事情,以他們現在的同學關係,有沒有可能進一步,其實說到底也就是一點念想罷了。
當然,這點念想已經在白蔡蔡之前那句恭喜的話裡消散了。
可沒想,這時,餘小丹橫裡插了進來,卻讓言文東有些一些惱火和尷尬。這會兒口氣自然不好了,喝問着。
白蔡蔡一聽餘小丹的話,明白了,這兩人居然短短几天直奔本壘了,只是貌似這些跟她沒關係啊,看着餘小丹如言文東兩人一個沉着臉,一個紅着眼委屈的樣子。白蔡蔡很識實務的打算離開,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你不準走。”這時,眼看着白蔡蔡要離開,餘小丹卻一抹淚兒,發了狠,一手緊緊的抓住白蔡蔡的手腕。
隨後又衝着言文東道:“文東,你今天說清楚,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她,那我走,遠遠的走,成全你們。”
白蔡蔡聽了這話直翻白眼。
“你這女人,瞎想些什麼?”言文東又氣又尷尬。
而白蔡蔡這時卻只想趕緊回屋,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啥時招惹了桃花煞。
“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一輛吉普車停在三人跟前,勒強從車裡跳了下來,夜色中,看不停臉色,只覺他那眼神,在夜色中灼灼生輝,而那聲音很明顯的帶着一種慍怒,有一種壓迫人的氣勢。
勒強雖然有自己的房子,但十年的軍營裡的生活,使得他習慣於跟手下的人同進同去的集體生活,於是,勒強大多數時候都是跟職工一起住職工宿舍。
今天他剛吃完飯,陪自家爺爺聊了天,便開車回來,沒想到遠遠的看到這一幕,雖然還不清楚具體什麼事情,可聽着那女人最後一句話,他胸中就有一股子不爽和怒意。
“勒總……”言文東一看到勒強,尷尬打了聲招呼,最後在勒強的盯視下拉着餘小丹狼狽離開。
路口,就只剩白蔡蔡和勒強眼對眼。
“呃,我上樓了。”一陣靜默,白蔡蔡道,這事她也無從說起啊。
“嗯。”勒虎王嗯了聲去停車,白蔡蔡三步並做兩步的進了屋裡,然後撲到鏡前,只見鏡裡的人眼睛亮晶晶的,兩頰劃過一絲隱隱的緋紅,果然是桃花煞呀,嗯,這段時間她得小心了。
“嗯,說說,剛纔是怎麼回事啊?”就在這時,勒強的聲音響起,白蔡蔡回過頭,就看勒強抱着一個木盒子進門,一件夾克外套很隨意的掛在彎曲的胳膊上。上身穿的是一個雞心領的灰色羊毛衫,裡面衫衣的領釦散着,整個人透着一種沉穩的悠閒。
只是這會兒臉色並不是太好。
“沒啥,是言學長的女朋友誤會了。”白蔡蔡回道,她之前急的看面相,門沒關,沒看出勒虎王同學也挺八卦的,八八的趕來問着這事,白蔡蔡想着,隨後轉身倒了杯水遞到勒強面前,進門是客,遞茶端水的是禮。
“誤會什麼?”勒強眯着眼睛細續問。
“還有什麼?不就是以爲我跟言學長有那瓜田李下的啥的唄。”說到這個,白蔡蔡也有些氣,她覺得這完全是無妄之災,便又道:“真鬱悶。我要是真對言學長有意思,哪還留得到她現在得手。”
“嗯,這事說清就好,以後少跟你這個學長聯繫,省的麻煩。”白蔡蔡這話讓勒強沉悶的心情轉好。蔡丫頭這話,表明了她對言文東沒那意思嘛,勒虎王同學不由的咧開了嘴道。雖然最後一句話他有着私心,似乎有些不附合他磊落的個性,但他高興。
勒強說着。又把之前放在桌邊的木盒子往白蔡蔡面前一推。
“什麼東西?”白蔡蔡好奇的問。
“打開看看。你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淘石頭嗎,這是我前段時間去雲南得到的,感覺不錯,正好你用的上。”勒強道。
白蔡蔡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塊黃龍玉,而且品質相當的好,通透的雞油黃底子,中間零星夾雜着羊脂白。翠綠,雞冠紅,每一種色彩都通透而鮮活。這種品質的十分難得。
前世,黃龍玉是從零四年再開始正命名開發的。現在還是零零年,也就當地的奇石市場有一些零星銷售,而且才幾塊錢一公斤,超便宜的,但是,前世後來,黃龍玉的價格上漲之快,創造了玉石漲價的奇蹟,到後來要幾千上萬塊錢一公斤。
今後,黃龍玉將是繼五峰山彩玉後的又一支玉石奇軍,甚至青出玉藍勝於藍。
“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白蔡蔡道,這塊石頭再過個幾年,這樣的極品黃龍玉,那價錢大了去了。
“給你,你就收着,又不要錢,我那裡好多。”勒強沉着臉,不容拒絕的打斷了白蔡蔡的話。
不要錢?還好多?白蔡蔡奇怪了,便擡着頭奇怪的問:“你哪弄來這些石頭啊?”
“我前段時間不是去雲南芒市弄分公司嗎?包下蘇帕河邊的沙地,就挖出這些石頭了。”勒強輕描淡寫的道。
白蔡蔡明白了,也就是說人家無意中弄到一個黃龍玉礦脈,突然的,白蔡蔡覺得神馬重生,神馬異能,跟人家勒虎王比起來,弱爆了,人家只兩年功夫,如今燕趙地產已經成爲全國頂尖的大地產商了,這隨便包一段沙地,又弄到了黃龍玉礦脈,這種不是金手指的金手指才最可怕。
“怎麼了?”勒強看着白蔡蔡一臉不平似的表情,眼含笑意的問。
“沒啥,你發財。”白蔡蔡道。
“就憑這些石頭?”勒強反問。
“那當然,再過個幾年,這種石頭將是第二個五峰山彩玉,更甚者還要超過五峰山彩玉,會創下玉石界的奇蹟的,你現在只要藏好,以後就偷着樂吧。”白蔡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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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樣啊,那趁現在價格低,我還可以收一點,只讓少量的黃龍石在市場上流通,物以稀爲貴,這樣,以後價格會走的更好。”勒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
白蔡蔡大嘆,奸商啊,隨後便抱着那塊黃龍石,仔細的瞧着,既然人家連黃龍石礦脈都得了,這塊石頭她就老實不客氣收下了,外公大壽,這種黃龍玉又稱帝玉,帝王黃帶着一種貴氣,再加上其它的顏色,雕八仙賀壽圖再好也不過了,而且這種黃龍玉也有鎮宅避邪的功效,正適合自家外公了。
至於勒虎王這裡,大不了到時用剩下的料子給他雕一個玉符手玩件,算是回報吧。
“果然是個石頭瘋子。”勒強看着白蔡蔡抱着石頭樂呵呵的樣子,也樂了,隨後拿出公文包裡的文件,攤在桌上,又衝着白蔡蔡道:“嗯,再給我泡杯茶,別小氣啊,要金花道茶。”說着,便轉過頭,仔細的看起文件來。
這什麼話,不就一杯茶嘛,白蔡蔡老實的去給他泡了杯金花道茶來,不過覺得不對了,然後用眼底的光打量着勒強道:“老大,你看文件不是應該回你屋去看嗎?”
“你接下來幹嘛?”勒強卻是反問。
“雕石頭啊,我外公的生日就快到了,我這得趕時間,爭分奪秒。”白蔡蔡道。
“那就是了,你雕你的石頭,我看我的文件,不影響吧。”勒強很乾脆的回道。
白蔡蔡鬱悶啊,這不是影不影響的問題吧,只是,算了,隨他去吧,反正自己雕起石頭來,一但進入狀態,通宵都有可能的,他愛待就待,因此也不管勒強了,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株金花道茶,又雕刀等工具一字排開,之後就捧着那塊黃龍石進入了構思狀態了。
小小的斗室,一盞明亮的檯燈,書桌的這一頭,勒強拿着筆,仔細的看着文件,時而寫寫劃劃的。而另一頭,白蔡蔡拿着刀正細細的刻着石頭,筆劃過紙的聲音,刀刻石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配着檯燈的光線及交錯的陰影,竟是一室溫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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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天氣太熱了,精神萎靡中,接下來幾天就不加更,當然,這個月的加更還是會有的,但不定期。
再另:天氣熱,大家要注意身體,小心感冒,不要象草羽竹馨同學一樣中招哦,麼麼草羽竹馨同學。多喝點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