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走出來的和尚一身百衲佛衣,洗的灰白,頭上的戒疤顯得青灰,鬍子花白,但面容卻顯得十分的光潔,很有那麼點超凡出塵的味道。
“這好象是前些日子在戒臺寺掛單的和尚。”人羣裡有人竊竊私語的道。
周勇在一邊抓了抓頭髮,這和尚好大的口氣,一張口居然就要讓他們把這塊玉石讓給他,他可沒打算讓啊,這綺羅玉那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可要拒絕又好象有些不好開口,老和尚一身出塵氣勢端是讓人難以拒絕。
白蔡蔡在這時也有些犯嘀咕,老和尚一身的氣場很不簡單哪,以前,白蔡蔡就發現過,強者有強者的氣勢,他會對比自己弱的一方產生功擊,使弱的一方臣服,不過,現代社會,這種現象表現並不太明顯,最多也不多是一種氣勢壓制。
可這老和尚身上的氣場不一樣啊,很祥和,象流水一般,但影響卻偏偏很大,這種影響不僅表現在一般的人身上,還表現在靈物身上,比如說她還拿在手上的綺羅玉。
這塊綺羅玉有着天然的運勢,可這會兒白蔡蔡發現,這綺羅玉的運勢居然受到了老和尚身上氣運的影響,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應和着老和尚的運勢。這是白蔡蔡之前從未遇到過的,這不由讓她有些抓頭。
不過,這塊綺羅玉雖然貴重,但對於白蔡蔡來說並不是非留下不可的東西,因爲做爲養玉來說,最好的並不是翡翠,而是古老相傳的獨山玉,因此如果老和尚能夠付相等的代價換取的話,那她倒是願意結個善緣的。
想到這裡白蔡蔡呵呵笑道:“那大師出什麼價?”眼睛卻滴溜溜的在老和尚身上打量,最後停留在那老和尚手上的一串墨黑的佛珠上,這串佛珠的氣運跟老和尚本身如出一轍,祥和寧靜如涓涓細流溫潤非常。
那老和尚什麼樣人啊,蔡蔡的眼光哪裡瞞得過他,便微笑的道:“老訥身無長物,獨這一串佛珠跟隨老訥五十餘載了,小施主若看得中,老訥就用這佛珠跟小施主相換如何?”
“正有此意,呵呵,多謝大師了。”白蔡蔡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有了這串佛珠,她不用再刻什麼玉符了,這串佛珠是正宗佛門法器,她五姨的心病可消去大半。
想着,正要將自己手上的綺羅玉遞上去,沒想被一邊的周勇死死的拉住:“蔡丫頭,這可是綺羅玉,換那什麼破佛珠,那寺裡開光的佛珠也不過幾十塊錢一串,你別叫這老和尚給蒙了,快收起來,咱們回家去。”
周勇生怕自家外甥女叫這老和尚給蒙了。
“小舅,你不懂的。”白蔡蔡衝着自家小舅搖搖頭。
“我怎麼不懂,反正這個破佛珠……”周勇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就覺得喉嚨一陣發癢,然後咳個不停,後眼睜睜的看着蔡丫頭用那玉同老和尚交換了佛珠,急的兩隻眼珠都要暴出來了。
白蔡蔡感覺到自家小舅的異樣,又看了看那老和尚,然後皺着眉頭道:“大師不厚道。”
“呵呵,小小玩笑,也怪他口沒摭攬,一會兒就好,無傷大雅。”那老和尚笑道,將佛珠遞給蔡蔡,接過綺羅玉收好,又衝着蔡蔡等人回禮:“多謝小施主,異日小施主若有空閒,可到戒臺寺一遊。”
白蔡蔡聽老和尚解釋,也就放下心了,不過心裡腹誹了一句,誰說和尚寬大爲懷的,有時也挺小肚雞腸的。
嘴上卻回道:“呵呵,好的,多謝大師。”白蔡蔡應着,然後小心的將那串佛珠收好,心裡鬆了口氣,五姨的病沒問題了。
隨後和尚便轉身離開了人羣。
“蔡丫頭,你這丫頭,我怎麼說你好呢?這回,可上了老和尚的當了。”一邊和尚離開,周勇又終說能發聲了,急的在那裡跺腳,可終歸沒法
“行了,別叫了,蔡丫頭這回可不算虧,說不定還佔便宜了呢。”這時,一邊陳恪道。剛纔離開的老和尚他有過一面之緣,據說佛法相當了得,曾在各大寺院掛過單,各大寺院住持都當師長接待,別的不說,僅憑這一點就是了不得的了。更何況這串佛珠很不簡單哪。
“怎麼,這佛珠價值很高。”周勇狐疑着,從蔡蔡手上拿過佛珠,仔細端祥着。
別說,這一看,倒真讓周勇看出了明堂了,周勇畢竟在這古玩界也混了好幾年了,那見識不算差,要不然,就算憑着永樂梅瓶,他也無法在潘家園立足。
“這佛珠好象是墨丸,我記得明朝中期,徽州制墨業發展,其中有一個和尚,就用一種特製的制墨手藝,製成墨丸當佛珠用,據說百年不腐。”周勇道。
“不錯,這正是墨丸,不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你再仔細聞聞。”那陳恪道。
白蔡蔡在一邊有些訝然,她只是看運勢,這佛珠受那老和尚常年手持的原故,深受老和尚氣場的影響,也就相當於,老和尚日日夜夜在爲這佛珠開光,可以說這串佛珠現如今已經是頂級的佛門法器了。
而如果說,白蔡蔡刻制的玉符主要是消煞祈福的功用的話,那這佛珠的功用卻在於一個融字,它能用自身的運勢包融其它的運勢和煞氣。
對於自家五姨來說,這佛珠的功用比自己刻的玉符好。所以,她才一眼看中了這個,只是沒想到,這佛珠本身的價值也非一般。
如今,聽陳叔叔的話,這佛珠似乎還不僅僅是頂級墨丸這一點,白蔡蔡拿過佛珠又細細聞了聞,好象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又有一股子沉香的溫沁。
“難道這是藥墨丸,用沉香粉製成的藥墨丸。”白蔡蔡一下子驚叫,前世,她那個玉石店的老闆就收了一串沉香手串,那價格都不是一般的高了,如果這是用沉香粉製成的藥墨丸的話,那就不光法器之說,單單這佛珠本身的價值就非同高了。
那今天,她還真的是大賺了。
“不錯,正是沉香粉製成的藥墨丸佛珠,而且還是高僧開過光的,就這一串佛珠如果拿到香港的拍賣會上,有錢的人砸個幾千萬不成問題,你們要是想賣的話,可要跟我說一聲。”陳恪含笑道,先預先打個招呼。
“一定,一定。”周勇有些發愣的回道,一開始還沒怎麼覺得,可陳恪這實實在在的價格一說出來,還真讓他震撼了一把,不由的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着蔡蔡,這丫頭什麼命那?怎麼好東西都讓她碰上。
白蔡蔡哪裡不明白自有小舅的心思,只是聳聳肩。
隨後陳恪就帶着陳易告辭,又邀請白蔡蔡有空去陳家玩,白蔡蔡一一的應了,看着陳恪帶着陳易離開,陳易跟在他老爸的屁股後,有些垂頭喪氣,對於他來說,今天的打擊不小,回去要好好緩一陣子。
而圍觀醬油衆也紛紛散去,對於今天這場戲,看得可是過癮極了,真可謂一波三折。當然,最終大家都感嘆周扒皮的好命,而那一塊綺羅玉也成了潘家園的一個傳奇。
隨後,周勇帶着蔡蔡回店裡,沒想項叔寶卻亦步亦趨的跟着。
“項叔寶,你跟着我們做什麼,別是打什麼壞心思吧。”周勇防備的看着他,自從陳恪對那佛珠串報出幾千萬的價格,周勇這心就沒法淡定了,那防備心自然更重。
“蔡丫頭,我跟你商量個事情。”項叔寶沒理會周勇,而是衝着白蔡蔡道,抓着頭,神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什麼事?”白蔡蔡奇怪的問。
“蔡丫頭,我想在你的身邊待一段時間,你放心,我沒什麼壞心思,只是想借用這佛珠的氣場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最近我的術法正遇上瓶井了。”項叔寶拉了蔡蔡到一邊低聲的道。
他修習的是嶗山一派的術法,最近總沒覺得心性不穩,似乎達到了一個瓶井,就想借這佛珠的氣場衝擊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可是,這佛珠不是我自己要用啊。”白蔡蔡道。
“啊,那誰要用?”項叔寶連忙追問。
“我五姨,她自小體弱,這兩年又得了病了,再加上她又有心結,這佛珠我主要是用來讓我五姨化解心結用的。”白蔡蔡道。
“你五姨?那就是周勇的五姐了?”項叔寶問,京城雖然很大,但大家同處於一個圈子,而周勇家的那點事當初鬧的也挺大,所以,項叔寶也是聽說過的,再加上之前陸鋒那種惡意的態度,因此對周家五姐都心懷同情。
白蔡蔡點點頭。
“那更要用上我啊,我曾跟一個嶗山道士學過一些道醫的,道醫對一些病症有特殊的門道的。”項叔寶拍着胸膛,一副捨我其誰的樣子道。
雖然項叔寶沒有明說,但白蔡蔡一聽他說起嶗山道,便知這項叔寶定是出自嶗山術門了,嶗山術古傳是仙術什麼的,但實際上是醫卜系,主要是道醫和占卜,而嶗山受法裡面的南九水是很有名的,主冶蛇蟲惡傷。
聽徐師公說了,嶗山一派在道醫上是有一定長處的,別說,倒是真可以讓他試一試。
…………
感謝草羽竹馨的平安符,我愛小,十米深白的粉紅票!!呵呵,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