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門的智慧,在挺過巨大的悲痛之後,仔仔細細覆盤了九尾之夜後,隱約發現了一絲不和諧的地方。再聯繫起那位自稱“宇智波斑”實則有着白巳臉龐的神秘人,說的那句“目標,火影”,他猜出了一點什麼。
雖然水門模模糊糊有所察覺,但不代表心中的悲痛和恨意就少了,他仍然不明白爲什麼大蛇丸要選擇自我犧牲這麼決絕的方式,也不明白白巳這麼做的目的。
但就像他和自來也說的那樣,他不再追求做一個“完美”的火影,而是想試着“改變”,無論改變是好是壞,他也想去嘗試,然後去理解白巳他們的“思想”。
大蛇丸的死給水門帶來的改變是巨大的,或許這只是大蛇丸所做的“改變”中一個小環,但日積月累,必將引起劇烈的變革。
眼下,自來也被水門的一席話說的羞愧難當,陷入極大的自責中。
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花費多年相信那個預言,去尋找預言之子是否真的正確?
忽略了同伴、忽略了弟子,連師傅都對他有不滿,自來也開始審視自我——我真的是爲了忍界變革努力嗎?我揹負的真的是“和平”的重責嗎?
就像水門說的,我的所作所爲真的“改變”了什麼嗎?或者說,即便我找到預言之子,教導他就是我僅能做的了嗎?這是不是也只是我的自我滿足?把希望都託付給預言之子,然後心安理得地享受和平?
自來也動搖了。
……
大蛇丸的葬禮持續了三天之久,整個木葉沉浸在無盡的悲傷之中。
五代火影波風水門強勢上位後,宣佈的第一條命令,居然是收歸所有任命權到火影名下,這引起了不少家族的不滿,這是在削減他們在木葉高層中的權力,但在波風水門的鎮壓下,一點質疑的聲音很快就淹沒了。
這還沒完,之後手握八成以上部門主要力量的水門,向長老團動刀,提議給三代火影“榮譽火影”的稱謂,給其他三位長老頒發了“特殊貢獻”的頭銜,然後順理成章地剝去了長老團對火影的反對權,只保留建議權。
一個虛名要走了他們手中的實權,三代無所謂,團藏卻氣得跳腳,但他們在大權獨攬的水門面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各家族也看出不動靜,各個噤若寒蟬,觀望風頭。
隨後木葉警備隊被打散,重新編制各家族成員入內,徵兆了宇智波成員進入其他各個部門,這一舉動簡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所有家族都譁然,他們都驚疑不定。
難道說,五代火影要開始啓用宇智波了?
據傳,水門還曾想強制開放宇智波與外族通婚的禁制,結果因爲反彈太大,被暫時擱置了。但有新任族長宇智波富嶽的周旋,族內對五代火影的印象頗好,認爲宇智波算是熬出頭了。
水門的一系列操作秀的木葉各家族頭皮發麻,紛紛遣人打聽消息,暗流涌動,一個個都在揣摩着火影的心思。
雖然各大家族隱藏的力量都不弱,但誰也不敢頭鐵去硬碰火影。大權獨攬的水門,面對任何一個單獨的家族,背後都站着其他家族,任何時候他都遊刃有餘。
幾個家族也想過牽頭,暗中給水門一點教訓,結果被水門輕鬆分化,拉攏大多數、團結更多的家族,打擊有異議的少部分家族,他永遠是多對一的不敗局面。
……
宇智波族地洋溢着快活的空氣,這段時間他們小日子好過了不少。
大人開心,小孩子開心。男人舒心,女人也舒心。忍者們輕鬆,族人們也輕鬆。
白巳漫步在宇智波族地內,發現這裡的氣氛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誰也沒想到,帶土返回雨隱村努力掌控寫輪眼的時候,白巳竟然佯裝又潛回了木葉。
“哎,右介,明天的擴編,你打算去嗎?”
“去啊,爲什麼不去。我已經選好了,我打算去參加醫療部的遴選。真一你實力不錯,有沒有想過去遠征隊啊?”
“我還在考慮,不過火影大人是不是想發動戰爭啊?不是說和平時期嗎,怎麼戰鬥序列反而比後勤序列還要多了?”
宇智波右介遲疑道:“應該,不會吧?嗨,管他呢,反正宇智波被重用不也是好事嘛!”
“說得對!這正好是大顯身手的好機會!”
兩個宇智波族人熱火朝天地討論了一番,相約好明天一起去報名。
白巳從兩人身邊走過,沒引起任何注意。這樣的場景在宇智波中不算少見,宇智波各個都鬥志昂揚,準備搏一把。
等待了這麼多年,被慢慢邊緣化的宇智波心中早就憋了一團火,迫不及待地想要獲得更多的權利地位。
“水門那傢伙,還真敢做啊,我是不是刺激他太過頭了?”白巳在心裡感慨。
宇智波走向滅族絕對是木葉的一大損失,白巳目前要團結一切可利用的力量,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族。
雖然這段時間亢奮的宇智波也惹出不少亂子,但也增進了其他忍者對宇智波的瞭解。
再加上富嶽族長一再強調,誰敢攪黃家族復興的大事,家規伺候,惹了事一概不包庇,交由村子處置,導致許多宇智波不得不學着客氣一點。
而且宇智波盛產俊男靚女,看着也養眼,他們也不真是冷麪高傲,不過是傲嬌罷了,彆扭的樣子讓其他忍者發笑的同時,也消除了一些對宇智波的敬畏和厭惡。
至於說被一擼到底的團藏會不會再度搞事情,白巳表示早就給這傢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而安排這個老傢伙最重要的一步,就是白巳此行的目的。
“止水哥,今天還是訓練手裡劍投擲嗎?”
“鼬,今天就休息一下吧,明天我要去暗部報名了,得養好精神,抱歉了。”
粉嘟嘟的宇智波鼬好奇道:“止水哥,是因爲火影大人允許我們參加各部門遴選嗎?”
止水提起水門一臉崇拜,感慨道:“是啊,五代火影大人繼承了四代大人的遺志,是真正心胸寬廣之人,手腕和氣魄都非常人可比……”
白巳暗中關注的這兩個一大一小的孩子,就是將來大名鼎鼎的瞬身止水和宇智波鼬。
兩個孩子都是註定有開萬花筒資質的天才,尤其是止水的“別天神”,用好了絕對是一張強力的底牌,讓白巳都不得不慎重考慮如何將他納入麾下。
現在看來,止水似乎對水門的印象不錯,對大蛇丸的“思想”也比較認同,這樣看的話,倒是個好的開局。
只要沒人干涉,讓止水安穩成長,再帶出一個宇智波鼬。
這……這簡直白菜價買黃金還搞買一贈一的大促銷,賺翻了啊!
悄悄隱去身形,沒有驚動兩個孩子。
白巳此行只爲了看一眼止水,很遺憾,止水還沒能開啓萬花筒。
隨着白巳仙術的日益增進,他的感知也越發敏銳,他對帶土的萬花筒也研究頗深,如果止水開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氣息會有微妙的改變,他不會看不出來。
這就跟找不同一樣,如果三勾玉是量產型變形金剛手辦,那麼萬花筒就是實體汽車變形的大黃蜂,還帶鐳射聲光的,人羣中不要太醒目。
確認止水沒有開眼後,白巳準備回去以後讓帶土暗中保護兩個孩子,如果有機會的話,教導一下也無妨。
剛走出宇智波族地,白巳腳步一停。
“出來吧,跟我很久了吧?”
熟悉的金髮馬尾,熟悉的胸懷天下。
綱手臉色複雜地盯着白巳:“你這次回來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