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
晚上躺在牀上,難以入眠。
第二天,早早就爬起了牀,不知道做什麼好,便跑下去買來早餐。
生活在城市中交通便利的地帶果然不同,因爲是清早一下樓就有賣早餐的。
油條這種東西,雖然不太健康,但是無可否認,它非常方便。
賣油條的是個老大娘,花衣裳,白圍裙,笑得一臉憨厚。
“來兩根……不,四根油條,兩袋豆漿,謝謝。”我一邊伸懶腰一邊說。
“好的,”那老大娘一邊切一邊說:“是來幫女朋友買早餐吧?”
……“差不多算是吧。”我嘿嘿地笑。
“是就是唄,還說什麼差不多喲?”老大娘將切好的油條和豆漿遞給我,“現在的年輕人啊……”
……哦活活……
看來楚美人是本少女朋友撒。
羣衆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
等我站在門口吃完了一根油條,楚臨風才奔來給我開門。
“楚美人,下次記得給我配鑰匙。”我踢掉鞋子走進去。
他雙手環胸靠在牆上,“你受刺激了吧?怎麼換這種稱呼?”
“嘖嘖嘖,”我捧住他的臉,正大光明地偷親了一口,把在門口啃油條時沾上的油膩都蹭在他臉上,“這是本少對美人你的愛稱啊。”
他無可奈何地看我一眼,“真不知道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我拉着他走到餐桌旁,“你喜歡,我樂意,就好了。”
他嘆氣說:“你怎麼又不穿鞋?”
我說:“舒服。”
他說:“容易着涼。”
……“楚臨風,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我都快把你當成我媽了。”
“……”他默然無語。
我給他一拳,笑道:“愣什麼呀你?”
“我在想需不需要給你請個保姆。”他含笑瞥了我一眼。
“你……”惹人厭煩的電話鈴聲響了,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欠扁。
他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去,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不論何時,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一步一步,從容優雅。
可我現在,偏偏就是有些不爽,無法名狀。
百無聊賴地靠在沙發軟墊上,想起梁啓超那句‘百行業爲先,百惡懶爲首。’
那麼,我這樣算不算地痞**外加世界寄生蟲呢?
似乎有點兒吧,無業,好逸惡勞。
那我到底,該當如何?!
幾乎閉上眼睛時,身體裡就有熱氣要凝成**垂落。
我TMD又不是娘們兒,就算是娘們兒了,也難道一生要爲愛情而活嗎?
像是有千萬隻手扼住了我的喉嚨,有無數利爪撕扯着我的心,一種無以言表的痛苦。
我生爲男兒,當頂天立地,爲什麼,要靠着別人活命?
TNND煩死了!
算了,安明焰,別胡思亂想了,會好起來的。
“你沒事吧?”他嘴邊掛着常有的淺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沒事。”我把眼睛睜得很大,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
外頭是難得的豔陽天,我卻突然手腳冰涼。
“我有事,”他親暱地拍拍我的肩,“要出去一會兒。”
“哦,去吧去吧,泡妞的話最好帶回家給我欣賞欣賞。”保持着語音的愉悅,我低下頭去,又啃了一塊油條,讓視線只落在自己的陰影裡。
他又伸手在我頭上**一把,“得了,曉得你嫉妒哥哥我人見人愛的風采了,是不?”
……上帝你劈死他吧……
一個人吃東西有時候很沒意思,比如現在。
明明曾經覺得,吃東西,要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慢騰騰地一邊品嚐一邊神遊才叫享受。
可是現在?油條溫良,豆漿上飄着油跡,真是淒涼。
發呆呢?只覺得更難受,只好打開電視來,漫無目的地亂調。
TNND,真是人倒黴連喝涼水也塞牙縫。
首先,是兩個女人抱在一起哭得淋漓盡致……調臺,一個動畫人物擺着pose說:我要代表光明消滅你……調臺,一個女的扇了一男的一耳光,淚奔而去……雷。
令我高興的是,關掉電視後,安林宇打我電話說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於是我很爽快地答應了。
說實在的,這日子過得真是分外無聊。
“表哥。”
剛進約好的咖啡廳,就聽見他在叫我。
“先說好,你請客。”我拍拍他腦袋,坐到他旁邊的位置上。
“……好。”他看上去無比鬱悶。
“很好,乖孩子,給本少來杯藍山咖啡。”
“……好。”他還是笑着點了頭。
做兄長的感覺真好。
“乖孩子,真聽話。”我滿意地露出和藹的微笑。
-五點鐘起來碼字……我已經很累了,也不想解釋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