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完澡出來,他正抱着手機玩。
他斜倚在木質長椅上,碎髮散亂,睫毛纖長,一雙鳳眼勾起無限風情。
他見我出來,擡頭說:“這幾天上課感覺怎麼樣?聽得懂嗎?”
我錯開他的視線,說:“還好。”
他沒再問什麼,頓了一下,說:“以後有時間多看點英文原聲電影,聽聽磁帶什麼的。”
唐僧在世也莫過於此。
我說:“好,”,又問:“怎麼在九中的時候戴上眼鏡了?”
總不可能說視力暫時性降低吧?
他笑,臉上有淡淡可疑的紅雲:“朋友說那樣看上去比較有威信。”
瞧瞧我聽見了什麼?
他眼裡染上了笑意,說:“不許笑。”
聽見他這句話我徹底笑瘋了,蹦上牀抱着枕頭狂笑。
楚臨風居然會臉紅。
他板起面孔說:“鬧什麼鬧,快睡覺!”
我笑得岔氣,好容易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好,楚老師,我聽您的。”
然後索性關掉屋子裡所有的燈,說:“我媽說過,晚上睡覺的時候有燈光對休息不好。”
躺在牀上,在窗簾透過的絲絲縷縷月光下,我看見他慢慢脫了身上的襯衫,鑽進被窩裡。
然後兩隻手環住我的腰,一條腿搭在我身上。
這人……睡相真TMD差~~
我掙扎了半天,紋絲不動,想叫他,卻見那睡顏安詳,終究不了了之。
清晨,聽見有人喚着我的名,少見的動聽。
頂着光線眼睛睜開一條縫,朦朦朧朧看見是楚臨風。
他‘唰’一下拉開窗簾,陽光刺得眼睛生痛。
我又重新閉上眼,企圖回到睡夢中。
他突然翻來壓在我身上,不明白他要幹啥,我繼續裝死。
頰靨被他扯了又扯,我說:“楚老師,大清早,您幹啥呢?”
然後是他一本正經的聲音:“沒錢付房租,只好兼職給我們安少爺當鬧鐘。”
我認命地爬起牀來,見他沒有避開的跡象,遂拎着校服到衛生間裡去換。
唉……我這房東,當得真窩囊。
再出來的時候,他已不見了蹤跡。
呃……忘記問他怎麼進來的了。
不過貌似這學校宿舍的管理不算嚴,管理員更是隻有晚上九點半以後會在。
他應該是提前進來的吧。Oh!MyG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