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夏緩緩的睜開了眼,印如眼簾的是白虎那憔悴的臉。白虎見巖夏醒來,他那幾天沒表情的臉變了,他把巖夏扶起來,拿起個靠墊,讓他靠着坐好。白虎從臥房中間的紅漆桌子上,拿過來一碗小米粥,對着巖夏輕笑道:“這是剛熬好沒多久的小米粥,都熬了幾十碗了。”。說完便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吹了下,送到巖夏嘴邊。
巖夏聞了那米香,頓覺餓了,一口氣把那碗小米粥吃完了。他吃完後感覺有了點精神,便看了看白虎,看到他那憔悴的臉色與佈滿血絲的眼睛,心下感動,確是裂開了嘴笑道:“可惜啊!如此溫馨的場景,你確是個男人。”。
白虎那本來關心的表情,立即蕩然無存,一臉冷冰冰的道:“我剛在粥里加了點**,既然你那麼想溫馨,那我等下就把王府裡養了好幾年的母豬放進來。”,說完便起身,把碗放在了桌子上,走了出去,巖夏直接呈石化狀。
四天後,巖夏身體逐漸恢復了過來。期間巖夏問過白虎,他父親去哪了,白虎告訴他:“師傅去了皇宮,跟皇上商量要事。”,巖夏雖然心裡有點疑惑:什麼事能要那麼久。但他回憶昏迷前,是沒什麼危險了,再說有白虎在,就沒多問了。
次日早上,巖夏起了身,在後院裡散步。不一會白虎來了,白虎走到巖夏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巖夏見白虎如此模樣,調侃道:“怎麼了?今天被鬼上身了嗎?不象平時的你啊!”。白虎心裡掙扎了一番後,一咬牙,剛想要開口告訴他王爺已身死的消息,可話到嘴邊就成了:“那個!師兄,內勁能恢復嗎?”。
巖夏一臉認真的看着白虎,只是那眼神象是看白癡的眼神,怪笑道:“你真是白虎?我的師弟白虎?”,白虎只感覺一股怒火衝到了頭上,不由的怒吼道:“白癡嗎?”。
聽到這,巖夏才滿意的笑了笑道:“這纔是我的師弟啊!用出那招怎麼可能恢復了,但不用那招,怎麼能接的住那幾個神國混蛋的自殺術——神罰啊!”。白虎聽到這,嘆息了一聲道:“你不該拉開我的,你也不該用那會毀了自己全身經脈的招術啊!”。
巖夏確是淡淡的笑道:“世上有幾件事,能讓自己如意的?”,白虎見自己的師兄如此看的開,心裡放鬆了一半。
兩人沉默了一會,巖夏滿臉憂色道:“白虎!我父親夠傷心了,以後儘量讓他開心點。”,說完看向了白虎,只見白虎眼睛紅紅的,心裡一抖,勉強笑道:“幹嗎?哭什麼?”。
白虎低下了頭,身體發抖,兩隻手握的咔咔響,巖夏看他如此,心裡一沉,寒聲問道:“是不是我父親出了什麼事,說啊?”。白虎猛的擡起頭來,臉上滿是淚水,幾乎是吼出來的:“師傅他老人家,仙去了”。
巖夏一聽,呆住了,只感覺天旋地轉,好不容易纔站穩。他臉色鐵青,抓住白虎的肩膀,儘量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聲音問道:“說,怎麼回事?”,白虎一一的把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白虎擦乾了淚水道:“我是師傅收養的,命是他的。那天不是你拉開我,我也是死了。我欠了你2條命,而我確沒能保護好師傅。現在你身體已經好了,我沒什麼牽掛了,你殺了我吧!”,說完,拔出了自己的佩劍,一用力,劍插在了巖夏面前。隨即閉上了眼,這時白虎心裡有了一絲解脫的感覺。
巖夏猛的抓住白虎的衣領,死勁的晃了幾下,一臉鐵青的怒吼道:“你想死?你想解脫?你沒牽掛了?你睜看眼睛看看這劍。”,說完把他拉到劍前。接着又問道:“你師傅的仇你報了嗎?你看這把你師傅送你的金剛劍,你當時是怎麼跟你師傅保證的?那個發誓要做整個大陸第一劍士的人是你嗎?你師兄現在有自保能力嗎?”。
在一連串的問題下,白虎那無神的眼,亮了起來。伸手拂開巖夏的手,彎腰拔起金剛劍,輕輕的撫摩,低語道:“金剛劍,無堅不破。”,巖夏一臉嚴肅的拍了拍白虎的肩膀,才說道:“我需要你的幫助!師弟!”。白虎聽了,狠狠的點了點頭。
兩人互相安慰了一會,巖夏才知道。父親早已安葬了,父親去世的消息,被皇上封鎖了。過了會,巖夏沒了往日的玩笑,一臉認真的對着白虎道:“以後不要在悲傷了,父親也不會希望,我們老是活在過去。我心裡些疑問,我懷疑我父親死,跟我大伯有關,我想進皇宮探下皇上的口風。”,白虎一聽之下,雙眼圓睜,驚聲道:“怎麼可能?皇上可是師傅的親哥哥啊!再說師傅在走之前,用手指天的。”。
岩石冷笑一聲道:“什麼都有可能,指天?就不能是指,兇手高高在上。不過那殺手確是神國的武者,這是我最疑惑的了,所以我要到皇宮走一趟。”,白虎一聽,就不在說什麼,只是要陪着去。巖夏以他自己是光明正大去見皇上,就算皇上是兇手也不會動他爲由,讓白虎留在了王府。
巖夏因其父的身份,輕鬆的就被侍衛帶到了皇帝的書房前。那侍衛跟巖夏告了別,便離去了。巖夏調整了下情緒,恭聲道:“夏兒特來拜見皇上。”。裡面傳出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道:“夏兒嗎?進來吧!”。
巖夏進來後,見到大伯正坐在書桌旁看着奏章。聽到巖夏進來了,他擡起頭來,白含青的臉上露出了一副關切的表情問道:“夏兒身體可養好了”。巖夏裝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恭聲道:“謝大伯關心,身體已無恙了,只是以後無法習武了而已。”,說完看向了皇上,只見皇上臉上閃過了一絲喜色,隨即隱去了,但巖夏確是看到了。
巖夏絕口不去提自己的父親,沒想到的是,皇帝也是絕口不提。巖夏心中更加的懷疑了,就東一句西一句的跟他大伯閒聊。巖夏猛的想起來時,見到皇宮的雄鷹鵰像都有了裂縫,便開笑問道:“大伯,我們國家現在狠窮嗎?我看到皇宮的雄鷹鵰像都有了裂縫,也不修補下。”,皇上聽到這,臉色猛然變色,眼中漏出了一絲殺機。
巖夏看到大伯眼中的那絲殺氣,心中一驚,臉上確媚笑道:“大伯!不會真的窮了吧!要不要我給錢修啊!”,皇帝聽他如此說,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輕笑道:“明天,我就讓人修,我給忙忘了。”,巖夏立即接口道:“那大伯,我就回去了,你忙吧!”。看着巖夏離去的背影,心裡想道:“上次,神國皇帝告訴我,要殺了那姓王的傳人,這小子也是留不得。”
巖夏出了皇宮後,低着頭慢步走着,突然想起,剛跟白虎閒聊時,白虎說:“師傅帶了好多年的雄鷹掛墜沒了,胸口確有銀粉。聯想到剛提到皇宮裡雄鷹鵰像開裂時,皇帝眼中閃出的那絲殺機。心裡感覺,好象有什麼東西,要在腦海中浮出來,可是又浮不出。
回到王府,跟白虎報了聲安。心裡煩悶之下,不自覺的進了父親的書房,進了書房開始翻起父親留下的書,隨意的翻看了幾本,心慢慢的靜了下來。
剛準備離開,確看到了,書架上角落位置,有着一本破舊又厚的書。巖夏不禁停了下來,拿起了那本書,只見書已沒了封面,已微微泛起了黃色。
他打開了書,書剛開始就寫道:“我不信什麼神,我就開創了天鷹國。神國有神,龍神國有龍神,我國確什麼也沒有,但是我無意發現了一個秘密。那就是當人不拜天不拜地,一生殺戮後,死後的魂魄無法轉生。但死後的魂魄,力量比活着時候強大狠多倍。”
巖夏看到這,心裡開始激動,繼續看了下去:“記的有次,神國有次派來了個高手,刺殺我,我的侍衛幾乎瞬間被擊殺了,誰知道侍衛死後,又站了起來,但當時他們的屍體確是躺在了地上,最後那個高手被圍殺了。過後我就猜測,那個神國高手可能不是人而是神中的一個。我把雄鷹鵰刻在勳章上,讓士兵門佩帶,用來吸收士兵門的殺氣。誰知道成功了,士兵門死後就可以投胎了,我想應該是雄鷹吸走了殺氣。我最後又研究了許多被將士佩帶過了的雄鷹勳章,但是不管遇到任何人都沒反應。最後我猜想,那殺氣遇到神或龍神會有反應吧!”
巖夏看到這呆住了,心裡想道;“這是開國皇帝寫的?”。又看了幾頁,確定了是開國皇帝寫的。巖夏猛然的打了一個寒戰。想到了那句話:“遇到神或龍神有反應。”。
巖夏腦海裡不斷的閃過一個個片段:大伯的異常、皇宮開了裂縫的雄鷹鵰像、父親掛墜消失和胸口的銀粉,剛纔書上寫的見到神或龍神纔有反應,神國的武者。把這些串起來後,巖夏出了一身冷汗。
他喃喃低語道:“大伯被神或龍神控制了?”,心裡又想道:“王爺爺的戰死,父親被刺殺,大批官員被抓,難道是想慢慢的蠶食我天鷹國?不行,我得走。”,想到這就撕碎了前面幾頁,去找白虎了。
天已漸漸黑了,只有點點的星光撒了下來,街上行人漸漸的沒了,店鋪也關上了門。兩人帶了點錢財跟乾糧,剛走出王府沒多遠,白虎一把拉住巖夏,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兩人都蹲在了牆角,只見有7、8個黑衣人在房頂上,如鳥般飛着等落下時,腳尖輕點下房頂便繼續輕飄飄的向王府方向飛去。
等黑衣人遠去,巖夏兩人才起了身。巖夏一臉憤怒地道:“就因爲我隨便說了,皇宮雄鷹鵰像有裂縫,就派人來殺我。真是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還真不是人,神就這樣?我呸!”,說完,看着白虎擔憂的臉色,輕笑道:“放心好了,天不會老是打擊我的。幸好有你在,不然發現不了他們。”。兩人隨即專走陰暗的角落,向着雄城門走去。
兩人走到離城門沒多遠的地方,只見城門那,有好幾百大內侍衛站在那,點着火把,查看來往的人。巖夏見了嘆息道:“速度真快啊!白虎跟我來。”。
巖夏帶着白虎走到一個小巷子裡,左右看了看。朝着一戶人家走去,走到門前,發現白虎沒跟過來。回頭只見白虎一臉狐疑的看着他。他不禁問道:“幹嗎?” 。白虎一臉正色道:“進去可以,但是如果你要調戲人家的女兒,我會立即走開,讓你跟他們家全體男性單條,你一對N。”,巖夏一聽,臉漲的通紅,壓低聲憤聲道:“我有這樣說嗎?就算我這樣做,你也不能走開啊!”。白虎一臉鄙視的退了小半步,好象是要跟他劃清界限。
當兩人偷了衣服換上後,白虎不好意思的道:“你不早說,我以爲、、、、、、”,沒等他說完,巖夏一臉正義的接口道:“我剛抽空看了那家人女兒後,我決定我要做個君子。”。白虎聽完,身一閃,過會就回來了,一臉鐵青。巖夏一臉同情的拍了拍他肩膀道:“我沒讓你去看啊”。
白虎不由想起看到的那幅場景:一個肥胖的女人躺在牀上,側着睡的,口水掛在嘴邊。嘴角上黑黑的,好象還在說夢話,只聽夢囈道“親愛的!來親下,我的親親。”,說完還撅起了肥厚的嘴脣對着白虎方向。
兩人剛走了兩步,巖夏停了下,掏出一些事物,只見是胭脂等物。白虎怪異的看着巖夏,巖夏裝着沒看見,自顧自的道:“光換衣服不行的,我們的化裝下。”。在白虎噁心的表情和巖夏一副怪異的笑容下,兩人都在巖夏手下快速化好了裝。
幾百人的侍衛正在無聊的站着,突然兩個夫妻模樣的兩人緩步走來,只見那男人有着白白的皮膚,大大眼睛,沒刮乾淨的鬍子。長的沒什麼突出,除了那一雙靈動的雙眼。腰間掛着一把外面全是漆黑的劍,走路確是有點浮,一看就知道帶把劍,是裝飾用的。那女人的長長頭髮批着,頭埋在那男人懷裡。看不到臉,個子幾乎跟那男人一樣高。
兩人正是喬裝的巖夏與白虎,他們走到那些侍衛前,停了下來。巖夏一臉媚笑道:“各位大老爺,行行好,我們急着去孃家。”,說完,白虎身體抖了一下,臉色鐵青,只感覺象吃了一隻蒼蠅。看他們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一個首領模樣的侍衛,一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走吧!”。
那侍衛首領,看着兩人的背影,忽然叫道:“等等。”。說完,帶着一幫侍衛圍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