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杉第二天就拒絕了教官,他是這麼說的,“雖然進入軍隊確實可以提升我的實力,但是我覺得自身的價值還是在隊伍裡體現得更爲出色。所以抱歉,請允許我拒絕。”
教官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揮揮手讓他訓練去了。
一個星期,四個人沒出任務。苟先生天天找不到人,據說在搜刮各種小道消息,整理任務資料之類的事,非常忙。
李杉就在訓練場不停地在訓練。一般是上午基礎訓練,下午先是訓練怎麼使刀子,之後就是真人實戰。
蔡哲跟着李杉,早上開場進去,天黑到看不見靶子回來,找趴在地上的李杉一起回家。
薛淵琅一般上午不跟着他,他去各種地方閒逛。有時候打點兒劫,賺點兒外快。或者去單挑幾個隊伍,幫派之類的,宣傳一下自己。他覺得跑步這種東西,讓李杉摸索更有效果。
下午訓練刀子的時候倒是會過去,一般就是在邊兒上打着哈欠,偶爾出聲讓李杉注意一下姿勢。
其實這種東西也要靠自身摸索。薛淵琅看着李杉在那邊兒拿着木棍兒打沙袋,自己覺得哪種姿勢舒服,差不多就是合適的了。自己在這兒,就是說一下那種方法揮出的力道大而已。
真人實戰的時候,薛淵琅倒是興奮了。天天必定十二分的精力上場,之後把李杉打到要讓自己揹回去的地步。
他們去超市收集到的晶核已經分了,六個b級晶核,薛淵琅和李杉一人三個。剩下的大致分了分,沒有異議就行了。
李杉手裡還有不到兩萬工分兒,大多數是那次打劫打到的。他沒再去拿晶核換工分兒,全部吸收了。
其實e、d、c、b對異能提升得其實差不多,可能是有增加,但絕不是跨越式的增加。能量指數也是,b級的能量指數是740j/k。
但是有兩個晶核提升得挺高,李杉估摸着是那兩個有智慧的b級喪屍。打算以後再遇到那個就留下來吸收掉。
既然b級晶核裡蘊含的能量並不多。這樣的話,就不放棄那個收集b級喪屍晶核的任務了。薛淵琅提議,那個任務又漲價了。
研究院正在就喪屍爲什麼會有異能進行深入研究,b級喪屍晶核價格猛增。
李杉肩膀上的黑色標記清晰了一點兒,掃描的高度沒增高多少,倒是廣度增加了不少。原本能看到一百多米的距離,漲到一百五十米,挺不容易的。
離收集b級喪屍的那個任務結束還有五天,他們又出去了一趟。這次去的是一個村兒,全村百十戶人家,三百五十多口子人,全部變成了喪屍。
順便還有一個收集種子的任務,苟先生打算兩個任務一塊兒辦了。反正農村,家家戶戶不得留點兒種子什麼的。
李杉這回兒沒當輔助,直接就衝進喪屍堆了。把苟先生嚇了一跳。他沒來看過李杉訓練,一直在鼓搗保護所裡那點兒事兒,自然不知道李杉成長到了什麼地步。
李杉這次跟薛淵琅打的喪屍旗鼓相當,當然其中也有薛淵琅沒認真的緣故。苟先生和蔡哲也很有進步。
蔡哲那是因爲訓練了,準頭高了不少。苟先生則是因爲闖過了心裡的坎兒,動作也乾脆起來了。
種子苟先生挑出來對付任務的分量,剩下的就留下了。苟先生自己置辦了個土架子,十平米一層,總共五層,土有十五釐米厚。就放在苟先生家裡
他打算種上點兒蔬菜啥的,嚐嚐鮮。賣掉也好,收益很大。現在出去找已經找不到蔬菜水果了,都爛了,保護所裡這種東西價格飆升。
從村子裡刮搜出來的米麪粗糧乾果兒什麼的,自然全堆李杉空間裡了。這種東西上交給保護所那是傻子,而且他們的任務不是出來收集物資,而是殺喪屍。這樣也不算是沒完成任務了。
有幾袋子山楂。李杉大半夜地把它們全做成了糖葫蘆球兒,他不想耽誤明天的訓練。
出去一趟,弄回來四個b級喪屍晶核。這個留着,剩下的分了分,落入李杉手裡的全給吸收了。薛淵琅感覺晶核對他的作用不大,李杉倒是覺得挺有用處的。
薛淵琅本來打算把晶核都給他用,被李杉斷然拒絕了,就像之前一樣。
隔了一天,再出去一趟,這次去的還是個村兒,就是大了一點兒。沿着一條河,老長了。這裡的b級喪屍倒是多,而且沒有空間系這種的。李杉跟薛淵琅奮戰了半天,無比慶幸它們分散得開。
收集到了不少東西,山楂也有不少。苟先生看着那幾顆梨樹,沒忘記挖下來回來放家裡的浴缸裡,看看能不能活。
b級喪屍晶核有十二個,這回算是夠了。李杉看着一地的喪屍屍體,感嘆這兩次倒是沒遇到上次那種詭異的b級喪屍。
有點兒慶幸,又有點兒可惜。那一個晶核就讓自己的空間往外延伸了二十米。他看着那些個多出來的黑土地,倍兒高興。
回去交了收集b級喪屍晶核的任務,價格又漲了。五萬五千工分外加三個能量轉換器。拿到的工分全部存入團體卡。四個人手頭都有點兒餘錢了,苟先生和蔡哲臉上都是喜洋洋的。
拿到了能量轉換器一個放在車上,有專門的人來裝。鼓搗了半天,苟先生在邊兒上看着心也懸了半天,直說“你別給我整壞嘍,整壞嘍……”
還有兩個就先放着了,反正他們現在只用一輛車。
接的任務都完成了,幾個人心裡挺踏實。打算休整一下,苟先生找到了個不錯的尋找物資的任務。過幾天再出去一趟好了。
但是沒想到之後的日子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風很大,凍得的要命。出去做任務的計劃臨時擱淺,這天氣能把車都掀跑嘍……
李杉把冬衣拿出來給薛淵琅和蔡哲,順便送了一份兒給苟先生。看着他家木架子上的小綠苗兒,李杉想到了空間裡的油菜。
該收了,時間剛剛好。出了苟先生的門兒他就進空間去了,一片片的,綠油油的喜人。李杉趁着出來,趕緊拿着車子把它們收了。
當然成熟的不知是油菜,胡蘿蔔什麼的也熟了。但是這種東西埋在地下,那得靠人手來挖啊,現在哪有這個時間?
隨便把油菜一堆,李杉也來不及收拾,更來不及播種下一波兒,趕緊趕到訓練場。蔡哲還在那裡,回來看不見他人就麻煩了,自己怎麼解釋?
之後成熟的菜,都是李杉抽空收的。上廁所的空兒,薛淵琅早上不來訓練場的空兒,還有大半夜偷偷跑到客廳,進空間收拾東西。
總算是搞定了自己的空間,半個月又過去了。這段日子李杉相當緊張,這是在兩個人眼皮子底下冒險啊。種下最後一顆玉米粒,李杉鬆了一大口氣。
當然之後的日子也不閒着,外邊兒風還是大。溫度瀕臨零度,這又下起了雨,根本出不了任務。李杉就專心繼續在訓練場提升自己的實力去了。
早上早起準備一天的吃食,之後以出去晨跑的名義躲進空間打沙袋。八點準時帶着蔡哲去訓練場開始基礎訓練。
中午隨便墊吧墊吧,在一邊兒做揮刀練習。如果一邊兒的木樁子和鐵架子沒有人,他就去那邊兒練練手兒。教官說那個對提升反應力有好處。
之後就是實戰,實戰到被薛淵琅揹回去。由蔡哲喂點兒東西到頭就睡。
值得一說的就是次臥的母子耗了將近一個月終於搬走了,當天李杉把蔡哲抱到次臥,哄了好半天才讓她睡覺。
臨睡前,蔡哲交給李杉一副露指手套。把李杉感動得照着她的小臉兒猛親,把蔡哲不知是羞得還是高興得臉通紅。
露指手套這事兒本來也在李杉的計劃裡的,後來事太多就忘了。大冬天了光着手在外邊兒練習確實折磨,有個手套兒好多了。
作爲報答,李杉抽空兒給蔡哲織了個手套,五個指頭的那種。她天天去訓練場練習弓弩,手指甲都變形了。
天越來越冷,薛淵琅的體溫又上來了。把李杉嚇了一跳,但是薛淵琅本身倒是沒什麼感覺。李杉也就漸漸放下心來了。
屋子裡沒暖氣,蔡哲又回到了主臥。晚上蔡哲縮在李杉懷裡,薛淵琅抱着李杉,李杉覺得自己都不用蓋被子了。早上起來就是一頭汗。
李杉幾次把蔡哲往薛淵琅懷裡塞,兩個人都跟他鬧了一通脾氣。最後也沒成功,這事兒也不了了之了。
天氣一冷,訓練場人劇減。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訓練消耗體力,現在保護所裡物資價格劇增,一個饅頭已經三個工分了。沒有補給,大有再往上走的架勢。
但是比饅頭漲價漲得更厲害的是木頭。保護所拉走的那些個傢俱終於派上用場了。轉手賣給保護所裡的人,賺大了。
苟先生凍得不行,也搬過來了。同時搬過來的還有他家的土架子,上邊兒的菜長勢挺好。梨樹沒活,估計是挖的時候傷到根了。
苟先生臉上喜洋洋的,他給着菜澆的水都是礦泉水,寶貝兒着呢。這雨下下來的第一天就被檢查出來含有微量h0n0的病毒,都沒人敢用。
苟先生仍然天天往外跑,不知道是幹啥去了。李杉估摸着是跟其他“導遊”碰頭去了可能,他們也得交流交流。
薛淵琅最近喜歡上了去擂臺,不上場,就在下邊兒看着。
蔡哲手破了,李杉現之後不讓她去訓練場。蔡哲不聽話,在家裡練。李杉沒收了她的弓弩。再這麼練下去,這手非畸形不可。
把家裡的菜苗兒交給她,李杉天天仍然跑訓練場跑得呵。
有時候他的教官回來看看他,但是決口不提去軍隊的事兒。李杉也不說,兩個人倒是過得挺和諧。到底是教官,給李杉提了不少有用的訓練計劃。
薛淵琅也真沒白看那些個擂臺賽,找到了不少好苗子。但是他也沒跟李杉說,好苗子能撐過這個冬天,才真是好苗子。
他天天去接訓練場攤在地上的李杉,倒也不嫌煩。李杉有了他這個保障,更是訓練得沒個譜兒,不榨乾自己絕不罷休。
蔡哲天天侍奉着那些小苗苗,再看看李杉留給她的書。之後就是盼着自己的手趕緊好趕緊好趕緊好……
苟先生來了,家裡倒是熱鬧了不少。李杉和苟先生兩個人一塊兒把氣氛炒熱嘍。苟先生天天出去確實沒閒着,帶回來不少小道消息。
李杉天天訓練到快死了,吃飯的時候一直處在半睡半醒之間。苟先生倒也興致高漲,天天嘚嘚個沒完。
比如說一斤木頭已經賣到六十個工分兒啊,外邊兒圈進來的山已經保護起來了,老是有人上山砍樹偷木頭。
比如說自由貿易場有人開始拿食物換木頭了,這年頭木頭怎麼這麼貴啊。
比如說衣服還有書也賣上價錢了,特別是報紙。據說那個東西卷吧卷吧塞衣服裡倍兒暖和。
比如說,外邊兒下雪了,下到一尺厚,好多車都開不了啦。
比如說現在好多小型的保護所都不行了,一點兒物資也沒了。高層捲起蓋鋪走人,老百姓就在這冷天裡,要麼在保護所裡啃着乾糧等死,要麼出來尋找新的保護所。
比如說c市的保護所的大門開始矯了,一個c級及以上的異能者能帶進來一個普通人,兩個人全部免費。剩下的全部不讓進,除非有特殊貢獻,比如貢獻了很多物資……
比如說軍隊天天往外跑,往保護所里拉木頭。這近點兒的山頭都禿了。
比如說某某高層死啦,他兒子一上位就被刺殺啦,死的好慘好慘吶……
比如說現在軍隊徵集異能者啊,出去殺喪屍啊。能量轉換器價格居高不下啊,可以用晶核來做電暖氣啊……
李杉突然插口,“我記得咱們還有兩個能量轉換器?”
苟先生一愣,“忘了。明天我就拿過去讓人改裝一下。”
李杉說,“一個就夠了。我們四個人回來睡一個屋兒吧,還暖和。留個備用,萬一有啥事兒呢。”
說完,李杉再次陷入半睡半醒之間,苟先生繼續說他的小道兒消息。
比如說大的保護所現在倒是過得還不錯,明出來了放在車輪上的東西,能在雪上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傳到咱這兒來。
比如說爲什麼喪屍就跟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吶?它們一個個不穿衣服,爲什麼不凍死?
比如說島國傳來報說魚都變異了,一個個的得有成年人那麼長。但是沒有感染病毒,可以吃,就是肉質不好。
比如說咱這兒的沿海地區都變成喪屍區了,何年何月才能吃上海水魚啊……
比如說那些個魚變異了,森林裡的動物是不是也變異了。東北那邊兒可是靠近森林啊,是不是不缺肉吃啊……
比如說……
四個人就消磨着時光,轉眼就到了新的一年。我說的不是來年的一月一號,而是春節。
離過年還有老遠,李杉就開始準備了。他去訓練場的時間減少到了一上午,剩下的時間就在家裡鼓搗。
這個屋子一直沒時間收拾,李杉把所有人都扣在家裡了,集體大掃除。薛淵琅一臉不意,苟先生和蔡哲倒是很開心的樣子。
雨水不能喝,用來擦屋子倒是沒問題。李杉跟蔡哲麻溜兒地把垃圾什麼的扔到外邊兒,苟先生和薛淵琅拿着抹布拖布開始擦。
李杉看着這個屋子,除了地板和兩張牀什麼都沒有。牆上的白漆也黃不拉幾的,李杉決定貼上牆紙好了。
三個男人爬上爬下半天,天花板上的牆紙特別不好弄。幾個人鼓搗到下午四點,才搞定整個家的牆紙。
廚房沒天然氣也沒水,倒是還有壁櫥之類的東西。李杉看着上邊兒厚厚的灰塵,打開櫃子裡邊兒成堆兒的小強,蹦出來一個字兒,“拆!”
苟先生和蔡哲揪着牆上的膠,李杉和薛淵琅把放在陽臺的鍋碗瓢盆什麼的都扒拉到這裡。李杉還架了個櫃子,上邊兒放上案板。牆上貼着鉤子,上邊兒掛上鍋鏟兒什麼的。
廁所的馬桶也沒用,扔。浴缸留着,雖然沒有熱水器,但是李杉空間裡有啊。放個木桶,這就算是馬桶了。李杉關上廁所門,轉戰客廳。
沙什麼的是必須的,再來個飯桌就成。李杉放了幾把椅子,鋪上桌布,這纔想起來自己沒弄地毯。
苟先生要求他屋兒來個桌子,李杉非常大方地同意了。苟先生滿足地把鋪在牀上的紙全部放在了那張桌子上。
大體也就這樣兒了,苟先生和薛淵琅攤在沙上喘氣兒。李杉和蔡哲在那兒收拾小物件兒。
比如說沙要放抱枕啊。給苟先生的筆筒和鳳尾夾要放在桌子上啊。放衣服的衣櫃和衣架子要拿出來啊。還有水盆要放在廁所裡,牙刷牙膏和毛巾也要轉移過去。
看着兩個人還有精力忙活,苟先生和薛淵琅的心微妙的相似。
晚上,看着一屋子乾乾淨淨的,李杉倍兒有成就感。
伸了個懶腰,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李杉眯起眼睛,這個星期就好好休息下好了。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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