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連七天的時間過去,在這七天的時間裡,寧塵除了幫助喬喬和小花照顧了一下已經發出新芽的的靈株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用在了修煉的上面,並且將僅剩下的兩枚白香丹也服食掉了。
只可惜修爲的進境並不那麼理想,只是勉強提升了那麼一點點,距離凝氣六層中期,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也難怪許多人窮盡一生,會生生卡在凝氣七層這裡,寧塵終於真切的感受到了,仙途的漫長。
當然,這也跟老祖留下的白香丹,無法與小千百靈圖中奉丹樓的丹藥相提並論的緣故。
只可惜想要吃到奉丹樓中的丹藥,需要靈石才行,而寧塵現在最缺的就是靈石了。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兌域域主歐陽林的身上了。”寧塵喃喃自語,在這七天裡,寧塵真切感受到了,沒有靈石,修煉到底有多麼的痛苦。
清晨,春雨綿綿,來到洞口處的寧塵,望着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峰,一片片霧濛濛的景象,萬物在綿綿春雨的滋養下,煥發出勃勃生機,大地已經是一片翠綠。
不過,寧塵可沒有那麼多感慨的時間,今天正式金色玉簡約定的日子,爲了靈石,寧塵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略微整理了一下破破爛爛的白色長袍,雖然被喬喬縫補過一次,但也只能勉強算是衣可遮體而已。
撐起一把半新不舊的油紙傘,寧塵隨之踏出了洞府,直奔兌域而去。
在綿綿細雨中行進了大概一個時辰,當寧塵撐着傘,來到兌域域主所在的茗青山腳下時,神色不禁就是一動,只見眼前的茗青山,高聳入雲,上面仙霧籠罩,給人一種飄渺之感。
在山腳下,則是一座大宅,看起來氣派非凡,硃紅大門之上,一個個金色門釘嶄新熠熠。
“想不到這歐陽林修煉之地,竟然如此氣派,若能醫好他兒子的病症,酬金應該不會少吧。”寧塵如此期待,心中也沒有任何壓力,據說數位大丹師都醫治不好,他醫不好也沒有什麼丟人的。
寧塵都已經想好了,如果不行,就換一家,二十多枚玉簡,能夠擺平一兩個,就有幾百靈石拿,算是解了寧塵的燃眉之急,自己的靈脈劍盒,還等着升級呢。
沒有停頓,寧塵撐着油紙傘,邁步上前,叩動金色門環。
與此同時,位於域主大宅的內院之中,一名身着紫色長袍相貌冷俊的中年男子,正滿臉焦急,望着廳堂中心的寒玉牀。
他正是兌域的域主歐陽林,在寒玉牀上躺着的是一名身材肥碩的胖子,正是他唯一的兒子歐陽寒,此刻的歐陽寒,雙眼無神,直勾勾的盯着棚頂,臉色慘白,時不時發出些許的之聲。
而在歐陽林的身旁,則圍着足足十幾個人,形態各異,卻一個個身着華貴錦袍,一看就是身份不凡。
其中最顯眼的,當屬坐在一張玉椅上的老者,白鬚白髯,身材幹瘦,不過,卻也是滿面紅光,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
四周的人看他,不由得就會流露出恭敬之色,就連歐陽林都是如此。
他正是聖丹訪大長老,也是妖靈宗的首席大丹師----齊倫,在妖靈宗八成丹藥均出自聖丹訪,足可見在妖靈宗的地位有多高,在掌門之下,與墨渡畫鬼齊名,再往下才是八大域的域主。
此時此刻,齊倫正眉頭微皺,不時的捋着白色鬍鬚,顯然遇到了難題。
至於他旁邊的其他人,也是一副束手無策的模樣,其中就包括兌域大醫師韓嵩。
一個個搓着手,完全沒有了辦法。
“歐陽公子的病症,不妙啊,老夫昨日餵食給他的凝神丹,竟然沒有起到半點效果。”齊倫眉頭微皺,表示不可思議,要知道,這凝神丹可是用大量天材地寶千年靈株煉製出來的丹藥,只是一枚就價值上千靈石,珍貴程度可見一斑。
齊倫一年無非也就能煉出三枚而已,對凡人甚至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可是對歐陽寒,卻無半點作用。
“我昨日也爲歐陽公子使用了九化神離符,效果也並不明顯,神魂之傷總是在將愈之時,卻又添新傷。”說話的是一個乾瘦的小老頭,名爲單南,在離域也是出了名的制符大師。
聽到如此話語,歐陽林臉上的愁容更重了,若是連大丹師齊倫都如此說,其子可就兇險了,神魂之傷若不能儘快治癒,那麼很快就會變成癡呆,然後心血耗盡而死。
想到這裡,歐陽林可謂心如刀絞,往日域主那淡然自若全無,整個人彷彿瞬間老了好幾歲。
“實在不行,老夫只能動用天威純生丹了,不知歐陽長老意下如何?”齊倫忽然開口道。
隨着“天威純生丹”五個字從齊倫口中說出,偌大的廳堂之中,所有人神色頓時一怔,天威純生丹乃何物他們自然知曉,乃齊倫用了十年時間煉成的寶丹,凡人服用可壽元大增,百疾不侵,凝氣期修士服用可神魂重新凝聚,壽元多上半甲子。
只是這一枚丹藥,最起碼價值一萬靈石,而且僅此一枚
由此可見,歐陽林的面子也着實不小。
不過,歐陽林臉上的表情卻顯爲難,齊倫能夠拿出天威純生丹,確實是誠心相助,但並非無償,所有人用了什麼丹藥符籙都是要付錢的,這一萬靈石……歐陽林有些承受不起了。
畢竟這一個月來,來來回回他已經花費了七千靈石了。
只是這一刻,歐陽林已經不知道,除了天威純生丹,還有什麼其他的辦法。
就在歐陽林陷入爲難之時,一名青衣弟子忽然踏入廳堂之中,然後開口道:“稟告歐陽長老,門外一名自稱二姨的人求見。”
“二姨?”歐陽林的表情微動,他自然知曉這二姨就是韓嵩極力推舉的,若是前些日子,他還會大感興趣,不過,如今齊倫大丹師都有些難辦,區區二姨……
不過,既然來了,歐陽林也不好拒之門外,沉聲道:“有請吧。”
只過片刻,廳堂之外,寧塵拎着一把油紙傘,緩步走了進來,臉上依舊帶着那張白色面具。
只是當寧塵出現在衆人眼前之時,所有人的眉頭齊刷刷皺了起來,只見這寧塵個頭不高,瘦瘦弱弱的,雖然帶着面具,但也沒有任何出奇之處,尤其是那身衣服,更是破破爛爛皺皺巴巴的,就連叫花子都比他穿得好。
從身上的氣息判斷,修爲與諸位長老也差了一大截。
若不是二姨紫竹牌掛在腰間,估計被人當成要飯花子轟走也說不定。
一個窮成如此德行的人,能有何本事?這是諸位長老腦海中最真切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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