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窮途末路,緣斷否? 139.這,就是所謂的歸屬感麼?
九俗顧顧梅顧四。怎麼能不想呢?
本來他以爲,這一次離開三天左右就已經足夠了,然而,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可以說,是越發的難以控制了,特別的棘手,因此,他的歸期愣是被拖到了七天,而這七天,還是他日夜不休、馬不停蹄才趕出來的……
時間看似不長,卻因爲心底存有思念,被捻拉的格外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似煎熬,更似痛苦,如若不是因爲他的精力全部都被事情轉移了,他敢打包票,自己是連半天都熬不下去的!!!
以前,在司擎堯看來,思念這種東西,是女人那種感性的動物纔會有的,他一個大老爺們,纔不會產生這種傷感的情緒……
因爲,思念,就這麼兩個字,光是想一想,司擎堯都嫌太詩情畫意了,在他的認知中,哪裡會與他這等成天在商場上打滾的現實男人沾上絲毫的關係?
然而,這一次,他卻是深刻的體會到了,他的心,當真是毫不客氣的被思念侵佔了一把,任憑他如何的驅趕,都無法逃離半分,相反,隨着時間的拉長,他心中的思念,是越發的濃厚了……
在那個時候,司擎堯的腦子裡驀然閃現出了一句話,那就是--司擎堯,你完蛋了!這一次,你怕是,真的栽進去了!栽進了安凝那麼個小女人的手中了!而且栽的徹徹底底的!
託着安凝的後頸,將她摟的緊緊的,在彼此的脣相碰觸到的瞬間,司擎堯不由自主的在心底嘆息了聲。
那嘆息,是滿足,也是感慨……
是了,就是這股淡雅馨香,就是這份柔韌觸感,讓他在異國格外的思念,現在再度碰觸到,他那顆一直漂泊着的心,才總算是找回了方向。
這,就是所謂的歸屬感麼?
原來,他也會因爲一個人,而產生這種強烈到難以自抑的情感……
而安凝,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她心底的思念,可以說,只會比司擎堯多,在藍朝看到他的瞬間,她那顆隨着他的離去而漂浮了起來的心,終是有了着落,而在他抱住她,低語了句“凝兒,我回來了。”之後,她的心,更是徹底的找到了地方,那是安定,是幸福……
因爲太過激動,又因爲急於表明心中的思念,安凝這一次,表現的格外的主動。
昂着頭,交疊在司擎堯背後的藕臂越纏越緊,安凝無比動容的回吻着他。
少女那甜嫩嫩的粉舌,緊緊的糾纏着男人的,與他一起,蹁躚起舞着,隨性的遊離着,攪動着彼此的情慾,更勾動着彼此的心魂……
呼吸癡纏,氣息環繞,這種場景,分明是蠱惑人心的。
這樣子無比熱情的安凝,絕對是倆人相處這麼久以來的頭一次,這真是讓司擎堯驚喜不已,然而,在這之餘,他又不免鬱悶了起來。
因爲,伊人頭一次表現的這般想要與自己親熱,可他卻不能更進一步……
閻烈在場都是其次,畢竟,自己若是真想要的話,可以將他遣派下車的,更多的,卻是因爲他的身體已經嚴重虛脫了,就連剛剛的出面,都是強撐着的,哪裡還有多餘的精力去要她呢?不能讓她舒服不說,別到時候三兩下就完事了,絕對會折損了他的男人氣概的!
想到這裡,無聲的在心底嘆息了下,狠狠地在安凝的脣上輾轉纏綿了一番之後,司擎堯猛地把脣瓣撤離了開來,以免自己吻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而安凝呢,吻的正是相當投入的時刻,司擎堯這一突然撤離,她的腦子儼然是有點懵了……
“恩?”
睜着雙迷濛大眼,安凝的喉間輕輕盪出一聲輕哼,半是不解半是疑惑的瞅着司擎堯:“怎麼了?”
以往,他不是一吻就無法剎車的那一種嗎?怎麼今天竟然這麼安分了?
因爲剛剛的親吻,安凝的澄澈雙眸沾染了點春色,純真之中帶着些許的迷離,在這個幽暗的車廂之中,被烘托的越發的妖冶了……
緊緊的抱住安凝,好似要將她揉碎在骨子裡一般,司擎堯幾乎是呻吟出聲的。
這個小狐狸精!!!
她這個樣子,如果不是因爲了解她,他絕對會以爲她是在變相的勾引自己!
就那麼稍稍一眼,他就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安凝給勾走了,他的小兄弟,也在猖狂的叫囂着,儼然是快把持不住了!!!
“小妖精。”
咬着牙,從齒縫間蹦出這麼句話,低下脣,司擎堯在安凝的耳畔啞聲道:“凝兒,你再這麼看着我,我真的就要把持不住了。”
說這話的同時,司擎堯甚至還抓起了安凝的手,牽引着她往下走去……
再然後,司擎堯毫不猶豫的一摁,讓安凝直接又深刻的感受着他的激狂與張揚!
“是不是想和我嘗試下車震?恩?”
吮着安凝的小小耳珠,司擎堯曖昧不已的吹着熱氣,說出來的話,帶着點挑逗的意味,傳入安凝的耳中,卻和調侃無異!
“你這個……”流氓!
抽着手,掀眉嗔了眼司擎堯,安凝被他這話逗得又羞又惱的,瑩潤雙頰,猛地紅了個底朝天……
這男人,真是夠會顛倒是非的,明明是他自己的思想不純潔,動不動就往那方面想,她僅僅一個表露下相思的純潔之吻,就被他想成……車震了!?讓她說他什麼好?!
她真的是想好好的壓着他咬上一番!讓他一見面就沒了正形!
真是搞不懂了,這男人在外人的面前,不都是一副冷漠到讓人壓根就不敢靠近的地步嗎?怎麼在她的面前,就這麼的……痞氣了?活脫脫一個調戲良家婦女的地痞小流氓!
不過,經他一提醒,她倒是反應過來了,自己和他還在車內,前方閻烈還在開着車,她不好放肆。
恩,等着,給她等着,等回到了家,看她怎麼欺負回去!
而就在這時,車子恰好停了下來,車廂內響起了閻烈那特有的粗噶聲線,他說:“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