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說了兩句話,語速都非常地快,苗如藍聽了劉博士的話之後趕緊又吩咐了下去安排了起來,江漫貼在走廊邊的牆上也聽清了,三號房的病人需要手術,而且這個手術的危險性似乎要很高。
踮起腳在衆人間想看一下病牀上的人是何方神聖,這才一踮起腳來,朝病牀上一看,江漫眼中的瞳孔忽然一縮,直到面前的護士醫生推着病人消失在走廊上,江漫踮起懸空的腳跟這才落了地。
一手扶在牆上,眼神還是怔怔地看着前方,她看到的那個人,那個躺在病牀上被推走的人,根本就分辨不出男女了,因爲病人幾乎是全身都是被繃帶纏了起來,看不到臉也看不到有任何一處裸露出來的皮膚,這樣的病人她見過一次,要麼就是身上被大面積燒傷,可是整容醫院怎麼能接受這種物理燒傷的病人呢,要麼就是這個人被燒傷後接受了整容手術,要麼就是這個人不顧死活的做了全身整容手術……
一手輕輕捂住嘴巴,越想就越讓自己覺得害怕起來,剛剛還熱鬧非凡地病房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江漫深呼吸着這才也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看了看三號房的門口,衆人出來得太急,所以纔沒有來得及關上病房門。
看着敞開的病房門,江漫心裡的好奇最終大過了害怕,壯着膽子靠近了空無一人的三號房,一手搭放在門把上,正要進一步跨步進去。
手臂就被另一隻手給抓牢,江漫一驚,側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男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但是那雙眼睛卻格外地犀利,男人看着江漫的手。
江漫只得輕輕把門又關了起來,自己手臂上,男人還沒有放開,見她把門關上,男人這纔開口。
“你在幹什麼?”
一出口就是質問,嚇得江漫心臟狂跳了起來,這個男人她也並不陌生,來醫院的時候多多少少都能見到他,而他現在出現在三號房門口,還是以一種主人的口吻,難道他就是三號病房裡病人的監護人?
“我……我來關門……”
情急之下,又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私自來三號病房,所以面對男人的質問,江漫只能這樣說來掩飾自己的行爲,反正男人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她也還沒有邁步進去,所以還不算是私自進入病房。
男人一直用眼睛盯着她看,江漫定了定心,穩下情緒,這才指了指手術室的方向:“裡面的病人急需手術,現在已經被推到手術室了。”
男人一聽立馬就放開了江漫的手臂,手上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江漫還沒來得及再說上什麼,男人就急急地往手術室的方向狂跑了過去,江漫看着他的背影,這才確定下來,原來他真的是三號病房病人的監護人啊。
低下頭看了看撒在地上的東西,也是一些日常用品,看來病人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他剛好出去買東西去了,江漫站在原地,不知進退。
擡眼看了看掛在病房門外的病歷卡,病人姓名一欄居然是空的,這樣不寫病人名字的病歷卡,江漫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爲什麼不寫名字?爲什麼這一切都給她的感覺是那麼地奇怪?
…………
“這次手術的風險很大麼?”
華禹銘開口問道,面前的劉博士像是身心俱疲,畢竟這個月,光是三號房的手術就已經進行很多次了,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周圍這才又重新戴了回去,看着面前的華禹銘:“華先生,我早就和你說過,執意手術之後,就必須不停進行各種大大小小的修復手術,這次情況真的很糟糕,加上病人是從國外的醫院轉過來的,客戶保密也是我們醫院的特色,但是這次,必須要提供病人相關的身份證明才能進行手術了,這是手術同意書。”
當初可是華禹銘口口聲聲請求給病人做手術的,現在的風險和責任也應該由華禹銘來承擔纔對。
說着醫生就把一張紙遞到華禹銘手上,從國外醫院轉院回國內,也是因爲沒有能證明她身份的證件,所以國外才不繼續接手,華禹銘以事故中證件被毀爲理由,這纔在華萊兒辦下了住院手續,首先是因爲華禹銘有錢,但是現在,病人的狀況非常不穩定,萬一這次死在了手術臺上……所以這一次,也逼迫着華禹銘提交關於能證明病人身份的證件。
“華先生,你只有五分鐘的考慮時間,五分鐘以後,如果沒有得到你的簽字和關於證明病人身份的證件,我們就無法進行手術,這點,希望你知道。”
劉博士告知他所有事項之後,這才從他身邊離開,給華禹銘留下思考的時間,畢竟這種緊急關頭,最考驗的不止是患者本身,更考驗病人家屬的心理。
華禹銘看着手裡的這張手術同意書,皺緊了眉頭,一手握拳錘在牆壁上,悶響一聲,他閉着眼睛,卻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漫!”
又被人嚇得一跳,江漫趕緊把手裡的東西又扔回到垃圾桶裡,轉身一看,是苗如藍。
苗如藍見她一個人跑到了這邊,又開口:“原來你在這裡啊,小漫,實在抱歉,今天我恐怕是走不開了。”
苗如藍找到她只是爲了告訴她自己今天很忙沒時間陪江漫了,江漫微微點了點頭:“沒事的,如藍,你先忙吧,我差不多也要走了。”
見江漫這麼一手,苗如藍也沒有要走開的意思,江漫無奈只好先放下垃圾桶裡的那個護照的事,在苗如藍的注視下離開了垃圾桶。
…………
陸覓抿了抿咖啡,聽江漫這麼一說,當初是有人在那個患者身邊的,可是六年前的事了,況且六年前,宋璐雖然也出了事故在醫院躺了很久,但是時間完全對不上啊,而且江漫所說的這個時間段,宋璐也因爲肇事逃逸進了監獄,所以更不可能是她了。
擡眼看了眼江漫:“你朋友出現的那麼突然,你也只瞥了護照一眼,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江漫聽他這麼一問,挑了挑眉毛:“因爲,這是我所經歷過的事情中最讓我難以忘懷的一件事。”
那個男人是誰?護照上的女人又是誰?這一切都隱藏在她心裡很多年,以至於等到她當上了華萊兒醫院的護士的時候,都還在時不時地打聽關於這兩個人的事,但是那個時候工作的苗如藍已經換了工作,也不再跟她提起關於當年的事,原以爲這件事就這麼被放下了,哪想到,陸覓又把這件事給提了出來。
“雖然護照被燒得不成樣子,但是護照上的照片還能辨認出來,她的臉和這張照片上的人幾乎一模一樣……”
難道這就是那個患者?江漫疑惑地擡頭看了看陸覓,希望他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可惜陸覓也不能輕易下定論,只好回答道:“她們是兩個人,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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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漫一愣,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兩個完全不同的人?難道她們是姐妹?
“江漫,你說當時那個患者沒有任何身份信息,而且主治醫生也要求提供患者身份,那她是不是偷了別人的身份?”
“偷?”
本來江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聽陸覓這樣一說,她就覺得更加不可理喻了,身份怎麼“偷”呢?她爲什麼要“偷”別人的身份,陸覓一直在調查陸華彬,但是他懷疑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此刻的陸覓。
陸覓看着她,眼神複雜,宋璐和餘斐安雖然長相所差無幾,但是兩姐妹卻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姐姐餘斐安自私虛榮,而妹妹宋璐……
眼睛忽然一亮,急忙起身對江漫說了聲“謝謝”,江漫剛想問他去哪裡,陸覓一邊跑着才又對她說:“江漫,麻煩你替我和盧秦說一聲,我一會就不回去了,你讓他自己一個人找吧。”
說完這句話,陸覓就已經跑出了咖啡廳,反正陸華彬的檔案是不可能會在檔案室出現了,蘇沐和陸華彬有仇,也肯定是蘇沐帶走了這份檔案,要想知道檔案的下落,還得從蘇沐入手,而另一邊,他似乎也已經知道了陸華彬的真正身份。
陸覓上了車,一邊啓動着車子,一邊撥打上了藍牙電話,電話纔剛響了幾聲,就有人接了起來。
南門貞從小杰的小房間裡退了出來,關好門之後才接上了陸覓的電話,給小杰講了睡前故事,哄孩子睡完覺,陸覓的電話就來了。
“喂,申總!”
聽陸覓聲音帶着喜悅,難道是找到了陸華彬的檔案?南門貞勾了勾脣:“怎麼?檔案找到了?”
最好是有陸華彬整容前的照片,不然都分辨不出來誰是誰了,這麼說來,盧秦也算替自己辦了一件實事,才這麼想着,就得到了陸覓否定的回答:“不是,申總,我……我沒找到檔案。”
南門貞一聽,微微吸了吸氣,沒想到你還這麼興奮?陸覓這廝是越來越沒有點秘書的風範了,看來公司人員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了,陸覓怕南門貞生氣,這才趕緊把從江漫處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申總,江漫以前可能見過陸華彬……”意識到自己的表達錯誤,這才又改正:“哦,不對,應該說那可能不是陸華彬,而是被人換了身份的‘陸華彬’,而且這個假的陸華彬身邊一直有一個男人,這和現在的陸華彬是一模一樣的啊。”
什麼意思?陸華彬真的不是陸華彬,而是被人換了身份,南門貞眉頭微微一皺:“誰換上了陸華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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