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東鬆開手,淡淡的嗯了一聲,沈洛向車的方向走去。
傅明晰透過車窗,看着兩人說說說一直說個沒完,到最後還拉起了手!火冒三丈的扭過頭去不肯再看,哪有和前夫關係這麼好的!又覺得自己真是來找抽來了,想了又想,越想越抓狂,忍不住點燃根菸,還沒等吸一口,就被剛上車的沈洛掐斷。
傅明晰悶悶的又抽出一根菸,沈洛大怒:“不是說好的戒了嗎?怎麼突然又抽!”
傅明晰沒理她,轉過頭看向車窗外。
過了一會兒,沈洛放軟口氣說:“我就說了不用你來送你不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傅明晰火大的轉回頭,口氣忍不住譏誚:“這麼說還是我非巴巴的趕上來,耽誤你們相聚了?”
“我沒這麼說啊!”
“你不就是這個意思?”
沉默
傅明晰越來越氣,心裡灼燒着難過,眼神不經意間睥向外面,見宋偉東還在打量着往這邊看,腦中轟的一聲。
“下去吧,你看他還等你呢,不用管我,我先回去不打擾你們了。”
“你在說什麼?”沈洛眼眶有些紅,看着傅明晰問
那目光赤-裸-裸的寫着無理取鬧四個大字,傅明晰說不出來的羞憤,牙齒咬的咯咯響,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半響沈洛嘆了一口氣,攬住傅明晰,柔聲說:“別鬧彆扭了好不好?我和他再也沒可能了,只不過當時躍躍在旁邊,他也不希望看到父母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吵對吧。”
傅明晰還是不說話,沈洛又說:“再怎麼樣,說好了以後不許抽菸,是你曾經承諾過的。”
傅明晰聲線低婉:“那你答應我以後不再理宋偉東,我就不再抽菸好不好?”
沈洛說:“他是宋躍的爸爸,我怎麼樣也不可能以後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那就以後不會回到他身邊!”傅明晰打斷她。
“好,”沈洛握緊傅明晰的手,緩緩說:“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和他複合,不會糾纏不清,不會讓你誤會,好了嗎?”
傅明晰很好哄,心情立刻就變得好多了,啓動車子回家。
宋偉東盯着過了好久纔開出去的車子一臉的若有所思,轉過頭問:“兒子,昨天在媽媽那兒玩的開心嗎?”
宋躍想了想扁扁嘴說:“不好——昨天晚上媽媽做的飯很難吃,我騙媽媽說吃過了,後來又怕她生氣,晚上自己睡的。”
宋偉東把宋躍抱過來問:“那你媽媽在哪裡睡的?”
“和小晰姐姐啊。”
宋偉東看着兒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想要再問的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
週三的時候傅明晰和沈洛去了距b市三四個小時車程的小鎮。小鎮人家很少,房舍沿着迴腸河排列儼然,過了小橋對面就算是山腳下,傅明晰和沈洛住到了事先聯繫好了的人家,晚上不到九點的的時候,大多數人家就都睡了,整個鎮都靜悄悄的,有種遺世的閒靜和美好。
稍稍休整了一下,傅明晰拉着沈洛出門溜達,沿着橋的兩邊掛着古樸的紅燈籠,在河水中投下歪歪斜斜的倒映,隨着兩人上了橋,木板發出吱吱的叫聲,腳下波光粼粼,沈洛走在前面,身形修長,綢緞一樣的黑髮長長的傾瀉在後背,髮絲隨着微風輕輕飄搖,傅明晰覺得那髮絲好像搔進了心底,那裡軟成一團,滿腔的愛意隨着搖晃的木橋好像要溢出來一樣。
橋對岸是一家還沒收攤的鋪子,棚頂的燈明明暗暗的發出昏黃的光。兩個人落座,點了一大堆燒烤,老闆娘看起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美豔的臉上帶着風塵卻依舊風韻不減。熱情的推薦着她們自家釀的米酒,沈洛點頭後,就去後堂取酒,柔軟的腰肢隨着夜風搖搖擺擺,晃得人都醉了。
人生最大的快事,不過就是和愛的人一起吃着燒烤喝着酒聊着天。老闆是個黑黑壯壯的男人,他一邊烤着肉串,一邊跟傅明晰二人吹牛皮,老闆娘時不時的拆兩句臺,惹得他像熊一樣的咆哮,看着兩人打情罵俏別有趣味,逗得傅明晰哈哈大笑。不知不覺的就喝下去了兩瓶酒,米酒香醇中帶着甘甜,極其上口,傅明晰意猶未盡的還想再喝,被沈洛攔住了,兩個人結了帳,往回走去,酒勁漸漸上涌,傅明晰的眼睛異亮如星,雪白的臉上染上一層紅暈,她覺得腳下輕飄飄,身上軟綿綿,好像要飛起來似的。
回到住宿的地方,洗了澡,傅明晰躺在木榻上,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眼睛看着窗外深藍色的天空上綴滿了城市裡難得一見的星星,嘴裡不知不覺的哼起了小時候姥姥哄她睡覺時候簡單緩慢的調子。
月~彎彎
夜~朦朦
星星會眨眼
樹上蟬在叫
叫你睡覺覺
……
好寶寶
乖乖睡覺覺
……
水聲不知什麼時候停了,沈洛坐到了傅明晰的身邊,望着她的眼神溫柔深情。
傅明晰笑了,起身抱住她,吻上她的眼睛,她說:“洛洛,我好喜歡這裡,以後我們老了就來這裡度過晚年好不好?”
沈洛嗯了一聲
……
拉燈
……
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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