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所以說卷王就是招人厭呀!
“啊?我上午對雷歧的事情做檢討的事兒,下午就有人在羣裡討論了?”
同一時間,華夏圍棋協會,主席辦公室。
聽到蔡雙帶來的消息,尚朝天本就疲憊的神情中,又多了幾分無奈。
“嗯,是的……”
蔡雙臉色也頗爲沉重:
“是有個羣裡有人先似是求證一樣問了句,隨後有兩個人附和,說也聽到了有關消息,就很快討論起來了。
“反正……這一下午下來我被很多人求證過,估計虞鴻和雷歧那情況也差不多吧。”
“他倆又不知道具體情況!問他們有什麼用啊!”
尚朝天苦笑一聲:
“不過……這事兒也不奇怪吧!畢竟執行委員裡,還是有幾個喜歡跟我唱反調的呢……”
“你和虞鴻說下,讓她說什麼都不清楚就行了。至於小雷那……現在不是我能管的了!”
蔡雙下意識地抿了抿脣:
“老師,要我再去勸勸他嗎?前天晚上我和他道歉的時候,感覺他情緒還是穩定下來了,回答得非常客氣……”
“別別別,只要他自己能調整好就行。”
尚朝天搖頭道:
“總局領導昨天得到消息後,立即給東江市體育局那去了電話,請那邊的領導出面,帶上江至誠江老今天一同前往雷歧那安撫,希望別再有什麼狀況吧!
“只要他還能爲國家比賽出戰,那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這要是有人這個時候斜插一槓,又生出什麼波瀾,那得不償失。”
“那,羣裡的那些風言風語……”
“哎,隨他去吧!就當作不知道。”
尚朝天輕嘆了口氣,再次苦笑道:
“畢竟……這些都是真的,也沒法闢謠呀!”
…
…
“哎!
“到現在也不見尚主席或者雷歧出面闢謠,怕是真有問題啊!”
8月28日一早,圍甲鵬澤隊訓練基地。
唐關勝瞟了眼各個微信羣裡的最新消息,不由得長吁短嘆了起來:
“我好容易能下一次農心杯,結果就給我看這個?”
皇伯南此時就在自家主將身後,也一面看着手機一面搖頭道:
“是感覺比較頭疼。
“儘管中間一些細節不清楚,但從現在傳的情況看,雷歧和尚主席估計真的鬧了矛盾……也難怪他最近狀態差到連褚駿都能輸了……”
此時一旁戴眼睛的十七歲小將忍不住插嘴道:
“喂喂!儘管我也覺得雷歧那天狀態不對,但什麼叫‘連我都能輸了’,我也很強的好嗎!”
“是、是……”
皇伯南隨口敷衍了下隊伍裡這容易受刺激的,繼續對唐關勝說道:
“本來這次就是林睿昕這國內第一人棄賽,戴工這快棋水平差的免選,就夠頭疼了。
“如果再考慮孫猴兒也是個不太能打硬戰的,真正有機會去衝擊柳世賢的就只剩下小熊、小雷還有你了。
“結果,小雷還出了這麼個情況,只怕後續還會受影響……嘶……
“完了!這次擺了呀!”
“擺個頭!我字典裡就沒‘擺’這個字!”
聽到這,綽號“狠哥”的唐關勝頓時拿出了自己的那種狠勁兒。
“褚駿幹掉雷歧那麼離譜的事情都發生了,難道我就不能再收拾一次柳世賢?今年三爽杯上我又不是沒有阻擊過他!”
又一次被cue的褚駿白眼直接翻到了天靈蓋:
“喂喂……你倆不要輪流着黑我好嗎?
“不管怎麼說,我也確實在通舸杯上贏了雷歧呀!搞不好這兩年我就追上他了!”
龍伯又看了他一眼:
“伱啊!先別天天想着追上雷歧的事兒,還是優先考慮別輸給女人吧!
“別跟孫猴兒一樣,連續兩年新人王決賽輸給女的,被人笑了三四年!”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這在這幫小姑娘可玩命了!”
皇伯南告誡道:
“先不說最近一直在贏的小女巫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幾天晚上,芮昭都還在直播?”
“直播?”褚駿一愣:“直播跟玩命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回答,皇伯南搖了搖頭:
“看來你是壓根不知道人在播什麼啊!
“芮昭最近每天晚上都直播和鄒漾或者老太太分先下網棋,下完後還請小熊、孫猴兒、倪珏他們輪流來複盤分析,忙得不亦樂乎!
“你要知道,前面幾天她都是在下新初段賽啊!
“新初段賽是什麼牛馬賽制,你又不是不清楚!四天下五盤棋!
“結果人天天晚上也不帶放鬆休息一下的,你說人玩命不玩命?!”
“誒誒誒!龍伯,這對【以昭棋怡】來說不是基操嗎?”
唐關勝此時插嘴道:
“當初六月份的時候,【以昭棋怡】每天弈國在線時長接近十八個小時!我當時人都看傻了,心說這什麼頂級卷王!和當時比現在都算是小場面好嗎?
“而且我要沒記錯,她這明後天還有女子圍甲吧?現在人搞不好已經趕到長白峰腳下參賽去了!
“褚駿……
“你確認你最近這訓練和比賽強度……跟得上她?”
…
…
“啊……新初段賽總算是下完了……”
與此同時,華夏東北部。
鬆白省,白峰市,長白峰機場。
經過兩小時的航程後,剛剛走下廊橋的芮昭小小伸了下懶腰,由衷地發出了聲感慨後,快速向出口奔去。
儘管昭天后昨天剛剛拿了新初段賽冠軍,但對於少女來說,這次的參賽經歷,不可謂不慘痛。
因爲……
對手一個個真的都太弱了吧!
少女在心中小小地發出了一聲哀嚎,同時對自己無腦報比賽的行爲進行了深刻地自我反省。
當時這圍棋憨憨的想法是:比賽能報上的都報上,多下比賽鍛鍊指定沒錯,反正她也不覺得累。
可真當她砍瓜切菜般一盤盤贏下比賽後,少女的內心卻立馬陷入了深深的空虛。
我這是……在幹嘛呢……
這種……壓根算不上鍛鍊吧?
每天白天下完比賽的芮昭有了種浪費時間的感覺,所以心有負罪感的她每天晚上一回住處就要立即開卷。
而到今天……浪費時間的日子終於到頭了!
現在才早上九點,到住處又能開開心心找吳奶奶或者練網棋!
少女歡欣鼓舞地小跑出機場,很快找到了前來接自己的車,放好行李後便坐了上去。
不過,芮昭卻沒有想到,車上居然已經坐了個熟人!
“漫璟?!”圍棋憨憨驚訝地喊道。
“……芮昭?!”
對方也同樣驚訝,不過卻立即想起來糾正個事情:
“喂!都說了多少遍了!跟你沒那麼熟!喊全名啊!”
“噢噢,楊漫璟你好!”
少女縮了下脖子,同時反應了過來:對方應該也是今天上午的飛機,所以承辦方將兩人一趟車接了。
果不其然,待芮昭上車後,轎車直接發動,向女子圍甲第13、14輪的集中比賽地——長白峰下的一處旅遊度假村駛去。
而作爲先上車的那位,小女巫看到芮昭之後自然明白這就是司機要接的另一位選手。
只不過,打過招呼後(如果剛那樣算是打招呼的話),兩人直接陷入了沉默。
芮昭這邊天性內向,加之楊漫璟經常對她發動奶獅咆哮,故不敢主動招惹對方。
而小女巫這,儘管她覺得對方先前說過覺得自己很可愛的言論,也算是審美靠譜的人,不至於有多麼討厭。
但現在蘇湖隊和東江隊在女子圍甲中的競爭非常激烈,兩邊幾乎都是全力以赴。
現在和對方隊員搭話,就顯得有些……嗯。
所以,兩位少女同時默不作聲,車內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結果……最後是司機師傅先受不了了。
本來東北大哥就愛侃,這一路憋着哪能忍吶!當即起了個他覺得兩人一定會感興趣的話頭:
“那個……兩位美女!今天下午我們會組織去長白峰上玩,你們要去嗎?”
“長白峰?”
聽到這個詞楊漫璟語調一下子高了起來!
畢竟楊漫璟是南方人,東北來得極少,而作爲國內著名景點的長白峰更是從來沒去過。
其實本來她就打算下午看有沒有機會去長白峰那玩玩的,結果一聽承辦方會主動組織,興致一下高了起來。
然而……另一位少女則微微搖頭道:
“那個……我就不去了。”
“誒?你不去?”
在司機反應過來前,楊漫璟已然開始奇怪道:
“爲什麼啊?難道以前來過?”
芮昭小心答道:“沒有……但已經定好今天下午要練棋呢。”
小女巫頓時瞪大了眼睛:“不是,練棋什麼時候不能練啊!可下次來長白峰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芮昭輕輕搖頭道:
“不是噢,長白峰等我年紀大了後還有機會來呀!
“可我都十八歲了,能漲棋也就這幾年,現在不練的話,以後想漲棋也沒機會了……”
“呃……”這個回答,讓楊漫璟徹底無語了。
這憨憨大姐腦回路不太正常吧!
前面的司機也有些聽不下去這種離譜言論,當即又放出誘惑:
“美女,真的不去嗎?山上有小松鼠可以喂噢!”
“喂小松鼠?!”楊漫璟聽到這簡直控制不住自己。
“是啊!在松樹林裡走走就能找到!”
司機師傅細細說道:
“那些松鼠可不怕人了!你帶包瓜子,可以喂好久!
“見到松鼠,你把瓜子放在手心它就會自己主動過來剝了吃。而且它們可喜歡吃了!這個時候你去rua它們都不帶鬆手的,可以隨便rua!”
“隨便rua?!”
此時的小女巫雙眼放光,已然沉浸在了幻想rua上松鼠的快樂中。
而此時的芮昭看得出也有一點心動,眼睛輕快地眨了好幾下。
但最終,她還是咬了咬嘴脣,搖頭道:
“還是不了,練棋比較要緊呢,謝謝您了!”
“啊?”
一旁的楊漫璟是怎麼都沒想到芮昭這都能拒絕的:
“芮昭!這……小松鼠啊!我從沒餵過從沒rua過呢!”
芮昭很自然地回答道:
“漫璟你和大家一起去就行了,一個人呆在房間練棋這種事兒我可習慣了!”
說……是這麼說啦……
楊漫璟當即皺起了眉頭。
的確,照道理她當然可以自己跟着大部隊一起去長白峰上玩,但……
自己在玩的時候,芮昭在練棋。
一想到這麼個事實,生性好強的小女巫就很難接受,難受到了有一種負罪感。
楊漫璟糾結許久,最終有些氣急敗壞地喊道:
“算了算了!我也不去了!
“所以說卷王就是招人厭呀!”
人在XJ,躺平任嘲,只管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