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學海一覺睡到了北京,剛下飛機就接到了白阿姨的電話“喂,學海啊,你到了嗎?我今天穿的是白色長裙,我旁邊站着一個年齡和你差不多的女孩,她穿的是藍色吊帶裙。”白阿姨剛說完,學海一擡頭就看見了她們。

學海跑到了阿姨旁邊很有禮貌的問道“您是白阿姨嗎?”

“對,我是。這是我女兒白子夜,子夜快打招呼啊”

“你好小妞!我是白子夜,很高興認識你,你長得真可愛。”學海望着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孩笑了笑說“你也好漂亮”。

正當子夜得意的時候白阿姨推了一下子夜“好啦!你就不要臭美啦,你陪學海在這裡等我,我去取車啊。”一轉眼車就駛進了一個別墅區,子夜看着學海說“這就是白阿姨跟我的家了”學海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完全不亞於自己在上海的家。“學海快進來,今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不要客氣啊。這間就是你以後的臥室了。”白媽媽熱情的態度讓學海有些不好意思。

“子夜,你帶學海進臥室,順便幫她整理一下,我去做飯。”

“遵命,白老大。學海,來我拿行李,快進來吧。”子夜單手便提起了學海的行李,然後風風火火的領着學海進房間。

學海跟着子夜進了臥室,剛進門。映入學海眼裡的就是大大的衣櫃。粉色的公主牀,粉色的窗簾,白色的梳妝檯。和家裡的一樣全是學海愛的顏色,看到這一切學海感動的哭了。

不知情的子夜還以爲是學海不喜歡連忙拉着學海說“哎呀,哎呀,你怎麼啦?是不是不喜歡呀,要是不喜歡我們從新給你佈置就是啦,乖乖的不要哭啦,我最受不了可愛女生在我面前哭啦。這可是白老大花了兩天給你佈置的哦,就連我也享受不到這種待遇呢。”

學海抽泣着看着這個說個不停的女孩突然笑了“嘿嘿嘿嘿,我不是不喜歡,只是看到這一切就知道是你們花了心思幫我佈置的,所以我好感動,謝謝,真的謝謝你們肯收留我。”

子夜大鬆一口氣“哎呦,差點嚇死我了。沒事就好。來看看還有什麼地方需要改改的,我幫你,把行李拿出來吧。呀!你的衣服這麼少啊?要是你最近不夠穿就穿我的吧,等你休息幾天我陪你去逛街啊,怎麼樣,夠意思吧?我最討厭的就是逛街了,不過爲了陪你,我願意。”子夜總是說個不停,她從來就不在乎別人有沒有在聽她講話,而是一味的只管自己說了就是。

學海看見此刻站在她旁邊這個天真豪爽的女孩輕鬆的笑了,似乎已經忘了勞累的自己。

吃過飯後白阿姨讓學海梳洗了一下,然後讓她上牀好好休息。不知是睡了多久,學海幸福的醒了,她穿着睡衣來到了客廳。

阿姨看見學海“你醒啦啊?餓不餓啊?我給你拿點吃的去,過來坐。”

“哇塞,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一天一夜呢!好幾次我都害怕你睡過去了,跑進你的房間看了看,確定你還有呼吸時我才安心的出來的。”子夜誇張的表情足以證明這件事有多稀奇。

學海被子夜的話逗樂了。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阿姨從廚房端出一鍋雞湯還有幾個小菜,放在學海面前“快吃吧,肯定都餓壞了。”

學海大口大口的吃着飯菜,這是她最近吃的最安心的一頓飯菜了。

飯後,阿姨讓學海講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學海一邊說着最近發生的一切一邊擦拭着不爭氣的淚水,彷彿是再向自己的媽媽傾訴着所有的委屈。

學海剛說完子夜就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靠,丫那些人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呢,還有那個犯賤的樑笑笑,要是我在場,我丫要不飛起來給她一腳,我就不叫白子夜。哼,還有你那男朋友他媽的是眼睛瞎了嗎?說你不夠溫柔,去他孃的。芙蓉姐姐夠溫柔吧,胸夠大吧,他咋不找她呢。像這種不要臉的男人早點甩了好,哼。他要是現在在我面前,我非一口唾沫淹死他不可。”

白阿姨看着子夜越來越激動趕緊把她拉在沙發上坐着“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啊,整天打打殺殺的,還帶髒話,以後少說啊,別把學海帶壞了。聽見了沒?”

子夜不情願的說“聽見了。然後拉着學海來到了自己的房間。”

學海看着子夜的房間似乎比自己的小了很多,子夜看懂了學海的疑惑說“嘿嘿,其實你那間纔是我的房間,是白老大硬是要我騰給你的。剛開始我真的不願意的,不過現在我願意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姐妹了,以後要是誰敢欺負你,我丫就跟他拼命。對了,我剛滿20,你呢?”

“我二十不到。比你小”

子夜聽到學海比自己小,一個勁兒的樂了“哈哈哈哈,你比我小,那我應該保護你,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了,怎麼樣啊?我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妹妹。”

學海看着子夜得意的樣子“恩,行吧。你當姐姐吧。”

“歐Ye。來叫聲姐姐來聽聽,小妞。”子夜跟學海一樣是獨生子女,所以當她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有一個同齡妹妹的時候,她真的高興的合不攏嘴。

“子夜姐”

“哈哈哈,從今天起啊,我就罩着你啦。小妹妹。對了,學海你還在上學沒啊?你學的是什麼專業啊?”

“哦,我還在上大三,學的是市場營銷,你呢?”

“呀,太好了。我也是大三,不過我學的是法律專業。要不你轉來跟我讀一個學校吧,這樣我就可以近距離的照顧你了,還有,我可以介紹我的姐妹們給你認識。”

學海擔憂的看着子夜“可是,可是。我的錢不夠,爸爸走了,只給我留下了股份,沒有閒錢。”

子夜看着可憐的學海“沒關係的,我媽媽有,不急啊。錢就是找來花的。要是你不好意思拿我媽媽的錢,你就當是給我媽借的,以後還她就是了。啊,別磨磨唧唧啦。”

“恩,謝謝你。子夜姐。”學海尷尬的低着頭然後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

“孩子們起牀了,吃早點啦?”白媽媽是一個典型溫柔的好媽媽,任誰看見這樣的媽媽都會喜歡。

“恩啊,老大早!老大,你有空就幫學海辦一下轉學手續吧,轉到我們學校來,跟我一起,這樣也好有一個照應。”子夜拿起一塊麪包放進嘴裡然後又狼吞虎嚥的喝下半杯牛奶。

“這個還用你說啊,我早就打聽過了。一會兒吃過飯,你帶學海去買衣服啊。”白媽媽永遠都是想在子夜想之前做在子夜做之前。

學海微笑着從臥室走了出來面帶感激之情“阿姨,這怎麼行呢,你看你供我吃供我住,還讓我上學,現在還給我錢買衣服。阿姨,真的謝謝你們。我都不知該怎麼報答你們纔好。”

“傻孩子,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以後我就是你媽媽了。你可以叫我媽媽或者跟子夜一樣叫我白老大”

學海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恩,白媽媽。”

“對了,你還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白媽媽我想求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幫我轉學時,不要說我現在的地址,也請你拜託學校不要跟別人說關於我的一切,我想安安靜靜的告別以前,重新生活。行嗎?”

“行啊”。

子夜拎着學海到處買衣服。兩個人真的像是親姐妹一樣。學海也漸漸忘掉了所有的不幸,開始慢慢快樂起來。

早上起牀學海突然覺得噁心,她以爲是感冒了。可是吃飯時她又一陣噁心。阿姨也以爲她是感冒了,於是讓子夜陪着學海去醫院檢查一下。

檢查完了之後,醫生告訴學海她懷孕了。學海突然傻了呆呆得站着一動也不動。子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子夜突然想起打電話給白老大,讓她來處理。可是學海一把奪過了子夜的手機並且哀求着對子夜說“別告訴白阿姨行嗎?”

子夜不解的點了點頭“學海,那你要怎麼辦啊?”

學海堅定的說“你可以幫我去排個號嗎,我要把她做掉。”

子夜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可是她還是去排號了。

學海被推進了一間白白的手術室,這是一間只有20多平米的手術室,手術室裡面靜的讓人誤以爲是墓地,冷的讓人誤以爲是躺在冰川裡面,學海用力的呼吸,她老覺得這裡的空氣是那麼的稀薄。一箇中年婦女醫生冷笑道“怎麼,怕啦?現在的女孩,怎麼都是這個德行啊,做事不考慮後果,就這樣讒害小生命。上牀的時候怎麼就不怕疼了啊,現在怕疼,真是不知道父母是怎麼教育的。哼哼。”

學海強忍着疼痛,聽着醫生的數落,眼淚一直在眼圈裡打轉。這種疼痛是她有史以來感覺最痛的一次。痛的幾乎讓她無力抓住任何東西。

回到家裡,阿姨看着學海臉色蒼白,關心的問她“有沒有檢查出來啊,是什麼病啊?”

子夜連忙回答說“就是小感冒,醫生說多補補就是啦,你不用擔心啊。我扶學海進去休息了。對了,這幾天都要好好補補啊。老大你趕緊去買一些好吃的又大補的吃的。”

就這樣學海丟掉了自己的第一個寶寶,在寶寶還不知道爸爸是誰的情況下,便離開了這個世界。白阿姨以爲學海只是身子弱,於是不停的幫她補身子。學海被照顧的很好很好。

“子夜,起牀啦。今天開學了,快準備準備上學去”白媽媽還是一如既往的用甜美的聲音叫着她。

“哎呀,白老大。晚點去報到好不好?你就打個電話去學校幫我請一下假嘛。拜託拜託。”子夜永遠都是最愛賴牀的那個。

“要怎麼請啊?”

“這個簡單啊,你就說你生病了,要我在家照顧你。”子夜懶洋洋的拉起被子試圖捂住自己的腦袋

“啪。”白老大一巴掌打在了子夜的屁股上,疼得子夜馬上大叫着坐了起來。

子夜提高嗓門“老大,你怎麼能這麼暴力,我都二十了,你還打我屁股?”

“不打你,你能起來嗎?還咒我生病,敢快準備準備吃早點,吃完之後帶學海去學校報到”

子夜驚奇的看着白老大“哇塞,下手這麼快啊,手續都辦好啦啊?不錯不錯!嗯啊,獎勵一個。老大出馬,一個頂倆。”

“嘿嘿,臭丫頭,快點起來啊。”白媽媽與子夜的感情總是讓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