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纏綿悱惻,讓我在睡夢中都保持着甜美的笑。
早晨,在穆騰的懷裡膩味了好半天,直到穆天翼來敲門他才肯放開我,一臉慾求不滿的給穆天翼開門。
穆天翼看着一屋子的花瓣非常驚奇,“媽媽,你是花仙子嗎?”
我困的頭都大了,穆天翼玩着牀上的花瓣,我懶洋洋的窩在被窩裡面,“穆天翼,跟我收拾行李去,咱們今天回澳洲。”
“可以把積木帶回去嗎?”穆天翼詢問着穆騰。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可以。”穆騰將穆天翼抱起來,“咱們收拾東西,在讓媽媽睡會。”穆騰朝我拋了個了媚眼便抱着穆天翼出去了。
我哪有心情睡覺,起牀趕緊收拾房間,這一屋子的花瓣如果讓錢多多看見,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看着無名指上面的戒指,一直在傻笑。
今天開始,離開這裡,不問舊事,安心的跟穆騰住在我們的莊園裡面,經營我們的小家。
穆騰收拾妥當之後,管家開車送我們去機場,一路上的風景都撩眼越過,我緊緊的握着穆騰的手,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記錄登機還有兩小時,穆騰去辦了行李託運,我抱着穆天翼在安檢門口等他,一個帶着鴨舌帽的人走到我面前,他遞給我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我問鴨舌帽。
他看着我,相貌我並不認識,“一個老太太讓我給你的,你看看內容。”
“老太太?”我狐疑的將紙條打開,“凌萱,你的親生父母就在朝西路32號,希望你在臨走前看他們一眼,畢竟他們已經是花甲老人了,落款爲好心人。”
我渾身僵硬,腦袋完全短路,父母?我的父母在北京,而且住在離穆騰家那麼近的地方。
可是又一想,不多,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我親生父母的訊息,這個消息可靠嗎?
鴨舌帽看出我的狐疑,接着說,“老太太還說讓你到機場的諮詢臺,那裡有東西給你,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抱着穆天翼趕緊跑向諮詢臺,這個遲來的身世讓我忘記手上一切的事情,穆天翼不安分的在我懷裡來回扭動,我一口氣跑到諮詢臺,跟空姐說了來意之後,她遞給我一個紙袋子,我打開紙袋,裡面是一份親子報告,時間是兩個月前,我剛回北京的時候,還有一些照片,出生證明,那些泛黃的紙上面歪歪扭扭的寫着我原來的名字:周妮萌
“媽媽,你怎麼了?”穆天翼看着呆若木雞的我,使勁搖晃我的脖子。
穆騰辦完行李託運找不到我,打了我的電話,我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穆天翼接過手機,“爸爸,我們這有漂亮姐姐。”
穆騰幾分鐘之後找到了,我還在諮詢臺前,眼睛緊盯着手中的東西,穆騰看見我,“怎麼了?這是什麼?”
“穆騰,穆騰,我竟然有家人,你看,我竟然有家人。”我指着親子鑑定還有出生證明,“我去孤兒院的時候,記得我就要這個名字,但是沒有人知道,凌萱是我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原來我有名字的,周妮萌。”
穆騰看着我手中的幾頁紙,“誰給你的?”
我擦了擦眼淚,“不知道,不過能這麼清楚我的身世的,只有趙媽媽一個人。”我想了一下問穆騰,“可不可以晚點走?我想去看看我的親生父母,雖然他們當初遺棄了我,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我現在做了媽媽才知道,沒有一個母親是想跟自己的孩子分開的。”
穆騰看着手中的東西,“凌萱,你現在冷靜一下,有些事情我們需要考證,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的身世浮出水面,我不的不懷疑是有人想留下你。”
我的熱情被穆騰澆滅,但是想想他的話也是不無道理,穆騰最終妥協,先回家,研究好了再說。
我們三個又直接回了穆家,管家很無奈的幫我們吃力行李的事情,錢多多看見我們回來很是意外,她跟穆帆正在悠閒的喝茶。
“爸,你回來了?”我將穆天翼抱到跟前,“穆天翼,爺爺想你了,去跟爺爺玩吧。”
穆天翼走到穆帆面前,“爺爺不喜歡我嗎?怎麼總不陪我玩?”
穆帆被穆天翼的話問的愣了一下,錢多多開了腔,“你爺爺喜歡獵豹獅子狗熊,不喜歡人類!”
大家都挺聽出來錢多多話裡面的火藥味,穆帆尷尬的笑笑,“來,爺爺陪你搭積木去。”
我們都以習慣穆帆不問世事的生活習慣,他把穆天翼帶上樓,我將今天收到的東西遞給錢多多,“媽,今天有人在機場遞給了我們這個。”
錢多多一頁頁的閱讀者,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最後笑逐顏開,“下午咱們一起拜會一下親家,凌萱你再也不會覺得孤單了吧。”
我點點頭,十分感激錢都多的所作所爲,“凌萱,你上樓準備一下,吃過飯咱們就去。”
我美滋滋的跑上樓,在準備拐角的時候聽到穆騰說的話,忍不住停下來偷聽,“媽,這麼拙略的東西你都信?”
錢多多咯咯的笑出了聲,“有些人是迫不及待的要留下凌萱,他布了這麼久的局,終於要收網了,我們就要去會會他,我覺得這個人跟夏明成的事情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你一會機靈一點,你爸不懂人情世故,估計是指望不上。”
穆騰嗯了一聲,我連忙跑回房間,怪不得錢多多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原來她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着一切。
午飯過後,我將穆天翼抱在懷中,穆騰開着車,我們五個人奔向紙條上面的地址,這是五環外一個商貿區旁邊的平房,地段繁華,人口流動量大。
我敲着藍色的大鐵門,裡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門慢慢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女人看着我們,我看着她,“你是周妮萌的家人嗎?”
女人的手在圍裙上面擦了擦,眼裡流下兩行眼淚,“你們是誰?”
我咬着下脣,眼睛裡面的淚水打轉,“我是凌萱。被領養之前叫周妮萌。”
女人一下癱坐在地上,“老周,快出來,我是不是花眼了?”
屋裡出來一個滿頭白髮的老頭,他扶了扶眼睛看着我,“你是?”
我的眼淚在眼眶裡面打着轉,“周妮萌”
老頭子一下子傻眼了,“你真的是周妮萌?這是真的嗎?總在閉眼前看見自己的孩子了,你快起來,孩子來了。”
女人的手哆嗦着摸着我的臉,“孩子,不是當初一定要遺棄你,只是,我跟你爸那會實在沒有經濟能力,再加上你爸得了很嚴重的腎病,又失了業,我們也是不得已才把你送到孤兒院的啊,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在一個好的環境中長大。”
我的眼淚落在她粗糙的手背上,女人的大手幫我擦着眼淚,她的手指有很多細小的口子,十分粗糙。
“媽。”我一下子撲到在她的懷裡,“是我不對,現在纔來找你們。”
女人很老頭都留下了眼淚,我連忙將身後的人給他們介紹,“媽,我結婚了,這個是我的丈夫穆騰,這個是我的公公婆婆,還有這個,是你的小外孫,穆天翼,叫姥姥。”
穆天翼乖巧的叫了一聲:“姥姥,”,女人的眼淚落得更是兇猛。
我媽趕緊張羅錢多多他們坐下,又去燒水沏茶,我看着這間校園,只有三間房,但是確整理的井井有條,“萌萌,你現在在哪工作呢?”
“啊?”我對周妮萌這個稱謂還不是很熟悉,“我生完孩子一直在家看孩子,沒去上班。”
“爸媽什麼時候有時間去澳洲住住,換換環境,當是度假了。”穆騰客氣的跟他們寒暄,“我們一直住澳洲,回北京才兩個月。”
“老了,哪都不想去,本以爲就在家裡面等死了,誰知道還能見到自己的親閨女,我就是死也知足了!”我父親嘆了口氣,他的手顫巍巍的從兜裡拿出一個銀鐲子,“你都結婚了,我跟你媽不知道,這個是跟你媽結婚的時候送給她的,她捨不得帶,現在送給你了。”
父親爲我將銀鐲子套在手上,“好看,我閨女咋瞅都好看。”
我感激的看着他,“謝謝爸。”
錢多多一直沒說話,她四處打量着這個小院,忍不住問,“親家,你們一直住在這裡嗎?我看離醫院也不方便,要不跟我們住在一起得了,方便照顧。”
我媽連忙擺手,“我們住着都習慣了,街坊鄰居都認識,謝謝親家的惦記,我沒教過萌萌什麼持家之道,就麻煩親家多多擔待了。”
“哪裡的話,這不是有特殊原因嘛,對了剛我聽說親家公的身體不好,現在怎麼樣了?”
“能維持着,就是幹不了重活。”父親說,“年輕落下的毛病不容易好。”
“我認識一個特別權威的腎病專家,明天讓穆騰帶您去看看,做個全面檢查。”
“太麻煩了,這怎麼好意思呢。”父親連忙搖了搖頭,“我現在每天就吃些藥就好,不用那麼麻煩。”
“不麻煩,爸,明天我來接您。”穆騰連忙接下話茬,父親見盛情難卻,便一口應了下來。
下半部的高潮劇情馬上就要出現。突如其來的身世到底藏着什麼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