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夏橋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已經嚴重地損害了自己女人的心理健康,同時也明白,自己也正處在心理變態的邊緣,於是,他及時剎了車。
如今,他每天早晨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摟着老婆,親親她的額頭或者嘴脣。
即使他的心裡像貓抓似地,想要飛奔到兒子的嬰兒牀旁邊,把他抱起來圈在懷裡,可他總是強忍着。
習慣成自然,忍着忍着,他漸漸發現,其實兒子沒有他,一樣也能活蹦亂跳的。
而老婆有了他的滋潤,臉色漸漸恢復了正常。不但正常,而且還有發胖的趨勢。
“小橋,我的腰是不是又粗了?”某天早上,文一歡對着鏡子,一臉憂愁地問。
“腰有沒有粗我是沒有注意到,不過老婆,你的胸倒是大了些,這可全是你老公的功勞哦!”某男色眯眯地盯着鏡子裡她的胸部說。
“滾!色胚!大清早的,就不知道說一句正經話。”歡子瞪了他一眼。
“老婆 ,我說的哪句話不正經了,嗯?你自己瞧瞧,你的胸是不是比原來大些了?我記得你那時候可是B杯罩,現在完全可以換C了,這難道不是我的功勞?”夏橋一臉正經說。
文一歡鬱悶得直跺腳,這個男人,他怎麼能用這麼一本正經的口氣,來談論女人的胸呢?
自從奶爸回覆了正常狀態,文一歡這個當媽的倒是對兒子多用了幾分心思,漸漸地,兒子對於她的依戀就明顯增強了。
畢竟,當媽的曾經與兒子有過十個月的共存狀態,他們之間有着旁人所沒有的絲絲縷縷的聯繫,即使身爲奶爸的付出得再多,也架不住兒子對母親的特有的味道的眷戀。
如今,情況似乎有些倒過來了,奶爸有漸漸失寵的趨勢了。不僅如此,當文一歡慢慢恢復了正常之後,她曾經的精明幹練與自信又都回來了,回想起之前自己竟然會爲了一個男人如此萎靡不振,她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個人是她。
夏橋如今很是可憐,兒子投入了老婆的懷抱,老婆已經變得越來越自強自立,他整個就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每天跑前跑後,跟在老婆身邊,偶爾偷空吃吃老婆的豆腐,還會被老婆瞪幾眼,說是他這樣會帶壞兒子。
兒子,這個他心目中曾經的寶貝,現在則成了他的敵人。每當他想要跟老婆獨處時,他總會時不時地用一兩聲哭喊,奪去了老婆的注意力。
有時候,他甚至懷疑,兒子就是在故意和他作對。不然,爲什麼每次他剛想偷襲老婆的時候,兒子就會揮動他的小胖手,要麼在他臉上拍打,要麼乾脆緊緊摟住老婆的脖子,讓他根本無從下手。
“這個臭小子,枉費老爸之前那麼疼你,現在居然跟老爸搶你老媽了。”某天,他正恨恨地衝着兒子呲牙咧嘴,文一歡在他身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怎麼捨得罵他臭小子了,我可是清楚地記得,某人之前總是不厭其煩地說,我兒子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可愛,多麼多麼漂亮。”文一歡一臉嘲諷說。
“我那時候不是鬼迷心竅了麼?肯定是這臭小子對我施了什麼魔咒,纔會讓我心裡眼裡只有他一個。”夏橋憤憤地說。
“切!自己心裡變態,居然還賴到兒子身上?你看清楚了,兒子呢,還是那個兒子,只不過你現在變了。”文一歡鄙夷道。
“老婆,什麼時候咱們才能迴歸二人世界呢?這小子也實在是太礙眼了,老是霸着你,想做點兒愛做的事,都不敢,他那一雙眼睛就好像能穿透人的靈魂似地。”夏橋小聲咕噥着。
“瞧你那點兒出息,吃醋居然吃到自己親兒子身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後爸呢。”文一歡說。
“歡子,說真的,我是真的想你了。你別理解的太狹隘了,我的意思是說,咱們倆好久都沒有一起出去逛逛了,每天都圍着他轉,好像他成了我們生活的全部。”夏橋抱怨道。
“嘖嘖嘖,夏橋,你也有今天,我覺得現世報來得可真快,這才一個月的功夫,你的變化也實在是太驚人了吧?”文一歡忽然拍手笑了起來。
“老婆,難道你不喜歡正常的老公?”夏橋一臉哀怨道。
“喜歡喜歡,行了吧?別一臉的哀怨了,趕緊去拾掇拾掇,待會兒咱們要出門。”文一歡敷衍道。
“出門?去哪兒?”夏橋驚訝道。
“去參加宋悠然那丫頭的婚禮呀,你難道忘了麼?”文一歡說。
“唔,我還真的給忘了呢,昨天晚上,我淨顧着看你了,誰讓你的睡姿那麼迷人呢?你想想我容易麼?每天摟着這麼可愛的老婆,偏偏不能碰,我都快被憋死了。”夏橋再度曖昧起來。
“你可真夠色的,三句話不離本行,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了?”文一歡白了他一眼。
“老婆,聖人都說過,食色,性也。你老公我是一個正常的健康的男人,難道你能讓我對心愛的女人視若無睹麼?”夏橋振振有詞道。
“行了,別抱怨了,今天我們過一整天二人世界行不?”文一歡說。
“真的?老婆,你太善解人意了!麼麼!”夏橋一個激動,摟着她夢親了幾口。
“行了,別鬧了,再鬧,我們趕不及去參加婚禮了。”文一歡不耐煩道。
“好好,我這就去收拾。”夏橋歡天喜地去打扮了。
不到十分鐘,一個風流倜儻的俊俏男人就站在文一歡面前了。
看着自己男人那迷人的模樣,文一歡倒有些緊張起來:“小橋,我有點兒後悔了,你這麼帥,萬一我帶你出去,被那些色女們看到了,說不定會有人想要非禮你呢。”
“你老公又不是吃素的,怎麼會讓她們得逞呢?”夏橋一臉傲嬌。
“可是萬一你一個把持不住,溼了身,怎麼辦?”文一歡很認真地皺着眉頭。
“這麼擔心你老公溼身,不如我先把公糧交足了再出門怎麼樣?”夏橋再度色眯眯地湊到她面前。
“去,給你點兒陽光就燦爛,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你就不能矜持點兒?”文一歡沒好氣地說。
“矜持?那玩意兒可不是對老婆用的,相敬如賓那種事,都是那些酸文人用來糊弄人的,他們自己天天紅袖添香,風流快活,倒讓我們這些人每天對着老婆假正經?”夏橋不屑地說。
“好了,走!待會兒婚禮結束之後,我有驚喜給你。”文一歡拉着他的手,疾步往門外走去。
”什麼驚喜?“夏橋問。
”都說了是驚喜,現在說出來還能叫叫驚喜麼?“文一歡拉着他繼續往前。
“誒?今天出門你怎麼不看一眼兒子了?”路過嬰兒房的時候,夏橋的奶爸情結再度發作了,忍不住問道。
“兒子被我媽帶着去機場了,今天我爸飛過來了,這一次,我爸算是徹底解放了,已經退居二線了。”文一歡說。
“真的?他不是正如日中天麼?怎麼捨得下來?”夏橋問。
“哼,我媽都捨得下來,他還有什麼不捨得?我爸這個人,一輩子眼睛裡就只有我媽一個,只要我媽勾勾小手指,就算給他個主席他也不做了。以後,他們兩個人帶孫子,我們的自由時間就越來越多了。”文一歡笑道。
“真的,那太好了!”夏橋高興得差點兒蹦起來。
“哼,先別高興得太早,我嫂子也早就盯上他們了,她打算把雙胞胎每週送過來五天呢。”文一歡鼻孔裡哼了一聲。
“那多好啊,咱家成了幼兒園了,咱兒子也有玩伴兒了,咱們的二人世界就更沒人打攪了。”夏橋笑得心花燦爛。
”你別是想着能趁機再跟我嫂子單獨見面吧?“文一歡警惕地問。
“說哪兒的話呢?我打算下個月就回香港了,既然你爸媽願意幫咱們帶孩子,那我索性帶着你一起回去,沒有老婆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夏橋說。
“哼,過去不是一直沒老婆麼?你過得不是照樣如魚得水?”
“那時候傻,不懂有老婆是多麼的幸福,現在,既然體會了這種幸福,再讓我離開這種幸福,自然就成了一種折磨了。”夏橋摟着她的腰說。
“哼,油嘴滑舌,不知道用這條舌頭哄騙了多少女人,回頭我把它割下來,看你還拿什麼哄女人。”文一歡恨恨地說。
“沒了舌頭,我們接吻的時候不是少了情趣麼?老婆,你的心可真夠狠的。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割掉,就給你好了,只要你留下我那命根子,能夠讓你夜夜性福就好。”夏橋嘻皮笑臉道。
文一歡無奈地搖搖頭,這個男人,真是她命裡的魔星,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悠然和卓越的婚禮辦得盛大而隆重,宋、卓兩家在A市都是有頭有臉的,兩家的親戚朋友自然不少。
兩家都是獨生子女,且都是大齡青年,家長們卯足了勁就等着這一天了。
卓越的媽媽雖然很挑剔,但是在兒子的婚禮上卻表現得雍容大度,待人接物大方得體,給兒媳婦的改口禮也大方得令在場的未婚女孩子們羨慕不已,居然是一對南宋時期的羊脂玉鐲子,據說價值在上百萬了。
更令這些女孩子們豔慕的是,卓越不但英俊無匹,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上了A市公安局刑警大隊的隊長,顯而易見是前途無量。
宋媽媽對這個女婿自然是滿意至極,女兒晃悠了這麼多年,眼看着都成了大齡剩女了,這一回不但嫁了,而且嫁了一個條件如此優越的年輕人,她簡直做夢都要笑醒了。
宋悠然本人自然是更加開心了,多年的夙願終於得償,她身穿白色婚紗,玩着他的手臂時,幾乎懷疑這是在夢裡。
當然,新郎本人也很開心。摟着這個愛慕了他好多年的女人,她漂亮、大方,氣質優雅,更重要的是,她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愛,作爲一個男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婚禮進行曲奏響的時候,裴佳悅挽着文一凡的胳膊,眼眶竟然有些溼溼的。
“小凡凡,當初我怎麼都沒有想過,在我心裡最般配的一對耽美狼,居然被我和悠然給拆散了,真是暴殄天物呢!”她忍不住感嘆道。
“裴佳悅!等晚上回家我再收拾你!”文一凡成功地被她輕而易舉地勾起了憤怒,忍不住壓低嗓門在她耳邊吼。
“被我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吧?”裴佳悅風輕雲淡道。
“再說一遍,我不是斷袖,過去不是,現在不是,將來,永永遠遠都不是!”
“那麼激動幹嘛?大不了晚上回家證明給我看就是了。”裴佳悅用眼角飛了他一眼。
這一眼,居然是嫵媚至極,文一凡的欲|火瞬間就被點燃了。奈何這裡是婚禮現場,實在找不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可以令他宣泄,只好作罷。
當天晚上,兩個人在牀上大戰的時候,文一凡頗有些回味無窮地說:“悅悅,你白天在婚禮上給我飛得媚眼實在是太有味道了,能不能再來一個?”
“蝦米?我居然會飛媚眼了?你確定那是媚眼,而不是白眼?”裴佳悅驚喜得差點兒從牀上掉下去。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對着鏡子飛媚眼,難道竟然在無意中得到了真諦?
“千真萬確。”文一凡很認真地點頭。
“好,我再試試。”裴佳悅激動地點頭如雞啄米。
她開始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試飛媚眼。只可惜,努力了數次之後,那媚眼還是飛不出來,怎麼看都是白眼。
“算了,悅悅,媚眼還是不飛了,咱們還是專心做事吧。”文一凡無奈至極,翻身把她壓倒。
幾個回合之後,趁着文一凡氣喘吁吁時,裴佳悅再度翻身上馬。
開玩笑,裴女王怎麼可能一直被她的童養夫壓在身下呢?騎馬纔是她的專長嘛!
一邊在某男身上作威作福,口裡還一邊叫着:“駕!駕!駕!小凡凡,快點兒賣力跑!”
文一凡無語望天,但還是不得不努力向上衝。
畢竟,讓自己的女人享受性福,是一個男人應盡的本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