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微風習習。放眼望去,一片碧綠。
林間小路上,出現了一個女孩。女孩身穿灰藍色牛仔背袋褲,上身是菊黃色衛衣,腳上是一雙菊色旅遊鞋。她背後揹着一個雙肩挎包,挎包上綴着的一個卡通頭像格外醒目。女孩蹦蹦跳跳的走着,頭上扎着的馬尾辮隨着她的跳動而左右擺動着。
走着走着,女孩兒鼻翼出現了細密的汗珠,她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女孩從背上取下揹包,拿出*水瓶喝了幾口水,然後看着這個卡通頭像發呆。這是一個卡通人物頭像,頭像長着一張國字臉,留着三七分頭髮,左耳朵可以輕輕的動彈。
卡通頭像忽然動了,慢慢的向女孩靠過來。隨着頭像的靠近,這個卡通人物也變大了起來。直到頭像的嘴巴印到了女孩的嘴脣上,女孩纔看到這哪是頭像,分明就是一個人,一個和頭像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女孩想推開男人,可男人的嘴就像吸住了一樣,不但沒有分開,反而吸的更緊了。於是,女孩不再推開他,也配合着男人親吻起來。
男人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騰出一隻手摸*到了女孩的胸前,女孩再次用力去推。可是男人的手就像附有魔力一樣,輕輕擋開女孩的手,繼續向前伸去。女孩急的大叫:“放開,天齊,快放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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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快放開……”寧俊琦一邊喊着,一邊睜開了眼睛。她使勁搖了搖頭,又努力看向四周。屋子裡漆黑一片,只有牀頭櫃上的小鐘表發出“嗒嗒”的走動聲。寧俊琦長噓了一口氣,原來是做夢了,做了一個怕夢。也不能算是做了怕夢,因爲她並沒有害怕,除了緊張外,更多的是一絲異樣的感覺。
寧俊琦急忙用右手去摸牀頭燈的開關,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手正按在胸脯上。她的俊臉立刻滾燙起來,其實是一直在滾燙着。她輕罵了一句“不害臊”,打開了牀頭燈開關。
寧俊琦輕撫了撫兀自跳動不停的心臟,臊動的心才漸漸平復了一些。她奇怪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這樣荒唐的夢。晚上的時候,自己除了和他牽手,他又把一隻手搭到自己肩上外,並沒有其它過分的動作,更別說親吻,甚至……了。可自己爲什麼就做了這樣的夢,而且還這麼真實,難道……
想到這裡,寧俊琦急忙翻身下牀。來到屋門旁,看了看上面的暗鎖,暗鎖還鎖的好好的。她手撫胸膛,再次長噓了一口氣:看來就是一場夢,是自己太敏感和緊張了。
低頭間,看到自己光潔的身子。寧俊琦頓時心中一緊,迅速跳到了牀*上。
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是自己白天想了這樣的事,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夢?難道真應了那句話——“哪個少女不懷春”?自己是在做春夢嗎?自己可是端莊正派的女孩,怎麼會有這麼不健康的想法?
正胡思亂想着做夢的緣由,不經意間看到了牀頭櫃上一個小東西,就是那支錄音筆。寧俊琦一下子找到了答案,肯定是這個小東西搗的鬼,否則自己怎麼會做這麼亂七八遭的夢?
……
原來,在楚天齊離開房間後,寧俊琦就上牀休息了。她躺在被窩裡,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鼓搗了幾下後,錄音筆開始播放,從楚天齊敲門時播放。
一開始聽的時候,寧俊琦只覺得很好奇。不一會兒,到了王曉英挑逗楚天齊的段落。寧俊琦邊聽邊“咯咯”笑着,一邊暗罵着王曉英“不要臉”。聽着聽着,就到了王曉英說的更露骨的地方,什麼“你在牀*上一定很棒的,姐姐喜歡你”,什麼“姓寧的小妮子夜夜舒服到欲*仙欲死”這樣的話。
當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寧俊琦依然在罵着王曉英不要臉,但同時也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了變化。身上麻麻的、癢癢的,有些地方甚至表現更強烈。
她不敢再聽,趕忙關了錄音筆,強迫自己睡去。好不容易睡着了,誰知,又做了這種亂七八遭的夢。
……
寧俊琦不敢再睡了,開着牀頭燈,仰躺在牀*上,眼望房頂,靜等着天快亮起來。她心中不禁想到:他現在在幹什麼呢?在睡覺嗎?他會不會做夢?會不會也做那樣奇怪的夢?想到這裡,她的身上又是一陣燥熱,不由得罵道:“不要臉”。
……
夢天齊是被一陣響動驚醒的,響動就來自於隔壁——王曉英的房間。
雖然響動夠大,但一般還不至於驚醒隔壁睡着的人。可楚天齊不屬於那些一般的人,他因爲練功的原因,比常人要耳聰目明的多。所以,在平時他總能聽到或看到別人不容易發現的事物,儼然是一項特異功能。
可今天的這個功能卻有了副作用,他竟然被驚醒了,竟然聽到了讓人臉紅的聲音,裡面還夾雜着女人“悽慘”的叫聲和男人蒼涼的嚎聲。
楚天齊急忙用被子矇住了頭,以減弱這種雜音的干擾。
很快,一切都恢復了平靜。楚天齊從被窩裡探出了頭,仔細聽了聽,確認確實沒動靜了,這才長噓了一口氣,暗罵道:“不要臉,狗男女。”
楚天齊之所以要罵旁邊屋子裡的“狗男女”,一是因爲他們的聲音不堪入耳,污染了他純潔的小心靈,二是因爲他們打擾了自己的好夢。
……
原來,楚天齊從鄉長辦公室回來後,就脫衣服上牀休息。
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事,讓他感慨頗多。後來,他又想到了寧俊琦,想到了她對自己的關心,想到了今天她讓自己牽上了手,想到了今天自己把手臂搭到了她的肩上。
這些動作對於曾經熱戀過五年的楚天齊來說,本身也沒什麼。可是,這卻是發生在自己和寧俊琦之間,而寧俊琦又曾經明確說過“回到從前,暫時不要向前發展”的話。她今天竟然違背了這個約定,是她忘記了,還是故意在“放自己一馬”?不管是哪種原因,這都是一個好兆頭。
想到寧俊琦柔弱無骨的小手,楚天齊就是一陣心*癢,禁不住把自己的右手放到了鼻子邊。自己就是用這隻手抓着她的左手,現在上面還殘留着她淡淡的體*香,楚天齊不禁一陣心襟搖盪。突然,一個想法跳了出來:這算不算變*態?
管他呢,變*態就變*態。楚天齊心裡這樣想着,依然沒有把右手拿開,而是就這樣睡着了。
剛一睡着,楚天齊就做了夢。夢裡只有他和寧俊琦,兩人置身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一開始,兩人在嬉戲打鬧,互相追逐。後來,她讓他揹着,她把兩隻小手搭到了他的肩頭上,他用雙手託着她的小屁*股。再後來,兩人累了,就坐了下來。他把她擁在懷中,她把小嘴送了過來,他毫不猶豫的張嘴吸住了。並順勢把手伸到了她的胸前。他嘴上動着,手上也沒閒着,好不愜意。
誰知道,就在他在夢中恣意享受的時候,卻被旁邊屋子裡的*聲穢語給驚醒了,一下子沒了睡意。
於是,楚天齊仰面躺着,眼望屋頂,繼續回憶着剛纔夢中的情形。
迷迷糊糊中,聽到旁邊房門響動和走路的聲音,很快就沒了動靜。
……
第二天,楚天齊起的晚了一些,但他還是到食堂吃了早飯。昨天折騰了半夜,確實也餓了,他吃了兩個大饅頭,喝了兩碗稀粥。
從食堂出來,楚天齊嘴裡哼着“夢裡夢裡見過你”,向自己辦公室走去。這時,寧俊琦迎面走了過來。
看到她的時候,楚天齊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夢,不禁心頭一陣盪漾,就笑着道:“鄉長,早啊!休息好了嗎?”
本來這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話,可寧俊琦卻一下子紅了臉,支吾道:“還行吧。”說完,快步走去。
就在楚天齊正錯愕的時候,寧俊琦又扭回頭,說道:“多想工作,少唱這些亂七八遭的。”不等他答話,寧俊琦就快速走開了。
楚天齊卻弄了一頭霧水,他不明白寧俊琦這是怎麼了。她爲什麼要臉紅?爲什麼還說了那麼莫名其妙的話?
殊不知,在楚天齊問寧俊琦話時,她聽到了他唱的“夢裡夢裡見過你”,一下子又想起了昨晚那個荒誕的夢。而且楚天齊現在的表情,和昨天夢裡的表情一般無二。她的心不禁“呯呯”跳個不停,一時產生了錯覺,彷彿昨天的那個夢是真實存在的,彷彿楚天齊也知道似的。她就把他的問話,理解成了他在調笑自己,所以就有了那句奇怪的話。
越想越不明白,楚天齊乾脆不想了,直接回了辦公室。
……
接下來幾天,楚天齊又去了兩次村裡,去看當歸採挖和收購工作。其餘時間都是在鄉里。
在這幾天裡,楚天齊發現,黃敬祖和王曉英都沒了蹤影。他分析,那天聽到旁邊房門響動,可能他們就直接離開鄉里了吧。楚天齊心想:他們不在更好,省得給自己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