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英沒有理會寧俊琦的話,繼續哭喊着道:“楚天齊,求求你,別播了。否則,我,我就真的死給你看。”
楚天齊冷哼一聲:“哼,王曉英,少拿這套把戲嚇唬人。現在有書記、鄉長在場,又有錄音證據,你就是真的尋死了,也只能是畏罪自殺、以死謝罪。”
“書記,你說句話呀。”王曉英急着哭喊道。
黃敬祖正怒火滿胸,聽到王曉英的話,不但沒有任何同情,反而大吼道:“閉上你的臭嘴,還嫌丟人不夠嗎?”
現在已到這個情形,黃敬祖何償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他知道,不到楚天齊說話的時候,這事怎能輕易了結?
王曉英見求助無望,只能獨自“嗚嗚”的哭着。
……
王曉英沒有阻止了播放錄音,錄音筆繼續工作着,而且楚天齊還把錄音弄到了和剛纔銜接的地方:
王曉英:“哼,我知道你是條漢子,可你也要知道人命關天、人言可畏、唾沫星子淹死人這幾句話。”說到這裡,她的口氣一下子軟了下來,“小楚弟弟,你是不是瞧不上我?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我就是喜歡你,從心眼裡喜歡你。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那這樣好不好,你關住門,坐到椅子上,聽我說說心裡話,說完,我就放你走。否則,你就別怪我到處亂說。”
楚天齊:“好吧,我也正好有話要問你。”
關門的聲音響起,然後是腳步走動的聲音。
王曉英:“小楚,你是嫌棄我吧?嫌我平時不檢點,我和老黃好了好多年了,這你肯定也聽說過。”
聽到這裡,楚天齊和寧俊琦不由自主的看向黃敬祖。黃敬祖此時臉上神色迅速變了幾變,嘴脣噏動,想要說話,但最終沒有說。
錄音筆裡,王曉英的聲音還在繼續:“……其實我也很無奈,一個女人要想發展,沒有男人在後面幫襯是不行的。我和他也算是各取所需吧,老黃喜歡我的風情,我需要他在仕途上幫忙。只不過有些時候也是事與願違,快十年了,老黃一直原地踏步,我也只弄了個破委員當。”
楚天齊:“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王曉英:“我主要就是在說我的不容易嘛!其實女人都不容易,你的小情人寧鄉長肯定後面也有人幫襯。”
聽到這裡,寧俊琦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緊*咬牙關,恨恨的瞪着王曉英。
錄音筆裡傳來楚天齊的喝斥聲:“少拿你和她做比較,你不配。”
王曉英:“咯咯,說到你的心肝寶貝,着急了?我並沒有說她有相好的,也許她後面有親戚撐腰也說不定。”
楚天齊:“行了,少扯別人。”
王曉英:“哎,看你多懂得心疼人。老黃要是有你對她一半的心,我就心滿意足了。他除了在我身上的時候,能說幾句甜蜜的假話外,平時對我不是喝斥就是謾罵。他那方面又不行,每次都猴急猴急的跳的很兇,到關鍵的時候就掉鏈子了。看你的體格就不一樣了,肯定能讓那個姓寧的小妮子夜夜舒服到欲*仙欲死。”
聽到這裡,黃敬祖和寧俊琦都向王曉英投去憎恨的目光,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才解恨。看到他們的目光,王曉英嘟囔道“我說別播了,你們還不同意”。
錄音筆裡傳出了楚天齊的聲音:“少他*媽扯蛋,誰像你整天那麼騷,你要是再用髒話說寧鄉長,別怪我抽你。”
王曉英:“好啊,抽吧。我就等着你的手來呢,來吧,往這抽。”
楚天齊:“賤貨,收起你那一套。我問你幾件事,你要如實回答。”
王曉英:“好吧,看你問什麼了。”
楚天齊:“我問你,剛過完年的時候,你爲什麼要進入我的房間?”
王曉英:“多會的事,我怎麼沒印象?”
楚天齊:“別他*媽的裝蒜了,就是正月初十那天晚上,你進了我的房間,還意圖佔我的便宜。”
王曉英:“你是說那天呀?我不是喝酒多了,走錯屋了嘛!要不是你專門留着門,我能進去嗎?那天是你給我留門,今天又是我給你留門,扯平了。”
楚天齊:“少他*媽的瞎胡攪,我那天確實是忘了插了,事後我又多加了一道插銷,就是爲了防備你的。”
王曉英:“怪不得呢,後來再也沒能在晚上推開過你的門。”
楚天齊:“自己都承認了吧,果然你是賊心不死,他媽*的。”
王曉英:“嘿嘿,我就喜歡你對我曝粗口,要是能‘啪啪’的打我幾下就更好了。來呀,照這,就照這打。”
楚天齊:“真是犯賤。我問你,那天晚上你醉酒是假吧?”
王曉英:“你爲什麼非要這麼刨根問底呢?也罷,我就告訴你吧。確實我那天沒有真的醉酒,但也確實喝了不少酒,你不是也喝了酒了嗎?”
楚天齊:“少說我,說你自己。”
王曉英:“我仗着有酒蓋臉,試着去推你的房門,結果門被推開了。等我到了你牀邊時,你睡的呼呼正香,我湊近一聞,你也喝了酒。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我一看你這樣,就去脫你的衣服,一開始你並沒有阻擋,好像還有點配合。誰知,你忽然一巴掌推開了我,當時都把我摔懵了,到現在這兒都疼呢。就這兒,要不你摸*摸。”
楚天齊:“收起你的把戲,繼續說。”
王曉英:“我被摔的暈頭轉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假裝醉酒,先是說你走錯了我房間,後來又用言語試探。誰知,你根本就不解風情,不但辱罵了我,還把我又狠狠的摔了出去。哎,願不得人們常說‘癡情老婆負義漢’呢。”
楚天齊:“哼,你也配這麼比喻自己?”
王曉英:“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我就是犯賤,就是喜歡你。要不,今天能給你留門嗎?”
楚天齊:“你再想想,那天就這些事嗎?”
王曉英:“可不就這些嗎?我最後只好帶着一顆破碎的心走了。”
楚天齊:“好好想想,你還說了什麼?”
王曉英:“想想,我說了‘你就從了我吧’,還說了‘姐姐喜歡死你了’,還有無非就是‘想你’或是‘要和你好’的話。其它的就沒了。”
楚天齊:“看來你忘性不小,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臨走時說了十一個字‘你不走,老孃走,你可別後悔’,我說的對吧。”
王曉英:“嘿嘿,看來你還是對姐姐有點意思,要不你能記得這麼清楚?”
楚天齊:“少他媽*的自做多情。我想問問,你當時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王曉英:“能有什麼意思,還不是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楚天齊:“就這麼簡單?”
王曉英:“就這麼簡單。”
楚天齊:“恐怕不是吧?”
王曉英:“難道還能有其它的不成,你把我一個女流之輩想的太高了吧?”
楚天齊:“不是我把你想高了,而是對你低估了。低估了你的狠毒,低估了你的蛇蠍心腸。”
王曉英:“你怎麼能這麼說姐姐,姐姐恨你不假,可姐姐更喜歡你呀。我恨不得天天和你做那事,你要是現在想的話,我也願意奉陪。”
楚天齊:“噁心死我了,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好不好。你這是故意在轉移話題吧。我剛纔說到了你的狠毒,可不是空穴來風的,我有證據。”
王曉英:“什麼證據?”
楚天齊:“紀委調查我的事,你應該知道吧,而且肯定是提前知道的,對吧?”
王曉英:“你……那事不是我舉報的。”
楚天齊:“你着什麼急,怎麼不打就自招了,這樣也好,省得我再和你廢話了。”
王曉英:“我可沒承認,那就不是我*乾的。”
楚天齊:“真是千年的鴨子,肉爛嘴不爛。那怎麼紀委的人能夠直接找到那部手機。”
王曉英:“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別人看到過呢。我聽說鄉長和黨政辦都有你房間的鑰匙,該不會是他們說的吧?對了,一定是鄉長捅出去的。她想和你好,可你又和那個記者勾勾搭搭,她不嫉妒你纔怪呢?”
楚天齊:“行了,不要顧左右言其它了。紀委人員當時讓我看了一張字紙,上面打印着‘在五節檔案櫃從上面數第二層的櫃子”的內容。我事後回憶,有一次你在我房間瞎轉的時候,我那節櫃子是開着的。”
王曉英:“按你說法,是我看到了手機盒子。那麼,你當時能沒發現嗎?”
楚天齊:“也是該着,我當時煩都煩死你了,就低着頭,根本懶的看你,又怎麼能發現。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事肯定是你乾的。一計不成又生二計,後來你指使你堂弟王曉力到青牛峪鄉收取保護費。他們的目的是發財,你的目的就是攪亂蔬菜收購這件事,從而破壞整個蔬菜產業,而這項工作正是歸我主管。”
王曉英:“楚天齊,你不要血口噴人。我……”
錄音筆裡忽然傳出另一個女孩的聲音:“楚副鄉長,我和黃書記來找你了,我是寧俊琦。趕快起牀,穿戴整齊,開門。”正是寧俊琦的聲音。
錄音筆裡王曉英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你要幹什麼,救命啊!救命啊!”
緊接着就是“咣”的一聲,是門被踹開的聲音。然後響起了黃敬祖憤怒的聲音:“你,你太令我失望了。”
……
楚天齊在錄音筆上按了一下,頓時,裡面的聲音停了下來。楚天齊看了一下屋裡衆人,說道:“書記、鄉長,聽明白了嗎?錄音筆上的內容能還我清白嗎?”
黃敬祖鐵青着臉,牙關緊*咬,沒有說話。
此時,寧俊琦“噌”的站了起來,說道:“能,太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