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撲通”一聲響動,一個女人的聲音想起“啊……”。
楚天齊伸手找到牀頭燈繩,打開了電燈,頓時屋裡亮堂起來。
楚天齊坐起身,向地上看去,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遮擋在臉上,正“哎喲哎喲”的叫個不停。
儘管她捂着臉,楚天齊仍然一眼看出了她是誰。不是別人,正是“鄰居”王曉英。
王曉英只穿着睡衣睡褲,趴伏在地。胸前兩團白肉隨着她的不斷“哎喲”,而呼之欲出。
想到剛纔被她撕扯,楚天齊趕忙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秋衣已被捲起,秋褲還好好穿在身上。
好險哪!差點被這個騷*貨給糟蹋了。楚天齊又好氣又好笑,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娘們,一團爛騷肉還到處亂貼。
楚天齊從旁邊拿過毛衣毛褲穿在身上,就連外面的長褲也穿上了,這才從牀*上下來。坐到了辦公桌後的椅子上,準備要質問王曉英。
誰知,王曉英扶着牆晃晃悠悠站起來,眯着眼看向楚天齊,口齒不清的問道:“楚,楚鄉長,你,你怎麼在我屋裡?”
什麼?楚天齊以爲自己聽錯了,同時也疑惑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四顧的看了看,沒錯,肯定是自己的屋子。
“我,我去趟廁所的工夫,你,你怎麼,怎麼就進來了?”王曉英含糊不清的說着,“你,你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我,我……”楚天齊“我”了兩聲,還沒說出下*面的話,就被王曉英的話給打斷了。
“我,我知道你也想,想和我那個。其實姐也想,不過你,你應該告訴我,怎麼,怎麼偷偷摸*的就來了。”王曉英自顧自口齒不清的說着,“你是,是想給我個驚喜嗎?你,你可把我嚇死了,你還,還對我那麼粗暴,一點也不,不懂得憐香惜玉。”
“夠了,你是喝多了,還是發神經了?”楚天齊怒斥道,“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屋子裡,胡說八道什麼。”
“咯咯咯,你才發神經了,不是,不是咱們一塊喝的嗎?你還非要,非要和人家喝交杯酒呢,你壞。”王曉英聲音發*嗲的說道。
楚天齊都有點被王曉英弄糊塗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嗎?否則,怎麼顛三倒四的。趕緊得讓她走,一旦有人進來的話,就解釋不清楚了。
“你走吧。”楚天齊用手一指屋門說道。
“我,我不走,這是我的屋子,要走,也是你走。你不走的話,我也沒,沒意見。”王曉英說着,一搖三晃的走到牀邊,就要往牀*上爬。
楚天齊情急之下,上前一拉她,喝道:“給我滾出去,臭不要臉的。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啊,見男人就發*騷。你倒貼老子,老子也嫌惡心。滾,騷*貨。”
王曉英猛的擡起頭,對着楚天齊吹了一口氣。頓時,一股酒氣衝了過來,還夾雜着飯菜發酵後的惡臭味道。
“你不走,老孃走,你可別後悔。”王曉英發狠道,說完,又馬上含糊的說道,“真霸道,佔着人家的牀,還,還這麼氣粗。”
王曉英說完,踉踉蹌蹌的向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停住腳步,轉回身,醉眼迷離的向楚天齊一笑,然後返身出了屋子。
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熟悉。楚天齊猛然想起,黃敬祖就曾經多次對自己露出過這種笑容。
……
棉門簾忽然一陣晃動,緊接着一股涼風吹了進來。楚天齊這才從發呆中醒過來,急忙走過去,關上了屋門,並插上了門上的小插銷。在插上插銷的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纔自己難道沒有插門?仔細一看插銷,沒有損壞的痕跡,看來真是忘插了。
又檢查了一遍,確認完全插好了,楚天齊才又上牀、脫衣、關燈。被這個女人一攪和,哪還有睡意?不由得還是想到了剛纔的事情。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可以說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雖說平時王曉英總想和自己黏糊,可自己根本就不理她這個茬,他想她也就是平時賣賣騷罷了,誰知道她今天竟然要“霸王硬上弓”。
平時畢竟都在一個單位上班,而且王曉英畢竟又是個女人,即使她平時有一些輕浮,可楚天齊也懶的硬和她過不去。像王曉英這樣的女人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不管她多麼發*騷,自己不和她在一塊攪和就行了。正是這樣的想法,楚天齊雖然看不管她平時搔首弄姿的樣,也一直沒有出口傷她。
就是今天一開始的時候,楚天齊也不願意說出太難聽的話,畢竟以後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誰知,這個女人就是一狗皮膏藥,還硬要留下來。最後,實在萬不得已,楚天齊才爆了粗口,王曉英也纔出了屋。
想想也有點後怕。值班就四個人,朱成國的家就在這個村裡,晚上肯定是回家了,趙剛也很有可能不在。整個大院裡,就剩下自己和王曉英。要是這個娘們死活不出去的話,可怎麼辦?
她是真醉了?像,又不太像。她雖然喝了酒,但還不至於醉得找不到自己的屋門。再說了,如果連屋門都找不對的話,她還能站在牀邊撕扯自己的衣服?還能臭不要臉的說什麼“楚弟弟,我太喜歡你了,就從了我吧”的話?
值班期間,一直沒有見到這個女人的面,今天怎麼突然出現了?而且她怎麼就摸進自己的屋了?是走錯了?不可能。
那她就是專門來勾搭自己的。難道自己真有這麼大的魅力?楚天齊心裡意*着。可也不能被這個爛貨破了童*男之身呀。要是剛纔夢裡人的話還差不多。
剛罵了那個女人是爛貨,怎麼自己也有了這麼齷蹉的想法?不過轉念一想,又釋懷了:自己這是正常男人的心理活動,充其量也就是多情而已,而那個女人卻是一個濫情的騷*貨,這怎麼能相提並論呢?
想想也是自己太大意,如果不是門上插銷沒插的話,也不至於被她有機可趁,還是自己太不小心了。往天好像都沒忘過插門,還是今天喝酒誤事呀!
對了,最後那個女人還說什麼“你可別後悔”,是什麼意思?她這是在威脅我嗎?你以爲自己是誰?老子還能怕你呀。
……
王曉英回到自己屋子,直接趴到牀*上哭了起來。
她哭自己命苦,上趕着送上門,人家還不稀罕。不但不坦然用之,還罵自己是騷*貨,還讓自己滾。你以爲你是誰?你不就是一個小鄉副嗎?你不就是長的高大一點嗎?你不就是看上去更像個男人嗎?
可自己就是從心裡待見這個男人,所以纔多次對他挑逗,結果總是熱臉貼個冷屁*股。自己還以爲他是平時放不開,就總想着在晚上去會他。
有幾次晚上,王曉英也試圖找他去“深”談,可他總以各種藉口,把自己給“請”出來。後來,他乾脆在晚上就不讓她進門。她有幾次試着去推他門,結果都從裡面插住了。可越是這樣,王曉英反而心裡就越癢癢,就越想給楚天齊創造機會,創造他和自己好的機會。
王曉英對自己的容貌和身體很有自信。自己個子不高不矮,豐腴而不臃腫,白*皙而不病態,雖不敢說風姿卓越,最起碼也是風韻猶存。越是這樣認爲,她就越想着能和她般配的人好一場。
她認爲,楚天齊就是和她般配的人。雖然自己比他大了幾歲,可自己更知道怎麼疼他,也更知道怎麼讓他快活。所以,他多次出現在她的夢境裡,甚至在和其他男人瘋狂的時候,她也經常把對方幻想成楚天齊。但對方終究不是楚天齊,事後她會更加失落,更想和楚天齊好一場,哪怕是一次呢。
結果,今天有了機會。
王曉英今天剛從市裡回來,這次去市裡有收穫,也有失落,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失落更大。她今天到了青牛峪後,和一個同病相憐的姐妹吃飯,倆人喝了很多酒。
等她從外面回宿舍的時候,看到楚天齊的屋裡亮着燈,剛想去敲門的時候,屋裡燈滅了,她想了想還是回了自己屋裡。
回到屋裡,她脫掉外面衣服,換上了睡衣睡褲。然後站到更衣鏡前,準備洗漱休息。更衣鏡裡的自己酥*半露,鬢髮蓬鬆,臉頰上飄着紅暈,眼神迷離,標準的一個美人。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忍不住把雙手放在胸前,輕輕的撫摸、揉搓*。漸漸的,她手上力度越來越大,口中忍不住發出了輕輕呻*吟聲。同時,她腦中不斷閃現着楚天齊的影子,甚至產生了幻覺,把自己的手當成了他的手。
終於,王曉英實在忍不住了,就決定毛遂自薦、送貨上門。
本來,她是準備敲門進去的。誰知,上臺階的時候,由於太興奮,腳下稍微絆了一下,她用手扶在門上,才穩住了身體。而此時的屋門卻在支撐她身體的時候,輕輕的開了。一開始,把她嚇了一跳,等她鎮靜一下後,終於明白,他沒有插門。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要來?還是他忘插了?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天助我也,助我們成就魚*之歡。這樣想着,便輕輕摸*到了他的牀邊。
突然,正睡着的他說話了,雖然聽不清楚說什麼,但能聽得出來他很高興。
這個小傢伙看來也在做春夢,那姐姐就成全你。這樣想着,她就一邊輕聲說着“楚弟弟,我太喜歡你了,就從了我吧”,一邊去脫楚天齊的衣服。結果她被他推倒了。
當王曉英被推倒在地的時候,她一下子清醒了,纔想起來一會要怎麼辦。後來,她就開始裝醉,這樣做的話,一是可以掩蓋一些東西,二是可以順便再探探他有沒有那個意思。
結果,他說出了“臭不要臉”、“騷*貨”、“滾”等字樣,也徹底斷了王曉英的念想。一瞬間,她把對他的喜歡,變成了濃濃的恨。
王曉英停止了哭泣,從牀*上直起身來。
她在心中暗道:姓楚的,走着瞧,你不仁,就別怪老孃不義,到時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