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裝作似乎發現了什麼,笑道“我倒是你火行法術高強,卻沒想到是異寶在身。”三娘趕緊摸向身後,鄭浩左手一抓,已然將玄火鑑拿在手中,三娘此刻頗爲激動,說道“你不能拿走它”
“此物上有焚香谷的印記,想必也是巧取豪奪而來,我如今奪取,那也是上天註定。”鄭浩一臉正氣,實則無恥的說道,而且陸雪琪等人卻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想必在他們的想法裡,鄭浩遲早也會把這東西送回焚香谷。說起來,這東西若非功用特殊,單憑下品靈器的品級,鄭浩還真看不上眼,如果不是必須表現得像一個穿越者,鄭浩也未必會取。
解決了三尾狐,拿走了玄火鑑,想必那六尾狐也活不了多長的時間,何況鄭浩解決三尾狐的時候並沒有暴露六尾狐的位置。不過斬草不除根也不是鄭浩的作爲,萬一逆境爆發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於是透過張小凡,鄭浩專門命令了一隻巨神來處理這裡的後續事物,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反噬的機會。
又御劍趕了兩日的路程,衆人終於回到了河陽,但是氣氛卻明顯不對,不光是青雲弟子在河陽集結,甚至青雲首座也來了兩位,穆知秋也來了。想來也是,他雖然長期隱居在大竹峰後山,但是偏偏在民間聲望極大,尤其是最近幾年,被魔教妖人稱爲屠夫,但在百姓眼中,他卻是除魔最爲徹底的神仙中人。
他可以催眠青雲催眠其他各派,但是卻不可能把整個世界的人都催眠了,不是不能,而是沒那麼多時間,要真那麼做,估計到決戰的那天也做不完。四人得知了流波山的事情後,便自薦跟隨。
向東而行,過了昌合城,又入海三千里,終見一海上大島,流波山。田不易和蒼松在商量戰略,鄭浩卻和穆知秋混在一起,“你小子這次收穫不小啊”穆知秋把玩着手裡的玄火鑑。
鄭浩笑道“知秋老大,這不還得你給重新煉煉,至少換個造型,不然以後用出來被人看見總歸還是不太好,這不也不利於你的正面形象,不是嗎”穆知秋笑道“你這小子,明明就是怕被陸雪琪看見影響你的光輝形象,卻說得好像是爲我考慮一樣,這東西放我這,明天就給你改成一顆玄火珠。”
“接下來說說正事”穆知秋忽然正色說道“鬼王的目的我們都知道,不過是集齊四靈煉製四靈血陣,但是我們現在主要的目的卻是對抗那個未知的敵人,所以那什麼修羅還是讓他不要出世的好。”
鄭浩忽然笑道“如此說來,那南疆獸神也不要出來纔是上策。”穆知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解決完流波山的事情,我們就着手南疆,把那獸神屍骨煉製的五件所謂聖器徹底摧毀,獸神什麼的自然也就不會出世,屆時我們便可以專心籌備對付那未知之敵。”
次日清晨,穆知秋便將煉製後的玄火鑑交給了鄭浩,只是現在卻不能再叫玄火鑑,從外形上來看,應該叫玄火珠更爲合適。煉製過後,這玄火珠變成了中品靈器,但是卻再也無法召喚八荒火龍,不過若論火焰的威力,卻又遠勝玄火鑑發出火焰威力的數十倍,也不知是賺了還是虧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魔教似乎按耐不住,不少妖人弟子開始尋釁挑戰,兩邊天天在天上打個不亦樂乎,雙方互有損傷,卻又不傷及根本。終有一日,張小凡出戰時漏了馬腳,被人認出具有天音寺的法力特性。
一時間正道譁然,天音寺本要青雲門給出個交代,鄭浩哪裡肯吃虧,當下便再提草廟村之事,“你要我們給你交代,我還要個交代,昔日在草廟村除了我等三人遺孤,也就還有你天音普智大師在場,但我等醒來後卻不見了普智大師,這卻是爲何”
鄭浩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屠村之人和你天音脫不了干係,一番話讓張小凡也被點醒,失魂落魄,手中燒火棍上黑氣翻騰,居然有上身之勢。眼看着張小凡將淪爲魔道,鄭浩卻是一擊將張小凡打暈,燒火棍也平息下來。
“嗷吼”天邊忽然傳來一聲巨吼,但底氣不足,似乎是困獸猶鬥,看來是鬼王他們困住了夔牛,鄭浩和穆知秋相視一眼,立即架起飛劍便飛了出去,其餘正道衆人也緊隨其後。
半空中,正道衆人看見一獨腳異獸被困於光罩之中,便知道這魔教真實的目的是爲了捕捉這夔牛,之前的鬥法不過是調虎離山。羞臊之下,正道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法術法寶對着光罩狠狠的撞了過去,你們魔教要捕捉這異獸,這說明這異獸對你們有用,那麼我們就要你捉不成,典型的損人不利己。
本來以爲要苦戰一場的鄭浩卻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局,當下也樂得看好戲。而鬼王則是陷入了徹底的鬱悶,伏龍鼎品級雖高,但是也經不住這麼折騰,青龍勸道“宗主,事不可爲,還是保全宗門實力爲上。”
鬼王也不猶豫,當下命令道“打開東面,讓夔牛去對付那些正道中人,我們撤”東面一開,夔牛往正道衆人的方向跳了過來,鬼王宗連忙撤退,直聽得夔牛一聲怒吼,頭上獨角招來天雷劈向衆人,衆人大罵鬼王宗無恥,東躲西藏,也被劈死了不少人。
此時,只見穆知秋大喝一聲,居然用出神劍御雷真訣,將雷電盡數導向鬼王衆人,又過了一會兒,夔牛已然精疲力盡,穆知秋也不猶豫,將其徹底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