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心裡冷笑,他總算知道當初創立青雲後,爲什麼一直到現在青雲都沒什麼進步,一代代守着傳下來的那點東西,又不自身精研道理,甚至還不讓有天賦的弟子精研自身道理,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失傳的東西越來越多,補充的東西根本沒有,一代自然更加不如一代。()
一天後,鄭浩拿到了所謂的**鏡,號稱是隻要功力足夠就可以反彈一切攻擊的法寶,但是真實的情況卻是這東西的能量承受極限是上清四層,大概就是元嬰巔峰級別的攻擊,再高一點,這東西就會被摧毀。
在拿到法寶的同時,道玄也宣佈了四名弟子下山歷練的消息,只是去哪卻是沒有當衆宣佈出來,都懂,青雲弟子畢竟太多了。回到大竹峰收拾了一下,鄭浩便將**鏡送給了張小凡,他的燒火棍是圓的,並不適合帶人飛行。鄭浩的武器雖然是翠玉杖,不過用來飛行的法寶卻一直是流光劍。
三日後,衆人約定的下山時間便到了,在青雲山口,四人決定先到河陽城去打探一下消息。.河陽城山海苑,上次鄭浩來這的時候掌櫃的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人,這次接待鄭浩一行的卻是一個青年,據說前任掌櫃一年前忽然就那麼暴斃了,到現在都是死因不明。
鄭浩略微想了一下,便知道多半是天璇在發泄怨氣,命令他的寄生異形自爆,這才造成被寄生者的死亡。清蒸寐魚上桌,店小二不免又是一番吹噓當今道玄掌門道法高絕,正道昌盛。
衆人愉快的吃着美食,彷彿不是來歷練,而是遊山玩水。鄭浩時不時用眼角掃視着四周,既無什麼綠衣女子,也沒什麼蒙面少婦,這碧瑤和幽姬似乎並不在這,難道無意間打亂了安排佈置。
鄭浩這點想的的確沒錯,他們下山的時間提前了大半個月,如此他們又到那裡去偶遇碧瑤。碧瑤此次多半是遇不到了,不過就在鄭浩他們解散休息的時候,河陽城外一老一少卻是剛剛走進城門。
張小凡從來沒到過河陽這樣的交通樞紐城市,對他來說一切都是新奇的,鄭浩帶着他上街遊逛,看年紀張小凡要大上幾歲,但是看行爲神色,鄭浩卻如同長兄一般,好在張小凡大多隻是看看,卻沒有什麼購買慾。.
對面走來一個穿着破舊道袍的老人,老人鬚髮皆白,面容清庸,看去竟有幾分鶴骨仙風,得道高人的模樣,只是手裡拿着的白帆卻讓人瞬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因爲白帆上寫着“仙人指路”,卜卦的,十個中有**個都是騙子。但真正讓鄭浩引起注意的卻不是這個老人,而是他身邊手裡拿着一串冰糖葫蘆的八、九歲小女孩。這一老一少的組合,讓鄭浩不由得想到這兩人莫非就是週一仙和小環,便打定注意要去試試兩人。
“小凡哥,我們去算算卦吧!”張小凡自然也知道算卦的十算九騙,剩下的卻基本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但是看鄭浩有些躍躍欲試,便答應道:“哦!”兩人走到週一仙面前。“道長好!”
老頭一看張小凡,立即臉色大變,說道:“你且離我遠些,你烏雲蓋頂,印堂發黑,面有死氣,大事不妙啊!”張小凡的臉色立即垮了下來,說道:“道長,我給你打招呼,你卻咒我,這是何道理?”
那老頭皺緊眉頭,上下打量了張小凡一番,直看得張小凡心裡直發毛,這才道:“唔,看來你果然是有大凶之災,不如請到一邊,待我爲你看上一相,如何?”鄭浩好笑,這老頭不是週一仙也**不離十,於是說道:“我二人本就想讓前輩爲我們卜上一卦,問問我們此行是否順利,對了,敢問道長名諱?”
“貧道週一仙,即是如此,兩位小友且將右手伸出來。”兩人依言而行,週一仙看着兩人的掌紋,卻是半天都沒看明白,鄭浩知他是在裝模作樣,卻也不點破,這時旁邊的小女孩走了過來,裝作模仿她爺爺的樣子,在那裝模作樣的看着兩人的掌紋,片刻後,嘴角抽了幾下。
週一仙負手而立,嘆息了一口氣,張小凡問道:“周前輩,如何?”這時小女孩拉了拉週一仙的衣服,在週一仙的耳朵邊耳語了一陣子,便跑開了,週一仙的眉頭卻皺了皺,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告訴兩人。
說着週一仙讓張小凡伸出手,說道:“我且先將你的過去指給你看,你看你這條命理線,非與常人一般,是在開始一初,便有一道大缺,此主你年幼時必定有一場大難,且此難極深且巨,多半你身邊親人好友也牽涉其內,生機渺茫啊!看這樣子,只怕令尊令堂多半也是在此一劫數中不幸辭世。”
張小凡心中一酸,此刻真個是完全相信了週一仙,澀聲道:“周老先生你、你真是活神仙,說的一點都不錯。”那老人嘆息一聲,隨即又道:“本來這般大難,連你也逃脫不過,但你命中有福,在此大缺位置,卻有玉新格框住,使之連續命理,再續生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麼道長你今日說的大凶是什麼?”週一仙打了個哈哈,說道:“我若未猜錯,你等是要去一大凶之地,我勸你們還是算了,此地兇險無比,你等去了未必能保全性命。”鄭浩有一點驚訝,這週一仙是怎麼知道的?莫非他還真有幾番本事,我且再試探他一下。
於是,鄭浩拱了拱手說道:“那麼老前輩,我呢?”週一仙揮了揮手,搖頭說道:“我算不出來,按理說此刻的你應該已經死了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