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和沈逸辰勒馬站住,看着眼前奢華的車隊,還能聽到陣陣鼓樂仙音。
就在這時,一匹駿馬跑過來,馬上一個漢子對着秦觀等人喝道:“通報一下你家主人秦觀秦知府,雄安郡王請他過去喝茶。”
說完也不等回覆,調轉馬頭走了。
秦觀看着前方那奢華的車隊,問旁邊的沈逸辰:“你可聽說過這雄安郡王。”
沈逸辰微微皺眉說道:“來之前到是打聽過,這雄安郡王乃是皇族,簡宗皇帝第十一子,賜封雄州爲王,本代雄安郡王名叫宋克。”
秦觀點點頭,看了看遠處奢華的車隊和龐大的僕役人羣,說道:“看這做派,這位郡王不止是會送客,還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呢,而且家裡經營的也不錯。”
沈逸辰道:“皇室宗親,雖然每年都有爵食俸祿,但絕不可能支撐他如此奢華。”
“有可能是一隻大老虎。”
“少遊兄要小心應對了,歷代雄安郡王在此地經營幾十年,可謂是真正的地頭蛇,雖說如今已經五代,但依舊是天家血脈皇室宗親。”
“你們再次等候,我去會會這會送客的郡王。”秦觀說完,一抖繮繩打馬上前。
熊大熊二在後面緊緊跟隨。
秦觀三人在奢華車隊三十米前停下,勒住馬匹,這時暗黃錦繡車簾向兩邊緩緩拉開,一個穿着一身暗黃雲龍紋服侍的男子坐在側臥在錦塌上,周圍跪着四個女子,一個個只是附着輕紗衣衫半裸,身材曼妙,手裡都端着托盤,上面拜訪這水果酒水。
這人想來就是什麼雄安郡王了,秦觀仔細看去,只見此人年約三十,一雙眼睛狹長,生的十分俊朗,正對着秦觀輕笑。
“這位可是今科狀元,詞仙秦觀秦少游,秦知府,昨日聽說秦知府到了雄州,我讓葉縣令去請秦知府,秦知府沒有賞光,今日本王早早過來特意在此等你。”
這雄安郡王說的客氣,可是身子靠在錦塌上卻沒有半分尊敬之意,語氣還如此隨意,顯然沒有將秦觀這個知府放在眼裡。
秦觀對他只有一個感覺,裝逼。
秦觀心想,今天這傢伙攔住自己,款待未必,示威的可能性更大。
就在這時,秦觀腦海裡突然接到系統信息,“系統發佈臨時任務,作爲一個穿越者,怎能讓一個土鱉在你面前裝逼,狠狠懟回去,懟的越狠獎勵越高。”
突然接到系統信息,秦觀心裡就是一喜,已經好久沒有接到臨時任務了,之前幾次臨時獎勵的道具,秦觀都派上了大用場,他現在可是極度渴望得到系統獎勵的那些道具。
秦觀此刻看向這位雄安郡王,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這可是送分題,而且還是親自送上門來的,好人啊。
秦觀道:“不管去沒去,都要謝謝郡王的精心安排了。”
雄安郡王說道,“今日本文特備美酒美人,此地風景不錯,也算優雅,就在這裡款待秦知府吧,正好本王有些事情要和秦知府說明。”
秦觀坐在馬上屹然不動,說道:“有什麼事情,雄安郡王就說吧。”
宋克見秦觀根本沒有上車的意思,這是明顯不給面子,臉色有些不悅,落下臉說道:“本王祖輩賜封雄州,雄安郡王府在這雄州也有些產業,秦知府如今執掌雄州,還請多爲照顧了,當然,好處少不了你的,以後我王府產業,有你一成利潤,只要我們安安穩穩,少不得讓你發財。”
秦觀臉色變得很是難看,這位還真是囂張,就在這官道上,明目張膽的賄賂一州知府。
秦觀眯眼含笑問道:“想來郡王家的產業不少吧。”
宋克將嘴裡的葡萄皮吐到旁邊一名侍女的手裡,哈哈一笑說道:“那是當然,這雄州大大小小的產業,做的最好的就是我郡王府,糧食買賣、酒樓妓館、精鐵武器作坊、礦山、毛皮生意、買賣馬匹牲畜、酒水生意,與遼國西夏的邊貿。”
“只要你與我合作,我保你每年最少分的上萬貫錢。”
上萬貫可不是小數目,秦觀現在是知府,一個月工資也不過一百四十貫錢而已。
一萬貫,可是秦觀六年的工資呢。
升斗小民,很多人一輩子也賺不到一萬貫錢。
秦觀一笑,“郡王的這些產業,都照章納稅了嗎。”
宋克先是一愣,繼而臉色沉下來,看着秦觀冷冷說道:“秦知府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郡王的產業都快要壟斷雄州的經濟了,那肯定交了不少賦稅,依法納稅自然要受到鼓勵,我準備回去好給郡王送上一塊納稅大戶,納稅先鋒,納稅達人的牌匾。”
宋克眼睛眯起來,眼中射出一絲陰冷,“看來秦知府是無意與我郡王府合作了。”
“官員在你眼中如走狗,丟幾塊骨頭就可以呼來喝去,可惜,秦某不是,也不缺那幾個錢。”
“這裡是大趙國的雄州,不是某人的雄州,如今這雄州在我的治下,所有人都要按照朝廷的律法行事,稍有差池,絕不輕嬈,皇室宗親也一樣。”秦觀直視對方說的鏗鏘有力,大義凜然。
這一刻,秦觀都爲自己一心爲公的舉動所感動。
宋克大怒,
“好好好!好一個一心爲公的狀元郎。今日本郡王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正臣,既然如此,那我們來日放長吧。”
宋克說完,刷的一下將車簾拉下來,隱沒其中。
最後在簾子裡傳來一個聲音,“本王要直行,所有閒雜人等讓開道路。”
這就直接開罵了,說秦觀是閒雜人等。
秦觀哪會示弱,朗聲說道:“本官要前行,任何人不得擋路。”
宋克刷的一下又掀開簾子,一雙丹鳳眼怒視秦觀:“你準備與本王爲敵嗎,信不信我讓你在這雄州做不安穩。”
“只怕你沒那個本事,雄安郡王。”秦觀早就十分不爽這個傢伙了。
宋克怒道:“一個區區五品官,見到本王竟然敢不讓路,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打到路邊。”
秦觀冷聲道:“一個閒散郡王,真的以爲這雄州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