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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許仙找上門來邀去遊湖,黃少宏本不想去,可被磨得沒有辦法,爲了耳根清淨,又想道出去走走也是不錯,便答應下來。
囑咐知珠子看家,便和許仙出了菊園,到了錢塘湖畔。
錢塘湖就是西湖,時逢三月寒食,湖邊已經有不少踏春的遊人,岸邊桃紅柳綠,湖上水波瀲灩,遠處山色空濛,青黛含翠。
一眼望過去便是一幅美麗的畫卷,若非春風拂面,感覺真實,都會讓人疑似身在畫卷之中了。
許仙和黃少宏剛到湖邊碼頭,便有三個書生打扮的青年迎了上來。
其中一人頗爲不滿的說道:
“我說黃少宏,你好大的架子,今日相約湖上泛舟的都是當年同窗,偏生你架子大,讓我們等了兩個時辰,最後還要漢文去請!”
其他人也埋怨許仙,不明白他爲什麼非要拉着黃少宏來。
聽對方說話,黃少宏這才知道,原來許仙不止邀請了他自己,還有這三個當年的同窗。
當然這三個貨,黃少宏是一個也不認識,所以呵呵一笑,也不說話,省的言多必失。
對於這幾人的閒言碎語,直接當成狗放屁好了!
許仙笑着解釋了兩句,說什麼同窗之誼,結果那幾個貨根本懶得聽,其中一個更是不耐打斷道:
“好了漢文,再說下去,那畫舫就要開了!”
衆人朝碼頭看去,果然那岸邊畫舫上的船家正在收取跳板。
幾個書生合着許仙在內,連忙跑過去商量道:
“船家等等,我們也要上船!”
那船家擺了擺手:
“你們等其他船吧,這船讓人家包了!”
幾個書生頓時急了,指着周圍道:
“哪還有其他船了!”
船家看了一眼,呵呵笑道:
“那也沒法子,你們來的太晚了,其他船也都上湖了,不如你們再等一等,等那些遊湖的回來,就有船了!”
他這一說,之前開口埋怨的那個,又轉頭過來,怒視黃少宏,一副就因爲你才如此的樣子。
黃少宏正尋思要不要擡腳將這貨踹湖裡去呢,許仙連忙出來打圓場,和那船伕商量道:
“船家,你看這都要到晌午了,再等下去,我們還遊什麼湖啊,不如你去和那包船的人商量一下,你這畫舫這麼大,我們多出一些船資,兩家各佔半邊,各遊各的如何!”
船家搖頭道:
“不行不行,我們都應了人家客人,怎好再因爲這樣的事情去打擾呢,你們還是等其他船吧!”
那畫舫雖然只有一層,但頭尾兩端卻各不相同,船頭是涼亭式結構,其中桌椅茶案,可供遊人觀賞湖面風光,近距離接觸自然。
中間一段是閣樓式船艙,雕樑畫棟,封閉性好,是聽曲兒,休息的地方。
後面則是船上的廚房以及船工撐船掌舵的地方。
就在許仙等人正在與船工商量的時候,那中段雕樑畫棟的船艙裡,正坐了兩個年輕美貌的女子。
其中一個看上去年歲不過二八,身着青衣,容顏俏麗,機靈可人。
另一個穿着一身白衫,看上去年齡稍長,卻也不過雙十年華。
這白衣女子容顏絕麗,更勝青衣少女三分,丰姿綽約,臉頰雪白的肌膚之中透出一層紅玉般的微暈,如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說不盡的清麗絕俗,令人不可逼視。
如果說這錢塘湖是一幅風光卓絕的山水畫,那這白衣女子無疑就是這畫中走出來仙子,美的令人窒息心醉。
此時那青衣少女正在對那白衣女子說話,只聽她道:
“姐姐,聽白福說昨天這臨安地界的夜遊神,傳話給那些孤魂野鬼,讓它們留意近期來錢塘的妖精呢,你說那夜遊找的,該不會是我們吧?”
白衣女子先是黛眉輕蹙,然後緩緩搖頭:
“應該不是,咱們受觀音大士指點,來此不過數日,又怎麼會招惹到那夜遊神呢,不過既有這樣的事,你這些日子也消停一些,晚上就不要出去捉老鼠吃了!”
青衣少女聞言頓時嘟起小嘴,做鬱悶裝,同時爭辯道:
“我在怎麼說也有五百年的道行,只要我謹慎一些,那夜遊神怎麼可能發現我呢......”
她還沒說完,就見到姐姐瞪視過來的目光,連忙投降:
“好了好了,你是姐姐,你說怎樣就怎樣好了!”
白衣女子這才露出笑容。
青衣少女,活潑好動,顯然是個閒不住的性子,剛說完夜遊神的事情,又開口抱怨道:
“姐姐,觀音大士說你那前世的恩人就在西子湖畔,緣牽一線,可咱們都來到西湖三天了都沒遇到,我看不是緣牽一線,是緣慳一面吧!”
那白衣女子聞言嗔怪的瞪了青衣少女一眼,輕斥道:
“小青,不可胡說,觀音大士既然說了,那就不會有錯,她傳我可觀人前世的法術,只要我們等在這裡,遲早有一天會找到我前世的恩人的!”
就在這個時候,船艙外面忽然傳來爭執的聲音,那叫小青的少女有些不喜道:“這船家也真是的,這麼久了還不開船,與人爭執什麼......”
她將船艙的窗子打開半邊,與白衣女子一同朝外瞧去,發現原來是幾個年輕的書生想要登船同遊,正與船家商量。
那船家格守本分,只說有人包船,就是不許。
小青眼睛一亮,笑嘻嘻的朝白衣女子問道:
“姐姐,你看這幾個書生都是年輕英俊,會不會你的有緣人,那個前世的恩人,就在他們之中呢?”
白衣女子聞言嫵媚一笑,白了妹妹一眼:“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你呀,就等着看我的笑話,昨天還非說那個胖子是有緣人,結果我用觀音大士傳我的法術一看,那胖子前世卻是個殺豬的屠夫!”
小青聞言‘咯咯咯’的輕笑起來,推了推姐姐的手臂,不依道:
“算算嘛,姐姐你就算算嘛!”
“好了,好了!”
白衣女子其實也有心用法術推算一番,便順勢答應下來。
只見她雙手結出玄奧至極的手印,對着那正在與船伕爭執的書生一指,然後雙手食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圓。
下一刻,那圓中竟然出現光影,光影中有人,依稀和那書生有八九分相似,正依偎在一個滿臉鬍鬚的壯漢懷中,做出嬌羞的樣子。
小青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道:“這人前世竟然是個女子?”
白衣女子輕笑道:“你仔細看,他可是穿着男人的衣服,還留着鬍鬚呢!”
“呸.....”小青噁心的啐了一口,跳腳罵道:
“看他人模狗樣,原來上輩子竟然是個兔兒爺......”
要是黃少宏能看到船艙裡的景象,定會笑的不行,還會來上一句:
“水是有源的,樹是有根的,男人事兒逼是有原因的!”
因爲前世是兔兒爺那傢伙,正是之前對他不滿的書生。
船艙裡,白衣女子用觀音大士傳授可觀人前世的法術,以‘圓光術’施展出來和小青一起觀看。
當她看到幾個書生之中,最帥氣的那一個時,法術剛一鎖定,那書生一樣的公子哥就好似有所察覺的朝這邊看來。
小青見到連忙傳音道:“姐姐那人好似發現了呢!”
白衣女子也不確定,只能仔細觀望,好在觀音大士傳授的法術極爲靠譜,那書生公子雖生出莫名感應,卻沒發現什麼不妥,便轉開頭去。
小青指着圓光術中的影響說道:“姐姐你快看!”
白衣女子此時也發現了異常,只見那圓光術中一片混沌,根本看不清任何事物!
她只能將這人放在一邊,然後轉向下一個容貌青秀,一身儒雅之氣的書生。
結果讓她驚訝的是,這個書生的情況竟然與之前那公子哥一樣的書生相同,查看他們前世的法術,顯示出來的景象,都是灰濛濛的一片!
小青連忙問道:“姐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觀音大士傳授的法術失靈了不成?”
白衣女子沉吟了一下,緩緩搖頭:“不可能,或許是他們身上有什麼寶物護身,阻擋了法術查探也說不定,亦或者有大能之人出手,混亂了天機......”
小青‘哎呀’一聲,抱怨道:
“可真讓人捉急,那到底這兩人是不是姐姐你的有緣人呢!”
白衣女子想了想,吩咐道:
“去告訴船家,讓他們上來吧,那恩人前世與我有緣,因果牽絆,若是離得近了,或許會生出感應也說不定!”
小青聞言‘嘻嘻’一笑,調侃道:“要是感應又用,還用觀音大士傳你的術法幹嘛,我看姐姐你分明是心動了,這幾個書生長的還真是不錯呢,尤其是那兩個無法查探的!”
白衣女子被妹妹如此調笑,也不羞惱,只用眼睛剜了小青一眼,嗔道:
“還不快去!”
小青這才笑嘻嘻朝船艙外面走去。
外面,那前世是兔兒爺的書生正在說服那船家,讓其去和那包船之人商量一下同船共遊,船家卻格守信譽一再拒絕。
這兔兒爺家世似乎也很不錯,見商量無果,便開始用銀子砸人,頤指氣使的說道:
“與你浪費了這許多口水,真不值當,這樣你去問下那包船之人,無論事情成與不成,我就給你一兩銀子,船資另算!”
船家是個老實漢子,他之前見過白衣女子和小青的美麗容貌,當時就感覺一陣眩暈,之後就不敢再瞧,心裡覺得人間哪有這樣美麗的女子,卻把這兩位當成仙女了。
此時自然不肯爲這些人去叨擾那兩位仙女。
更何況他那心現在還跳的厲害,根本沒有勇氣去面對船艙裡那兩位仙女呢!
兔兒爺見他拒絕,當即又拿出十兩銀子,聲稱只要船伕說服包船的人,這十兩銀子就送與船家!
十兩銀子在這年代不說是天文數字,卻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一般人家勞作一年,也不見得能賺到十兩銀子。
這書生的舉動在黃少宏眼裡,就有些裝逼的意思了。
明明這船停在眼前,即便船艙門窗都關着,你喊一嗓子裡面的人也聽見了,這是得多有錢,才能燒成這樣啊,你以爲你是我呢!
殊不知這年頭不比現代,講究頗多,這書生認爲大聲喊叫會讓自己面無無光,寧可花這十兩銀子使人通傳,也不會在船下大喊大叫的惹人笑話。
船伕看到十兩銀子,剛要拒絕,便聽到身後船上有人喊道:
“船家,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既然這幾位公子也是遊湖之人,那就讓他們上來好了,幾位公子都是讀書之人,相信他們知書達禮,不會影響到我與姐姐遊湖的雅興!”
衆人尋聲擡頭看時,只見香風緲緲,一抹青衫已經掩在艙門之內了,只看到那曼妙身姿的背影,卻沒看到說話之人的相貌。
可只那黃鶯一般的聲音,曼妙妖嬈的背影,就讓岸邊幾個書生生出無限遐想,有種如癡如醉的感覺。
那船家在這些書生如癡如醉的時候,從那兔兒爺書生手中取過十輛銀子,然後輕咳一聲,讓這些沒見過世面的書生回過神來,這才道:
“問過了,人家同意,幾位公子請上船,咱們船資另算!”
說完將銀子踹在懷裡,重新搭好跳板。
那兔兒爺書生眼角一陣抽搐,指着船家道:
“唉......你這不對啊你......”
他到不是有多心疼那錢,主要是覺得自己被耍了,人家主家自己同意,與這船家何干,他瞬間有了一種成了冤大頭的趕腳!
其他書生也明白其中道理,紛紛開口譴責。
黃少宏看得哈哈大笑,搖了搖頭,邁步踏上跳板,上船去了。
那幾個書生還要與船家爭執,許仙連忙朝那兔兒爺勸道:
“文軒,算了,莫要嚇到船上女眷!”
他這麼一說,幾個書生都想到剛纔那曼妙身影,怕起了爭執,惹得那身影主人不喜,便都閉口不言做君子狀。
那被叫做文軒的前世兔爺,也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擺衣袖,對那船家冷哼道:
“真是便宜你了!”
說完幾人相互之間都做了請的動作,假模假樣的客氣一番,最後才由那出了十兩銀子的兔兒爺文軒,首先登船。
這文軒上船之後,看到黃少宏已經坐在船頭涼亭的椅子上,頓時不喜道:
“一文錢都沒出,你倒是先上來了!”
黃少宏早就看穿這人死要面子的心思,嘴角一挑故意大聲道:
“難道你心疼那十兩銀子?難道你是假大方?”
那文軒見他說話如此大聲,必然被那船艙閣樓裡的青衫佳人聽去,熱血頓時上涌,臉色紅的如同豬肝一般。
後上來的許仙連忙勸道:
“少宏他是說笑的,文軒你切勿介意!”
閣樓船艙之中,小青通過窗子的縫隙,看到外面的情形,低聲輕笑道:
“姐姐,你看那個長的最好之人,很有趣呢,他是不是你的有緣之人啊?”
白衣女子此時眉頭輕蹙,仔細感應,半晌之後,臉露喜色的道:
“這幾人一上來我就生出特別的感應,雖然無法確定具體是誰,但那前世的恩人,應該就在幾人之中!”
換句話說其他人的前世都已經探查過了,那有緣人必在那探查不到的兩人之中,一個便是小青口中長相最好之人,另一個就是一身儒雅之氣的書生。
船家開船,慢慢駛入湖中,微風吹過,看那湖光山色,說不出的清爽快意。
有船上的小斯,爲衆人奉上香茗瓜果,當然這些也是要算錢的。
黃少宏也不客氣,拿起兩顆草莓就扔入嘴裡,頓時果汁四溢,說不出的香甜。
那叫文軒的前世兔兒爺,看着黃少宏來氣,與身旁之人商議,如何想個辦法,讓其難看。
兩人嘀咕一番,他身旁的書生便站起來提議道:
“在座的都是昔日同窗,今日遊湖再聚,不如咱們用眼前的景色,各自作詩一首,緬懷一下過去寒窗苦讀的時光如何?”
他這麼一提,頓時換來一片叫好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