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振東修煉鐵布衫,刀槍不入,自然是走的剛猛的路子,拳法大開大合勇猛剛勁,但卻出奇不意被黃少宏一個簡單的過肩摔給摜在了地上。
他站起身來臉上帶着嘲諷之色:“沒想到拳腳雙絕的黃飛鴻還精通北派跤法,真是失敬失敬啊!”
這是嘲諷黃少宏用別家功夫,打他個出其不意。
他把柔術的過肩摔,認爲是摔跤技法也是沒錯,畢竟這招流傳甚廣,在諸多近身柔術、擒拿摔法之中都有。
這招在柔道中叫‘揹負投’,在跤法裡叫‘揣’,動作大同小異,再加上每個人用出來都有個人特色,是以嚴振東認錯並不奇怪。
黃少宏卻不管他嘴裡的嘲諷,心中已經想到對付嚴振東的辦法。
既然對方走的是剛猛路線,硬碰不行,何不以柔克剛,他與艾迪生學的那些鎖技柔術擒拿關節的技巧,豈不就是剋制鐵布衫的最好辦法麼!
他朝嚴振東勾了勾手指:“廢話少說,還打不打?”
嚴振東再次一聲輕喝,合身而上,可他終究不如黃少宏輕靈迅捷,沒有十招,被其再次抓住機會,又是一個過肩摔摜在地上。
知道了黃少宏的手段,嚴振東也不懼怕,怒聲道:“俺刀槍不入,讓你摔又能怎樣!”
他卻沒料到,黃少宏這次的摔和之前那一次並不一樣。
之前那次黃少宏把他砸在地上就完了,這一次卻抓住他一隻左手不放,身子一擰也倒了下來,兩腿壓住他的頭胸,雙手猛扳他的手臂,這是柔術中的十字固。
黃少宏直接就要發力將嚴振東的手臂折斷,雖然對方刀槍不入,但卻也擋不住他這外家宗師的力量利用自身槓桿原理施展出來的十字固!
他動作迅速,哪料到危急關頭嚴振東反應驚人,手臂剛一劇痛,右拳猛擊黃少宏的迎面骨。
這貨一身硬功,只一拳黃少宏就痛入骨髓,要是這樣硬拼他把這貨胳膊掰折的同時,自己的小腿也會被其打斷得不償失。
黃少宏兩腿一鬆,拉着嚴振東的胳膊就地一滾,調轉方位之後,在其背後又是一個裸絞。
嚴振東哪裡練過地面技?根本不知應對的辦法,讓黃少宏一舉成功,牢牢地鎖在他的脖頸之上。
雖然一舉成功,但黃少宏感覺到嚴振東掙扎時的力量,也暗自咂舌,說實話這也就是黃飛鴻的身體,外家拳宗師的力量,換成之前艾迪生的身體,或者是其他拳王的力量,用出這招都不一定能鎖住這貨。
他兩腿猛地收緊下壓,不讓嚴振東站起,同時右臂死死的勒住其頸部,左手握住右手集兩臂的力量全力回收。
只瞬間嚴振東臉色就憋的通紅,臉上暴起的青筋,眼睛上突顯的血絲,都讓他顯得格外猙獰,不過就連一旁觀戰羣衆都看出這是要不行了。
寶芝林的一衆弟子,都在豬肉榮的帶領下大聲的叫起好來。
那些新拜入豬肉榮和林雲凱門下的弟子們紛紛朝自己師父尋問,師祖這一招叫什麼名堂,結果他們師父也支吾不清,最後豬肉榮隨便按了一個‘地躺擒拿手’的名堂。
“前輩!”樑寬見到嚴振東眼看就要被勒的窒息,連忙就要上前幫忙。
林雲凱上前攔阻:“樑寬,我師父與他公平比試,你想幹什麼?”他這一出來,其新收的門下弟子也出來站隊,擋在樑寬身前。
樑寬眼見闖不過去,朝裡面喊道:“黃師傅,這位前輩已經不行了,您就高擡貴手放他一次吧!”
豬肉榮哼聲道:“那他怎麼不放岳家刀掌門一次呢?”
黃少宏此時勝券在握,感覺到嚴振東掙扎的力度越來越小,也知道差不多了,便將胳膊鬆了一些,讓其能夠呼吸空氣省的憋死。
“嚴師傅,你要認輸,我就將你放開!”
嚴振東喘了兩口氣,又掙扎起來:“放屁,俺嚴家武術天下第......呃......”還沒喊完就再次被黃少宏勒住,聲音都憋了回去。
黃少宏也沒有當着街坊鄉親殺他的意思,如此幾次三番,嚴振東終於服軟了。
等到他再次詢問之時,嚴振東艱難的吐出三個字:“俺服了!”
(夏天寫黃少宏用柔術鎖技擊敗嚴振東,並不是說現代搏擊就比傳統武術高明,而是有兩個前提,第一就是嚴振東從來沒有接觸過這類貼身鎖拿的搏擊術,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也是最主要的,黃少宏現在用的是‘外家拳宗師’黃飛鴻的身體,所以反應、力量、速度,都是宗師級別的,功夫有強弱,但往往能憑藉個人修爲化腐朽爲神奇,這就如蕭峰用太祖長拳對少林高僧的七十二絕技一樣,如今主角依靠黃飛鴻的身體鎖住嚴振東,也是這種情況。)
隨着嚴振東的認輸,黃飛鴻收到系統提示:擊敗嚴振東的任務完成。
一旁寶芝林弟子和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全都轟然叫好起來,許多人都說:
“黃師傅不愧是佛山第一!”
“這外鄉人真是不知好歹,敢挑戰黃師傅。”
“這回知道咱們佛山人的厲害了吧!”
當黃少宏站起來朝四周拱手致謝的時候,嚴振東卻頹然的坐在地上,之前的威勢半點不見,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
“前輩!”樑寬走到嚴振東身前輕輕喚了一聲。
嚴振東看了他一眼,默默起身,也不說話就往寶芝林外走去。
黃少宏在身後注視着他,忽然開口:
“嚴師傅,在下想在寶芝林的基礎上,創立精武體育會,旨在弘揚華夏武術,以武強國、以武強種,現在正缺少武藝高強的教頭,你嚴家鐵布衫,天下一絕,我願每月出二百銀元,聘請你來我這裡做個教師如何?”
這件事他也是臨時起意,反正要擴充人手,不如把霍大俠創建的那個精武會,提前建立起來。
對於嚴振東,黃少宏雖覺其悲哀,但卻沒有半點好印象,全因電影之中這貨爲了錢財,竟然與沙河幫同流合污,明明知道沙河幫是積善拐賣婦女的幫兇還視而不見,而且髮辮之中還藏着暗器。
剛纔他在裸絞的時候,就感覺到這貨頭髮之中果然如電影裡那樣藏着東西。
黃少宏之所以開口挽留,是因爲嚴振東的鐵布衫可着實是個好東西,如今他得了黃飛鴻的拳法,若在能得到嚴振東的鐵布衫豈不是錦上添花麼。
所以他一開口就開始每月兩百銀元的高薪,爲的就是先留住這貨,然後再想辦法套出其壓箱底的好東西來。
果然他這麼一說,嚴振東停住腳步,轉回身來看着黃少宏,眼中盡是不解和疑惑,同時還有那麼一絲絲心動。
嚴振東這些日子以來過的太苦了,上次衣服讓狗掏了,總不能光着膀子吧,便用身上最後的幾個銅板,買了一件二手的舊衣,這幾天吃飯都費勁,活的就像個乞丐一樣。
如今聽黃少宏說每月給他二百銀元的薪水,他哪有不動心的道理,要知道這年月二百銀元都可以買個四合院了。
黃少宏就這麼看着嚴振東,兩人相對而視,半晌之後,後者纔有些不相信的問道:“黃師傅,你說的都是真的?”
黃少宏點頭:“這個自然,我是誠心邀請嚴師傅來我寶芝林,也是今後的精武體育會任教的!”
嚴振東這個山東漢子忽然有些扭捏起來:“俺......俺問的是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