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黃少宏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幾個女孩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打扮時尚的少女,嬌笑道:
“帥哥,你在一旁聽了我們談話的內容,然後就過來搭訕,這套早就過時了啊,你該不會以爲我們都是好騙的小女孩吧!”
黃少宏臉上顯出錯愕的樣子:“難道你們不是嗎?”
他這麼一說,這些女孩笑的更歡了。
其中有一位梳着馬尾的,容貌氣質俱是絕佳的少女,只是笑了笑便即止住,然後對黃少宏做了個請的手勢:
“今天本小姐心情不好,不過看你長得帥的面子上,這次就不打你了,自己去一邊喝酒,想泡妞去找別人,再來煩我們小心我的拳頭!”
她說話的時候英姿颯爽,乾脆利落,倒真有一股女中豪傑的威勢!
說完還把自己的拳頭舉起來晃了晃,捏的咔咔直響,讓她那些小姐妹再次嬌笑起來,然後打趣的看着黃少宏,想看看他吃癟的表情。
黃少宏喝了一口酒杯裡的威士忌,然後笑着道:“你說的不錯,我承認我長得帥,但我可沒想過泡你們,只是聽你們說起我的名字,就過來打個招呼而已!”
那馬尾少女本來如一泓清水的美眸猛然一睜,瞪向黃少宏,不難煩道:“我說的話你沒聽見麼?”
之前那位說黃少宏身高兩米,腰圍也是兩米的小黎姑娘,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帥哥你還是快走吧,我這位閨蜜發起飆來,我們可幫不了你,偷偷的告訴你,她可是高手啊!”
黃少宏不以爲然搖搖頭:“她剛纔握拳發勁的時候手上汗毛炸起,身體坐在那裡卻一起一伏,丹田和尾椎都被牽動了,顯然是暗勁將通未通,這樣的身手打一般人還行,打我卻是差的遠呢!”
小黎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你說的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她聽不懂,可那馬尾少女聽了這話,眼裡卻盡是不可思議之色,因爲對方說的就是她此時的狀態。
黃少宏舉了一下酒杯,轉身朝吧檯走去,馬尾少女卻忽然開口道:“等等......”
黃少宏轉身,臉上帶着微笑:“怎麼,你反悔了還是心情變好決定不打我了?”
馬尾少女撲哧一笑:“你這人......”
笑過之後才道:“你真的是黃少宏?”
“假一賠十!”
一句話又把在場的女生逗得咯咯直笑,小黎忙道:“好了好了,你趕緊走吧,小心玲兒發飆,讓你吃皮肉之苦!”
被她稱爲玲兒的就是那個馬尾少女,聞言擺手道:“小黎做我這邊,給黃先生讓個位置出來!”
小黎好奇的看了看黃少宏,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引起了閨蜜的注意,要知道自己這個閨蜜眼高於頂,對於長相帥氣好看的小白臉,都不怎麼看得上。
不過雖然好奇,但還是起身讓了位置,坐在其他女孩身邊。
玲兒一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黃先生請坐!”
黃少宏聞言笑着坐了下來,也不說話,神情自若的看着馬尾少女,其他在坐的女孩都好奇的看着兩人。
馬尾少女道:“明人不說暗話,我就是霍家的霍玲兒,聽說你要收我做徒弟?當初我遇見王超師父的時候,他接了我一招,然後傳了我內功精要,發勁方法,不知道這次遇見黃先生,你能送我什麼?”
師擇徒徒擇師,黃少宏知道霍玲兒這丫頭開口就是想看看自己這個要當她師父的有什麼本事,順便要些好處了。
誰做霍玲兒的師父是比武決定,但這丫頭卻兩面要好處,不由得讓黃少宏感到好笑,不過這丫頭待人接物,言談舉止中那股英姿颯爽的氣質,讓他看到了唐紫塵的影子,想到曾經也是朋友如今卻成了仇敵,心中感慨良多。
他淡淡的開口道:“我可以送給你兩個字--矜持,這對女孩子來說可是最好的禮物了,只要你做到這兩個字,一生之中就會受用無窮,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霍玲兒好懸沒氣個倒仰,這是說自己不矜持,一見面就管別人要禮物麼?
她俏臉微寒:“我看你是比那王超師傅差的太多,不敢獻醜指點我吧,你這樣有什麼本事做我師父!”
黃少宏聞言再次搖頭:“其實做不做你師父真的無所謂,我只是看王超不爽,想要給他添堵而已,另外我告訴你,王超和我有仇,早晚要被我打死,你拜他爲師到頭來怕也學不到什麼!”
“你......”
要說剛纔霍玲兒俏臉微寒的話,此時已經俏臉含煞了。
黃少宏微微探手,示意了一下:“不要那麼激動,會內分泌失調的,到時候搞的月事不調還要去看醫生,多麻煩!”
“本來呢,我是知道你剛纔用的激將法,想激我給你好處,原本我可以不必理會,但因爲我看王超不爽,就要壓他一頭,你說吧,想讓我怎麼指點你!”
怒極之下忍不住要掀桌子發飆的霍玲兒聽黃少宏這麼一說,便即放棄了翻臉的念頭,眼睛一轉忽然開口道:
“當初王超師傅指點我發勁方法,讓我這幾個月來大有收穫,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暗勁,只要你能讓我進入暗勁我就拜你爲師,若你不能,最好自己去跟我爺爺說,就說你主動放棄當我的師父,怎麼樣?”
霍玲兒眼中閃過狡黠之色,在她想來,練拳之事全憑己身,她這個要求卻是故意強人所難,讓黃少宏知難而退!
誰料黃少宏竟然滿不在乎的微微點頭:“這有何難,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突破暗勁!”
他說完不顧一臉懵逼的霍玲兒,直接問道:“你是港島人,洪拳、詠春都有二字鉗羊馬,你會站嗎?會的話就站一個來瞧瞧!”
霍玲兒點點頭:“自然是會的!”她說完就走出卡臺也顧忌旁人眼光,直接就站在一旁的過道上。
黃少宏看她站的姿勢,不由得啞然失笑,這位大小姐所謂的會,估計是看影視劇學來的,沒有師傅教,動作極不規範。
他隨口指點了幾句,將錯誤之處一一糾正,然後說道:“想突破暗勁,先站一個小時!”
霍玲兒臉上露出猶疑神色:“你耍我?”
“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不站!”
黃少宏打了個響指叫來服務生,讓對方把吧檯上自己那瓶威士忌拿過來,自己到了一杯,老神在在的喝了起來。
霍玲兒想要起身,但想了想又怕對方是推脫的藉口,當即哼聲道:“好,今天我就站一個小時,要是突破不了暗勁,看你還有什麼臉面做我師父!”
她自己在一旁站着,黃少宏卻極短時間就和她那幫閨蜜打的火熱,幾個後世的笑話逗的幾個少女笑的花枝亂顫。
霍玲兒兩腿發酸打顫,看黃少宏喝酒撩妹的樣子,心中恨不能上去咬他一口。
似乎是感覺到了對方殺人似的目光,黃少宏眼睛掃了過去笑着道:“站樁最忌心浮氣躁,要凝神靜氣才能察覺到功效,等你什麼時候站到小腹暖意充盈的時候就點頭告訴我,千萬不要開口說話!”
霍玲兒心想既然站都站了,就按他說的去做,到時候沒有效果,看他還有什麼話說,誰料她凝神靜氣,小腹竟然真的出現溫熱之感,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充盈起來。
不到一個小時,她就感覺到黃少宏說的暖意充盈,小腹有微微鼓脹之感,當即連連點頭不敢說話。
黃少宏站起身圍着她饒了一圈,最後在霍玲兒的背後站住腳步。
霍玲兒那幾個閨蜜的眼睛都落在黃少宏身上,想看他到底要做什麼,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們驚訝的都瞪大了眼睛。
就見黃少宏忽然並指如劍,伸手在霍玲兒尾椎骨上一戳,這一下不但這幾個圍觀的少女愣了,霍玲兒自己也愣住了,這算什麼?當衆鹹豬手麼!
其實黃少宏是看出霍玲兒氣血充盈,離暗勁也只有一步之遙,便用上了當初周炳林指點他是用過的辦法,用自身勁力引導對方的氣息,直接渡過暗勁這一關。
霍玲兒敏感的地方被觸碰,一驚之下,就如一隻受驚的大貓,渾身上下所有的汗毛炸立而起,小腹那股熱氣順着尾椎從脊樑骨直衝後腦。
她都沒有考慮別的,回頭一腳彈起就朝黃少宏的面門踢去,腳上勁風呼嘯,帶着破空之聲。
黃少宏微微撤步,伸出右腳勾住霍玲兒的腳跟朝旁一代,這位大小姐立刻就失去了重心,整個人都朝他傾倒過來。
霍玲兒學過空手道,是小武癡一枚,手上極有些功夫,藉着身體傾斜的慣性直接就是一記手刀。
黃少宏左手隨意一捉,就拿住霍玲兒的小手,然後右手攬過去繞過這小妞的腦袋,在其後腦玉枕穴上輕輕一按一揉,幫其將勁力引到過去。
這樣的動作,就好像兩個熱戀中的男女在靠近擁抱,寵溺之下,撫摸女友頭髮一樣,極爲親暱,讓一旁霍玲兒的幾個閨蜜都看得傻了,也不知道自己這閨蜜是否自願,這種情況該不該打電話叫外面的保鏢,或者報警。
霍玲兒卻是又羞又惱,甚至忽略了體內氣息的明顯變化,擡手就往近在咫尺的黃少宏身上打去。
黃少宏攬雀尾一引,帶着霍玲兒轉了半圈,後者發力再打,他有用巧勁帶着她轉了回來。
幾個閨蜜在一旁看得目眩神迷,如果說剛纔還是寵溺表現的話,現在兩人在她們眼中直接就跳上舞了,而且動作行雲流水,說不出的優美。
霍玲兒這邊牙都快咬碎了,心急如火,直覺胸中有股怒氣不發不快,猛然又是一拳轟出,黃少宏攬雀尾再引,不過他這次是帶着對方勁力走,直接將對方拳頭引向一旁桌子上他那瓶威士忌。
結果霍玲兒的拳頭剛剛捱上酒瓶的時候,手上就不有自助的勃發出一股力道‘轟’的一聲,她手上毛孔打開,汗水四濺,整個酒瓶被她轟的直接炸開,碎片一股腦灌入剛纔黃少宏做的沙發靠背之上。
黃少宏輕笑一聲:“小丫頭,暗勁成了,你以後就是我徒弟了,對了一會幫師父把酒錢結了,記得陪人家沙發!”
他飛速說完,然後在霍玲兒還沒活過神來的時候,轉身開溜,三兩步就出了酒吧。
等霍玲兒從打出暗勁一擊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黃少宏早就消失不見了,氣得她連連跺腳,埋怨閨蜜怎麼沒叫保鏢進來抓住那隻色狼。
威脅了一番衆閨蜜,叫她們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然後霍玲兒也結賬回家了。
等她回到家中,讓霍家上下驚奇的是,這位原本還態度堅決要拜王超爲師,拒絕比武提議的霍大小姐,竟然沒有再提及要取消比武的事情,這讓他們好奇之餘都鬆了一口氣。
一月時間匆匆而過,對於比武黃少宏展現出絕對的信心,就連周炳林要給他喂招的提議都擺手拒絕,每日裡手捧從武當山弄來的道家丹經,搖頭晃腦,好不自在。
等到比武這一天,麻炳強用自己的勞斯勞斯拉着黃少宏和周炳林到了碼頭,上了一艘私人遊艇直奔公海。
因爲比武可能產生人命,還有比武相關的賭局違反港島法律,所以這一次的比武在公海郵輪上舉行。
乘坐麻炳強的私人遊艇,黃少宏站在船頭迎風而立,看着無邊無際的大海,胸中無比開闊,想起一會要在比武中解決仇怨,不由得意興風發,這一瞬間,感覺心性又圓滿了不少。
在遊艇上,同一時間可以看見許多別的遊艇、快艇,朝公海的方向駛去,麻炳強告訴黃少宏和周炳林,這些人都是去看比武的。
黃少宏笑着道:“這麼多人去看比武,要是我打的太快,把對方秒殺了,不知道會不會太過無趣!”
周炳林和麻炳強都不禁莞爾,在他們的認知裡,王超不過化勁宗師境界,還斷了一臂,根本不可能是黃少宏的對手,所以對這一戰他們並不擔心。
遊艇駛入公海不遠,就看見一艘隸屬於霍家產業下的巨大郵輪,那是霍家專門準備爲此次比武所用,登上郵輪之後,麻炳強一馬當先走在前面,黃少宏在中間,周炳林是來看戲的則走在最後。
郵輪甲板上此時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正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說這話,這些人見到麻炳強登船,都遠遠的揮手致意。
一個精神矍鑠,鷹鉤鼻的老人,在衆星拱月之下大步上前,雙手和麻炳強握在一起:“老哥,您來了,我說要去接您,您還不讓,對了哪位是黃大師,快給我介紹介紹!”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黃少宏身上,顯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麻炳強笑着一指黃少宏和周炳林,介紹了兩人的身份,然後又對兩人說道:“這位就是霍家家主,霍老!”
霍老爺子先和年齡大的周炳林見禮,互道‘久仰’,然後又臉上帶着笑意朝黃少宏道:“原來這位就是黃大師,果然一表人才,年輕有爲!”
黃少宏連連擺手,謙虛道:“霍老爺子客氣了,大師可不敢當,叫我宗師就行!”
一句話好懸沒把一船人都閃到,人羣后面傳來‘撲哧’一聲清脆的如銀鈴般的笑聲,那笑聲一出,又就此而止,但能聽到細微憋笑的聲音,忍得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