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靈身姿玲瓏,衣袍飄飄的御風而行,身後帶着百多名星宮執法團,個個橫衝直撞的來到妙音門分部門前,而周圍看熱鬧的修士見勢頭不妙,早已閃到了遠處。
此時,場中無論是範左使,還是妙音門女弟,以及紫靈均是一臉恭敬,急忙對星宮執法團行禮。對於她們而言,星宮就像是人間的皇朝,她們作爲小門派,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
“行了!此地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聚攏如此多的修士,莫非你們妙音門想要破壞星宮的律法?還有,此人是怎麼回事?”凌玉靈擺了擺手,環視了幾圈,並沒有找到‘大長老’,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目光轉移到紫靈和一干妙音門弟子身上,並踢了踢爬在地下的金丹後期修士快速的問道。
“執法大人容稟,此女乃是極陰老祖通緝的要犯,早前就已叛出了妙音門,可如今仗着上代門主女兒的身份回來要謀奪妙音門門主之位,還使邪法制住了李長老,幸得星宮執法團趕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執法大人,你可要爲我們妙音門做主啊!”紫靈還未說話,範左使就搶先一步,哭哭啼啼的說了起來,淚水直流的樣子彷彿受了多年的委屈,同時妙音門的弟子們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訴苦起來,只教觀衆們竊竊私語。
“你……”紫靈臉都快綠了,指着範左使和弟子們手指不停的顫抖,氣的胸膛起伏,只覺這些人卑鄙至極。
凌玉靈聞言並沒有出聲,而是圍着紫靈轉起了圈子來,妙音門這些年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剛纔在來的路上已經閱讀了星宮的內部消息,心裡自然一清二楚,她此時在想大長老明明在此,爲何不現身?而且這個紫靈有什麼特別地方,值得大長老關注?
衆人被凌玉靈的行爲弄的一頭霧水,範左使的臉上卻帶着一絲喜色,覺得紫靈快要完蛋了,眼珠一轉,就把目光轉移到李長老身上……
此刻身在樓頂的季安,劍眉輕皺的看着凌玉靈,這個人臉如白玉,黛眉入鬢,鳳眸修鼻,脣紅嬌嫩,一看就是個絕美之人。可令季安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無法從表面辨認出此人是男是女。
說對方是女的,可是這人嘴角帶着的一絲懶散的笑意,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瀟灑。說他是男的,可是容顏實在豔美俏麗,眉宇間的那一絲掩不住的媚意,絕對對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心中一動,透視功能打開,季安立刻把凌玉靈的身體從內到外瞧了一遍,不過,其結果讓他差點流出鼻血,好完美的“體質”,好…“白”!
而先天靈覺敏銳的凌玉靈腳步一頓,扭頭就看到了樓頂的季安,面色立刻呆愣起來。
“劉執法,你也在啊,紫靈這妖女可惡至極,還請執法在看多年的情份上救兄弟一命!兄弟定會以禮相報!”突然,李長老對執法團中的一名黃臉金丹中期修士叫喊起來,還公然說出行賄之語。
黃臉金丹修士早就看到‘老友’李長老,只是礙於凌玉靈主事不好插嘴罷了,此刻聞言,乾咳了一聲,看了眼凌玉靈,見她正在發愣,想到往日的情份,咬了咬牙,一擺手,喝道:“來人,先把紫靈抓起來,待問清是否有意破壞天星城的律法再行發落,並驅散所有人無關修士!”
話音一落,就有十來名築基期手下向紫靈包圍過去,剩下則驅散遠處的修士。而妙音門衆人見此,均是眉開眼笑。
眼看被星宮執法團擒拿,紫靈焦急萬分,她雖然對季安的元嬰初期實力很自信,但此刻面對的是亂星海的主宰,而且還在對方大本營,如何敢與之抗衡?
但是就在此時,一道冷哼聲突然響起,聲音之大猶如天雷當空炸響,只見擒拿紫靈的執法修士“呼啦”一聲被鎮壓的爬在地上。
“怎麼回事?誰敢在天星城鬧事?”黃臉金丹修士大驚,立馬掏出一件法寶和數件法器護住周身,環視大叫,其餘的執法修士也是做好防禦。
凝重的氣氛,立刻瀰漫全場。
“我!”
伴隨着輕哼聲,場中突然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季安。
只見季安雙手倒背,身上的黑袍獵獵作響,冰冷的眼神,慢慢地朝着四周修士掃去。
目光所過之處,所有的執法修士紛紛面色大變的跪倒在地,頭顱低下,周身顫抖,沒人敢有半點反抗之心。
最後,當季安看到黃臉金丹修士時,後者的法寶和法器紛紛失靈般的掉在地上,尖叫一聲,跪倒痛哭:“大長老,弟子不知您老在此,請饒命……”
“像你這種注重私利的愚蠢之士,還有什麼資格當執法修士,來人!拉下去送到外星海,讓其十年間獵取百頭六級妖獸,若是完不成,抽魂奪魂!”
“大長老,饒子弟一命啊……”
在紫靈震驚的眼神中,季安走到黃臉金丹修士面前,在他身上拍下了一道印記,一擺手,執法團中立刻就有五名金丹初期修士躬身上前,拉着面無人色,尖叫連連的黃臉修士飛縱而去。
“好了!所有人都下去各行其事!”季安面無表情的來到凌玉靈身邊,瞥了她一眼,擺了擺手,所有執法修士立時躬身拜退。
“叔叔,你……”紫靈急忙抱着季安的手臂,滿臉的難以置信,叔叔竟然是星宮的大長老,那豈不是元嬰後期大修士?這個消息太讓她震撼了!
但最震驚要屬範左使,幾十年前她和紫靈的母親只認爲季安爲元嬰初期修士,但沒想到竟是亂星海最頂尖層次的大修士,她立刻尖叫了一聲,癱軟在地,大聲哭泣起來。
季安沒有理她,一腳將那個驚嚇過度,昏厥的李長老踩死,收了儲物袋後,就對紫靈說道:“妙音門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那個東西找到後,就來到聖山找我!”
說完此話,扭頭看着還在愣神的凌玉靈,微微一笑:“小丫頭,你就是天星雙聖的女兒吧,小小年紀就美豔動人,早知如此,本座當日就答應了你父母!可惜了……”
嘆息聲中,季安身化銀芒沖天而起,幾閃後就消失不見。
紫靈聞言,頓時眼中異光閃現,目視過去,只見凌玉靈面若桃花,嬌俏嫵媚,比自己的真容僅遜色幾分,而凌玉靈同樣盯着紫靈,似乎看透了她的易容術,眼中帶着一絲火花。
“哼!”“哼!”
兩女同時冷哼一聲,齊齊轉過身去,顯然都視對方爲“大敵”……
飛到聖山頂,季安先去天星宮內看望了下雙聖,畢竟消失了七八十年總要解釋一下。結果三人密談了許久,季安才面無表情的回到自己的大殿。
雖然幾十年沒回來了,但大殿除了稍微有些塵土外,其它一切正常,不過通過秘密安置的攝像頭,倒讓季安發現一件趣事。
原來自季安消失後,凌玉靈從小就開始,每三個月悄悄來此一趟,除了偷採一些靈藥服食外,竟還幫忙着清理大殿的衛生。
“我就說呢,怪不得愣神、臉紅呢,原來是心中有愧啊!”季安搖頭笑着整理了一番靈藥園,用掌天瓶把各種靈藥逐個催熟一番,隨即回到臥室閉目打坐。
第二日清晨,紫靈滿臉喜色的來到大殿,很明顯,妙音門之事已經處理好了。季安先帶着她參觀了一番,方纔來到會客廳,一坐下,紫靈就迫不及待的遞過來一個奇怪的盒子。
說此盒奇怪,是因爲此物非木非金,又不像是玉石之類的東西製成的,通體呈半透明之色,還依附着一層淡淡的青霞。
見季安露出奇怪的神色,紫靈仙子就輕聲的給季安解釋道:“此盒使用一種叫做膏玉的東西製成,雖然名字裡頭帶玉,但實際上並非玉石,並不列五行之內的。也只有此物可以長期保存天雷竹,而不怕靈氣外泄了。叔叔請看!”
說完此話,紫靈伸出一根蔥嫩如玉的手指,指尖上一閃,一粒黃豆大小的綠光浮現在了其上。
然後她往那盒蓋上輕輕一點,綠光和盒子上的青霞一碰觸後,發出“噼啪”一聲的輕微爆響,頓時霞光消退的一乾二淨,盒蓋自行的緩緩打開了。
季安好奇的看去,盒中竟是短短一截普通的枯竹,兩寸來長,小手指粗細,還帶一點明顯萎縮了的根鬚,似乎與普通的竹子一般無二!
不過季安知道這竹子就是三大神木之一的天雷竹!
伸手將這半黃半綠的枯竹夾在了手指之間,季安另一隻手翻出一把匕首,輕輕朝着竹子一斬,就在交擊的瞬間,“啪”的一聲清響,竹子表面竟泛起了一道纖細的電弧,將匕首馬上反彈了開來。
見此情景,季安微微一笑,把玩了良久,方纔小心的將天雷竹放進盒內,重新收好。
隨後,擡頭看着眼珠子在殿內亂轉的紫靈,季安有些好笑的說道:“凝兒,你現在已是假丹期,離金丹期僅差一步,此殿天地靈氣充裕,接下來你就在這裡閉關,爭取在虛天殿開啓前,突破到金丹期,另外,你修習《靈木決》的配套法寶,可曾準備好?”
“沒呢!那配套的‘青靈飛劍’法寶,除了要用通靈神木作爲主原料外,還需要摻進一些輔助的珍稀材料,最後還要用丹火才能煉製成功,這些年凝兒只顧着隱藏身份,連金丹期都未進入,更不提準備材料了!”聞聽季安之言,紫靈先是一喜,隨即苦笑着搖頭說道,一臉的鬱悶之色。
“呵呵!沒有更好!你專心修煉,我幫你準備!”
季安撫摸着天雷竹的盒子,心裡有了些想法。但就在此時,殿外突然傳來一道嬌笑聲。
“大長老,玉靈來訪,可否打開陣法讓玉靈進去……”
“哼!怎麼又是她?還天星雙聖的女兒呢,依我看,就是個狐媚子!”季安還未說話,紫靈卻先嗔怒起來,聽的季安滿頭霧水。
“凌玉靈,怎麼了?”
“叔叔,你不知道,昨日我就與她不對眼,今早來時,她竟專門在聖山頂層等着我,還問我找你有何事、咱們之間什麼關係等等,最後氣的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我的娘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