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過你?那誰饒過本座死去的一千多位手下?”
季安端坐寶座,滿身殺意,冷冷笑道:“雖然本座連他們姓氏名誰都不清楚,但他們卻是爲了維護本座聲譽而死,而且還是死在陰暗的算計之下,這筆血仇,本座還未報!
你們宋閥無緣無故佔我中華堡,現在本座找上門來,你竟然還有臉求本座放了你,你想的可真好!本座問你,我堡內之前的僕從去哪裡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鋪天蓋地的殺氣襲來,宋閥男子當即噴出一口血箭跌到在地。
恍惚間,內殿裡的環境一變,只見一片屍山血海出現在面前,而季安一襲來血色長袍高坐在白骨寶座上,仰天狂吼,凝若實止的殺氣撲面而來,嚇的他當即跪地求饒。
“大人饒命啊……那一千多人並不是我們宋閥所殺,他們是中原衆羣豪所殺。至於堡內的僕從……我……小人不清楚。”
“哼!僕從之事故且不提。沒有你們宋閥和幾大勢力的暗中授意,就憑那些個酒囊飯袋敢對凝成一股繩的巴蜀勢力動手?
而且,最後獨獨宋閥得了中華堡,那些死傷慘重的衆羣豪卻和沒事人似的拍拍屁股走了!你真當本座是三歲小兒,可欺不成?今日堡內宋閥之人全部都要得到相應的懲罰!至於其他人……”
話音未落,就見那五個“心懷鬼胎”的壯漢猛然長身而起,並且摸出寒光閃閃的匕首,朝着季安衝了過來。
“姓季的!索性爺爺也活不過今日,但在死之前,我非刮上你幾片肉下來!”
“姓季的!去死吧……”
“姓季的!我和你拼了……”
這時候,五名大漢也知逃無可逃,又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便打算與季安拼起命來!
“哈哈……不得不佩服你們是條‘漢子’!可眼光卻差的太遠,今天本座就站着讓你們刮!”
季安狂笑一聲,緩緩站了起來。
隨着他起身,內殿的空氣驀然粘稠起來,好似由水變成了酸奶,五人還未到他身前,便覺呼吸不暢,氣血翻滾,有種寸步難行和窒息的感覺。
“殺!殺!……”
五人都是先天高手,當即運起全身真氣,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不適感,猛然躍起,攥緊手中的匕首,直刺季安胸口。
“哼!坐井觀天之輩!”
眼看五把泛着厲芒的匕首刺來,季安好整以暇,連躲都未躲,冷笑的望着他們。
“什麼?”
“不可能!”
五人大驚失色。
就見那五把灌滿真氣的匕首,在季安身前一尺處竟然寸進不得,好似他面前有一層保護罩,而且他們使出全身真氣和力氣連拔都拔不出來,彷彿被定住似的。
另外他們高躍的身軀也是如此!
“無知無畏啊!下輩子學聰明點。本來還想問你們點什麼,算了,都去死吧!”
季安左手揹負,搖了搖頭,右掌緩緩提起,掌心竟有電花閃爍。
砰!砰!砰!……
手掌殘影和電光火花一閃,五人齊齊悶哼一聲,血箭噴出的同時,仿似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躍落在地,只見他們均是胸口坍陷,並且衣服焦黑,已是七竅流血而死!
“接來輪到你了!”
伴隨着一聲輕響,就見那宋閥男子飛出內殿,跌落在地時吐出一血水,頭一歪不醒人世,確是被季安打破了丹田,昏死過去。
對於這個宋閥人,季安倒未下死手,之所以這麼做,倒不是季安怕了“天刀”宋缺,而是覺得沒有必要殺個無關緊要的小嘍囉!
望着滿地血跡,玉兒抿了下櫻脣問道:“夫君,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季安思索道:“先把中華堡的事情處理完,再去找安隆、範卓等人,然後再剷除巴蜀的佛、魔兩大勢力。”
頓了頓,又道:“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罷,右手一揮,黑洞出現,擡步走了進去。
不到半分鐘時間,季安帶着面色興奮的天殘走了出來。
天殘剛一見到玉兒,立時雙目放光,口水直流。
見這廝一臉狼樣,季安氣的拍打了他下:“這是你主母!”
“主母,安好!”天殘尷尬的一笑,急忙行禮。
玉兒笑了笑,她早在紫玉寶珠知道這廝的性格,也沒在意。
“玉兒,我來指認,你把所有宋閥之人全部弄暈!”
季安說完,只見玉兒右手一揮,一副地圖影像出現三人面前,這正是中華堡內的三維地圖。
隨着季安不斷指認,玉兒小手輕輕舞動起來,一道道紫色光華飛出,頓時,地圖上的被指之人,逐步昏迷倒地。
見這種神奇的手段,天殘震驚的雙目圓睜,心道主母是何境界,這也太恐怖了吧!
不大功夫,近百宋閥之人全部被玉兒搞定,季安又指出牢房地點,讓天殘把這些人全部關進去,然後讓其坐鎮中華堡,他則帶着玉兒趕往成1都城。
…………
繁星似點,月上柳梢。
安隆府,書房。
安隆肥胖上的身子靠在大椅上,眉頭緊鎖,顯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的事情。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胖子管家躬身走了進來。
“老爺,範卓、奉振兩人赴約來了。”
“讓他們在會客廳稍等,再把所有下人打發去睡覺,老爺我有密事要談。”
“是,老爺!”
管家走後,安隆咳嗽兩聲,整理了下衣服,走入會客廳。
“安胖子,可是打聽到了主人的消息?”
安隆剛跨進門檻,坐在椅子上的範卓長身而起,迫不及待的問道。
安隆一臉苦笑,攤手道:“倒是沒有!”
季安消失這三年多時間,他派手下的探子都把全國跑遍了也未尋到季安的消息,有時他都會想,季安是否還在這個世界?
奉振責怪道:“那你叫我們來幹嘛!範採琪現在重傷未愈,哪有功夫聽你胡扯,老範,走了!”
說着,拉着一臉怒氣的範卓大步離開。
安隆阻攔道:“我說二位,你們也不問問啥事情,就離開啊?”
“那你說!”
兩人一聽,感覺安隆應該真有要事商談,便又回到座位上靜聽下文。
安隆一臉鄭重:“你們可聽說過‘天君’席應?”
“天君席應?”
範卓皺眉道:“可是那個因‘天’字犯宋缺之忌,被他追殺千里,逃亡西域的席應?他怎麼了?你叫我們就說這個?”
奉振同樣疑惑。
安隆想了想道:“你們可能不知道,此人還是魔道‘滅情道’的人,最近我得到消息,‘天君’席應過不了多久就會來巴蜀之地,而且很可能是衝着咱們來的!”
奉振不以爲意道:“管他什麼滅情道,他來就來唄!咱們打不過天刀宋缺,還打不過他嗎?”
“奉振所言不錯,我剛開始也是這麼想的。”
安隆皺眉道:“可最後發現‘天君’席應不是單單一人,而是帶着陰癸派和其它派的一幫高手,準備滅殺咱們幾人!另外……”
“什麼?”
他話未說完,範卓和奉振兩人大驚失色,前者長身而起,急聲問道:“他帶了多少人?我們能否應對?”
“二位兄弟別急,先聽我把我話說完。”
安隆苦笑道:“而且還不只魔門,就連佛門也出動了不少高手往巴蜀而來,目的也是對付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