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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孤城的風采是獨一無二的,靜靜地行走在酒樓之中,猶如謫仙臨一般,世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聚在他的身上。
手執長劍,葉孤城落座於凳上,一雙寒星般的眼睛,盯着陸無塵和陸小鳳二人。
“你們也來看熱鬧?”葉孤城冷冷地問道。
聳了聳肩,陸無塵淡淡笑道:“葉城主和西門吹雪這一戰已經傳遍了江湖,如此曠世決鬥我們怎能不來瞧上一瞧。”
“就是!”摸了摸鬍子,陸小鳳眼帶笑意,道:“原本我們還以爲會錯過這麼精彩的決鬥呢,但是誰知道竟然還能敢的上,只能說我們運氣太好了。”
“只是不知葉城主爲何會來此地呢?”陸無塵疑惑地問道。
“我來是找一個人的,哪一位是唐天容?”
葉孤城目光在酒樓之後四處打量着,他的話剛說完,眼睛已經盯在左面角落裡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有一張英俊的臉,然而此刻他的臉已經扭曲僵硬了,一眼看去甚是猙獰。
他一直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裡,連陸小鳳上來時都沒有注意到他。他的年紀還很輕,衣着很華麗,眼睛裡卻帶着絲絲瘋狂猙獰的表情。
唐天容死死盯着葉孤城,語帶怨恨地說道:“我就是唐天容!”
唐天容的話剛說完,距離他最近的七八桌人,忽然間全都散開了,退到了兩旁角落裡,短短的一瞬間,一個真空帶就出現在了酒樓之中。
葉孤城冷聲道:“你知道我是誰?”
聞言,唐天容點了點頭。
葉孤城冷冷瞥了一眼唐天容,道:“江湖人人都說我受了傷,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麼到現在還活着?”
唐天容嘴角的肌肉似在跳動,冷冷問道:“是誰替你解的毒?”
這話一出口,酒樓中的江湖衆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老實和尚這次還是沒有說假話,葉孤城的確受了傷,的確中了唐家的毒砂。可是爲什麼唐門那令天下人爲之膽顫的劇毒暗器,在葉孤城身上卻沒有什麼效果呢?
“是誰替他解的毒?”所有人的腦海中都浮現了同樣的疑惑。
大家都想聽時孤城回答這句話。葉孤城卻偏偏沒有回答,淡淡道:“本來無毒,何必解毒?”
唐天容驚道:“本來無毒?”
葉孤城淡淡道:“一點塵埃,又有何毒?”
唐天容臉色變了有變,厲聲喝道:“本門的飛砂,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點塵埃?”
葉孤城點點頭。冷傲地看着唐天容。
唐天容也不再說話,卻慢慢的站了起來,解開了長衫,露出了裡面一身勁裝。
他的服裝並不奇怪,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緊貼在他左有胯骨的兩隻豹皮革囊。和插在腰帶上的一雙魚皮手套。
靜!
很安靜!
短短的一瞬間,酒樓上變得雅雀無聲,衆人都想走,卻又捨不得走,因爲大家都知道就在這裡,就在這時,馬上就要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
唐天容戴上手套,魚皮手套閃動着—種奇怪的綠光。他的臉色彷彿也變得慘綠慘綠的。
葉孤城靜靜的站着,輕拂着手中的長劍,但卻不拔劍出鞘。
死死盯着葉孤城手中的長劍,唐天容忽然朗聲說道:“還有誰認爲本門的毒砂只不過是一點塵埃的?”
沒有人說話。
唐天容接着說道:“若是沒有別人這樣認爲,各位最好請下樓,免的有了誤傷!”
聞言,捨不得走的人。也只好走了,畢竟唐家的毒砂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甚至比瘟疫更可怕,誰也不願意沾上一點點。
“葉孤城。拿命來!”
厲喝一聲,唐天容雙手一陣抖動,無數的唐門毒砂恍若黑雲壓城一般,鋪天蓋地地朝葉孤城周身籠罩而去。
葉孤城一直扶着劍柄的手突然一翻,載譽江湖的葉孤城終於在衆人眼前展示了他的劍法。
天外飛仙!
劍身還未出鞘,整個大廳中就已經充滿了尖銳刺耳的劍嘯聲。
離戰場稍近的江湖豪客們都忍不住彎下腰捂住耳朵,不約而同的張大嘴,拼盡全力才能緩解這劍嘯聲所產的壓力。然而,相比於葉孤城手中那燦爛如星的劍光,這氣勢如虹的劍嘯聲只能淪爲點綴。
出鞘的瞬間,沒人能看清葉孤城到底如何刺出這一劍的,只看到滿空光華刺目的劍痕織成了漫天光網,閃的人滿眼發花、頭昏目眩。
葉孤城這一劍有如流螢飛絮,晚霞將墜前那最後一抹火燒雲,有一種綿密如錦的雍容華美。
劍光閃爍,葉孤城一劍刺入了恍若黑雲的毒砂之中,劍光攪動間,那漫天黑雲被攪碎成了一天青藍色的火花,美得猶如黑夜之中的煙火。
一片密如爆豆的金鐵相擊聲,到最後一聲脆響,一盞火星在空中爆開,閃得衆人睜不開眼。
劍光一閃,唐天容的身影跌落在地,而葉孤城則殺氣盡消,收劍入鞘,雪白的衣襟上沒有沾染一絲塵埃,那風輕雲淡的姿態就好像從未出過手一般。
“嘶……”
酒樓中響起一片吸冷氣的聲音,衆人放眼看去,只見那唐天容的雙臂已經自然下垂,鮮血從他左右雙肩的琵琶骨上流了出來,所有人都明白這唐天容以後再也無法放暗器了。
唐天容苦了,眼淚隨着鮮血流了下來,對唐家的子弟說來,一輩子沒有辦法發射暗器,這簡直比死更可怕,更殘酷。
強者永遠不會憐憫弱者,葉孤城不再看了唐天容一眼,而是轉過身來看着陸無塵和陸小鳳二人。
啪啪……
輕輕地鼓掌,陸無塵淡淡笑道:“好一招天外飛仙,如果那日葉孤城以今天的狀態來刺陸小鳳一劍,那麼今天我們就看不到陸小鳳了。”
“嘿嘿……“嘿然一笑,陸小鳳點點頭,道:“確實!說起來,我還得謝謝葉城主那日手下留情呢。木道人說的沒錯,天外飛仙果真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葉孤城傲然道:“這本就是天下無雙的劍法。”
陸小鳳道:“不錯,哪怕見識多少次,我都會被這一劍給震撼,這一劍誰也比不上!”
聞言,葉孤城眼睛裡忽然露出種奇怪的表情,看着陸小鳳問了句奇怪的話。
“西門吹雪呢?”
陸小鳳搖了搖頭,道:“我又不是西門吹雪。”奇怪的問話,也只有用奇怪的話回答。
看了看葉孤城,陸無塵淡淡笑道:“葉城主,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葉孤城道:“哪句話?”
陸無塵嘆了口氣道:“你和西門吹雪都是江湖中少有的絕代劍客,一定要掙個你死我活嗎?”
“唉……”聞言,葉孤城難得嘆了一口氣,道:“人在高處的寂寞,你不懂!”
陸無塵搖了搖頭道:“也許吧,但我卻知道,這次決鬥哪怕你們分出了勝負,但勝者只會更加寂寞如雪!”
葉孤城沉默了一會,說道:“既生瑜,何生亮,江湖上怎麼可以同時有兩個不敗的劍客呢?”說完,他臉上閃過一絲落寞,隨即就走了下去。
葉孤城剛剛出去,這酒樓就忽然變得像是一鍋剛煮沸的滾水,掀起了—陣陣騷動。有的人大聲爭議,有的人搶着奔下樓去,搶着將這消息傳出去。葉孤城既然沒有死,也沒有傷。而且每個人都已經看到了他的劍法,那天下無雙的劍法!所以他們要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抿了一口酒,陸無塵望着陸小鳳,淡淡笑道:“你說我們接下來該幹什麼呢?”
“找一個人!”
“龜孫大爺?”
“善!”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