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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說江南好,江南的小橋流水、烏篷紙傘,以及那種獨特的秀麗之景確實讓人流連忘返,至少陸無塵就是這樣的。
待在花家的這段時間內,陸無塵或與花滿樓品酒賞花,或聽花滿樓焚香撫琴,或流連山水之間,這種閒情淡雅的生活直讓他頗有種樂不思蜀的感覺。
過得數日,江南一年一度的龍舟盛會悄然來臨,這時節的江南晴少雨多,天色總是陰沉沉的,但卻阻止不了人們的熱情。
天色雖然陰沉,但是江南的風景本就絕美如畫,陰薄雲反倒更增了一絲柔媚之美。山上的碧樹畫樓、山外的長堤虹橋和滿山招展的旌旗,都給一層如煙如霞的水氣籠住,瞧上去甚是朦朧潤澤。
午時才過,龍舟的舉辦點,已經人頭攢動、熱鬧非凡。湖面之上,八艘龍舟靜待湖面之上,各舟分塗了赤、橙、黃、綠諸般顏色。
隨着舉辦人的紅旗一展,立時沿湖的百十面金鼓一起擂響,鼓聲隆隆,那八艘龍舟也如離弦之箭一般,急射出,而沿岸百姓也一起喝彩鼓譟。
瞧着湖面上你爭我趕的龍舟,陸無塵轉頭望着身旁的花滿樓,微微笑道:“花兄,你覺得如何呢?”
紙扇輕搖,花滿樓面帶微笑地說道:“不錯,直至今日,我方纔知道這龍舟盛會竟如此熱鬧。”言語間,花滿樓有着一絲激動,那原本恍如死水一般的眼睛,此刻卻燦若星辰,聚精會神地看着那龍舟盛會。
“呵呵……”
莞爾一笑,陸無塵也不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湖面上那些龍舟。
花滿樓的眼睛好了,是他治好的,雖然花滿樓甚是驚訝他竟有如此本事,但卻沒有追問到底,因爲在花滿樓看來,相信朋友是一件美好的事,這就夠了!
耳朵微動。花滿樓淡淡笑道:“也許我們無法再繼續看下去了。”
“哦?”
聞言,陸無塵不由一愣,隨即順着花滿樓紙扇所指的方向瞧去,只見兩個捕快正快步向二人所在地走來,瞧他們臉上的表情似有大事一般。
陸無塵笑道:“你的耳朵還是一如既往地那麼好使啊。”
花滿樓淡淡笑道:“這麼多年的習慣,有時候很難改掉的。”
二人正在交談之際。那兩個捕快也來到了二人的面前,一抱拳,道:“陸少俠,花公子,受人所託,請二位到衙門一下。”
一轉頭,陸無塵拍着花滿樓的肩頭。道:“我總覺得要遇見陸小雞了。”
“呵呵……”花滿樓淡淡笑道:“如果他聽見你這樣稱呼他,估計又要和你拼命了。”
聳了聳肩,陸無塵招呼一下那兩位捕快,道:“前頭帶路吧。”
“二位,請!”
……
禪房裡燃着香,陸無塵、花滿樓而二人已經在靜坐等候。
要想嚐到苦瓜大帥親手烹成的素齋,不但要沐浴薰還得要有耐性。苦瓜大師並不是輕易下廚的,那不但要人來得對。還得要他高興。今天的人來得不多,除了花滿樓和陸無塵之外,只有黃山古鬆居士和號稱圍棋第一詩酒第二,劍法第三的木道人二人。
這些人當然都不是俗客,所以苦瓜大師今天也特別高興。
蒼茫的暮色中終於傳來了清悅的晚鐘聲,晚風吹過竹林,暑氣早已被隔絕在紅塵外。
陸無塵和花滿樓一抱拳。道:“要兩位前輩在此相候,實在愧不敢當。”
聞言,木道人笑了,這位素來脫略形跡不修邊幅的武當長老。此刻居然也脫下了他那件千縫萬補的破道袍,換上了件一塵不染的藍布衫。畢竟,苦瓜大師的怪脾氣,可是聞名江湖的。
禪房裡竹簾低垂,隔着竹簾已可嗅到一陣陣無法形容的香氣,足以引起任何人的食慾來。
古鬆居士嘆道:“苦瓜大帥素席,果然是天下無雙。”
木道人笑道“他自己常說,他做的素菜就算菩薩聞到都會心動的。
陸無塵淡笑道:“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爲何不進去享受一番。”
“哈哈……”木道人捻鬚笑道:“小友說的對!”
掀起竹簾走進去,木道人和古鬆居士忽然怔住了,而陸無塵和花滿樓卻是一臉古怪的笑意。
禪房內,素菜不但已擺上了桌,而且已有個人坐在那裡,開懷大吃。那人彷彿像是在臭水溝裡泡了半個月,又在爛泥裡打滾了半個月,非但渾身上下掛着一灘臭泥,身上更是散發着一種教人不敢恭維的臭氣。
木道人嘆口氣道:“這和尚偏心。”
古鬆居士道“他請的是我們,卻讓別人先來吃了。”
木道人道:“他一定要我們去薰香沐浴,可這人卻奇臭無比,甚是邋遢。”
苦瓜大師大笑道“和尚的確偏心,不過也只是對他一個人偏心而已,你們生氣也沒有用。”
木道人道:“你爲什麼耍對他偏心?”
苦瓜大師道:“因爲遇見了這個人,連我也沒法子了。”
木道人也笑了,說道“我不怪你,上次這人偷喝了我兩壇五十年陳的女兒紅。我也只有看着他乾瞪眼!”
花滿樓苦笑道“遇見了這個人,只怕連菩薩都沒法子。”
陸無塵也接着說道:“這個人無恥到連小偷的東西都偷,所以菩薩也會頭疼啊。”
這個人自然就是陸小鳳了,一邊吃着,一邊說道:“你們說好了,我正好吃個痛快。不過陸無塵,我什麼時候偷過小偷的東西了。”
聳了聳肩,陸無塵笑道:“你敢不敢說,自己從來沒有偷過司空摘星的東西。”
聞言,陸小鳳笑道:“不敢。不過,那老猴子是天下第一神偷,能從他那偷到東西,我還是很有自豪感的。”
陸小鳳說完接着吃着素菜齋,一盤素火腿,一盆鍋貼豆腐已經見底了。
陸無塵看着陸小鳳吃的很香,也坐了下來吃起了東西,瞬間三塊素鴨子已經進了肚。
花滿樓在陸小鳳身邊剛坐了下來,皺起了眉頭說道:“陸兄,雖然有時候摸看起來很懶,很邋遢,但卻絕對是個愛乾淨的人。爲何今日竟如此模樣?”
聞言,陸小鳳苦笑道:“我已經有十天沒洗澡了。”
陸無塵笑道:“十天?我記得你一天不洗澡就難受,怎麼這次你十天沒洗澡。”
花滿樓也甚是吃驚,驚訝地問道:“這些天你在忙什麼?”
長嘆了一口氣,陸小鳳鬱悶地說道:“忙着還賭債呢!”
“賭債?”花滿樓滿頭的霧水,驚訝道,“你欠了誰的賭債?”
陸小鳳咬牙切齒地說道:“除了司空摘星那個混蛋,還有誰。”
陸無塵眼帶笑意地問道:“你陸小鳳每次和司空摘星比試都是贏得,爲何你這次會輸給他?”
翻了翻白眼,陸小鳳鬱悶說道:“上次他和我比賽翻跟頭,我贏得他一塌糊塗,這次他找上我,還要和我比賽翻跟頭,你說我怎麼會不答應。”
陸無塵點點頭道:“按陸小鳳的性格,你當然會答應!”
“唉……”陸小鳳嘆氣道:“我吃虧就吃虧在這裡,那老猴子最近什麼事都沒做,專門練習翻跟頭,一個時辰他竟然翻了六百八十個跟頭。你說要命不要命。”
花滿樓好奇地問道:“你輸給他什麼?”
摸了摸鬍鬚,陸小鳳無奈地說道:“我們約好了,要是他輸了他以後見面就給我磕頭,還得喊我大爺,要是他贏了,我就在十天之內給他挖六百八十條蚯蚓,一個跟斗挖一條蚯蚓。”
聞言,在場的人都笑了,陸小鳳現在的樣子就像一條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