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隨着一聲冷冽嘶啞的喊殺聲響起,一道身穿黑藍色盔甲,全身冒着濃濃寒氣的身影從傳送門中走出。
“好熟悉的感覺,那是……”萊戈拉斯呢喃一聲,目光落在了那人的手上,看着那閃爍着冰冷之色的法戒,驚喜的叫出聲來:“阿拉貢!”。
“鏘!”阿拉貢拔出手中的劍,一枚枚符文從劍身上亮起,看着半獸人,長劍一指,冷語道:“滅了他們!”。
“哄!”
阿拉貢的話音落下,亡靈軍團從傳送門中瘋狂衝出,如同海浪般衝了出去,而傳送門也在沒人注意時,悄然關閉。
恐怖的亡靈軍團,默不作聲,但是他們照成的殺戮卻代替了他們的語言,將恐懼揮灑進半獸人的軍隊中。
在亡靈軍團面前,這不是戰爭,這是一面倒的殺戮。
沒有一把劍可以傷到亡靈士兵,但是亡靈士兵的身影從半獸人身邊閃過時,一道飆血的傷口卻出現在半獸人的身上,等鮮血落地時,半獸人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站在索林身邊,阿拉貢一劍劈開丹恩的戰錘,對萊戈拉斯道:“你去對付戒靈,這裡交給我!”。
“好!”萊戈拉斯點頭,身子一翻,躲開貝特的攻擊,搭起一隻利箭,瞄準一個戒靈,射了出去。
看着擋在自己身前,擋着丹恩和貝特攻擊的人,索林驚訝的道:“阿拉貢!你還活着!?”。
長劍一掃,隔開貝特的長劍,劍柄向後一撞,將砸下來的戰錘也擋下後,阿拉貢輕聲道:“嗯……老師喚醒了我!”。
“凱爾薩斯嗎?”索林輕念一聲,眼中的警戒之意微微變淺了些許。
剛剛經歷了背叛的他,心中警戒再說難免,畢竟阿拉貢可是被索倫蠱惑過。
“該死的!”丹恩暴躁的叫了一聲,他沒想到這時候,竟然會殺出一個這麼強的人,即使他和貝特聯手,那人都可以遊刃有餘的擋下。
而且,更要命的是,那些亡靈軍團正在快速的屠戮這半獸人軍隊。
“貝特,你去對付那些軍隊,我來拖着他!”丹恩改變了目的,暫時放棄了殺死索林的事情。
“好!”貝特輕應一聲,殺了過去,頓時,延緩了亡靈軍團的殺戮速度。
戰爭在繼續,這樣下去,不論是魔多一方還是聯盟軍,都將損失慘重。
“光!”
一道響徹整個戰場的聲音出現,一道通體被光縈繞的身影,突然從聯盟軍中出現。
白色的衣袍,白色的發須,他是白袍甘道夫!
自從確定薩魯曼墮落後就消失不見的甘道夫,在這關鍵的時刻再次出現,並且伴隨着他的呼喊聲,柔和但卻殺傷力十足的白色光芒從他身上猛的爆出,將身週一大片戰場籠罩了進去。
在光芒的籠罩下,醜陋、黑暗、污穢將無所遁形,將化爲灰燼,但是勇氣,榮耀和正義,將得到增強。
頓時,一大片半獸人像是在經受烈焰灼燒般,在慘嚎聲中化爲了灰燼。
“甘道夫!”伴隨着一聲驚訝的叫聲,一頭銀白色頭髮的薩魯曼卻帶着一片火光從天而降,出現在甘道夫身前,手臂一揮,將衝向來的數個聯盟軍戰士化爲火炬後,帶着一臉毫不掩飾的嫉妒,道:“你竟然晉升白袍了!?”。
話音落下,薩魯曼卻陰森一笑,道:“你應該謝謝我的成全。”。
“成全?”甘道夫失聲一笑,手中法杖一揮,將一個不開眼的,想要衝上來殺了他的半獸人一杖擊飛後,道:“是啊,如果不是你的墮落,我也不會成爲白袍,但是,我可不想要這樣的晉升……”。
“墮落?”薩魯曼呲笑一聲,道:“我只是選擇了更強的一方,選擇了更強的力量而已!”。
“你看!”薩魯曼舉起自己的手,一臉迷醉的看着手指上的黑暗法戒,道:“這就是力量……”。
“哄!”空氣一陣躁動,一團跳躍的火焰,出現在了薩魯曼的手上。
“你迷失了自己了……”甘道夫一臉失望和遺憾,同樣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展現出自己手掌上的精靈三戒中的火之戒納雅,道:“力量,即使不丟棄原來的自己也可以得到……”。
“嘭!”一團同樣暴躁跳動的火焰也出現在了甘道夫手上。
薩魯曼一愣,隨即帶着嫉妒之色,怨恨的道:“愛隆他們竟然改造了精靈三戒!讓你也掌握了元素的力量!”。
不甘,憤怒,薩魯曼恨不得撕掉甘道夫,他爲了得到這力量,耗費了多少心血,甚至甘願墮落和索倫合作……
可是甘道夫,一個之前只是灰袍的人,憑什麼擁有!
伴隨着心中的憤怒,薩魯曼揮出了手中的火焰。
甘道夫臉色淡然,同樣用火焰擋下薩魯曼的火焰後,道:“你嫉妒也沒用,個人有個人的機緣……”。
“你死!”薩魯曼的眼眸深處,都彷彿冒出了火焰,隨即怒吼道:“出來!殺了他們!”。
伴隨着薩魯曼的聲音,一支兇惡的軍隊從地平線忽然出現,帶着狂暴的氣息衝了過來。
和半獸人一樣醜陋的面貌,但是卻比半獸人強壯的多的身體,看着這樣的生物,甘道夫瞪大了眼,指着薩魯曼道:“你竟然用人類和半獸人……”。
“那又怎麼樣!”薩魯曼一臉不在乎的打斷甘道夫的話,道:“只要能勝利就夠了!”。
話音落下,薩魯曼帶着火焰飛上天空,雙手燃起了大量的火焰。
見狀,甘道夫只能輕嘆一聲,同樣飛上了天空,接下了薩魯曼的攻擊,與其開始了火焰之間的戰鬥。
而下面的戰場,隨着強獸人的加入後,再次進入了膠着的狀態。
“殺吧,殺吧!”
戰場之外,一道被陰影籠罩,不,應該說,整個軀體都彷彿由黑暗和陰影組成的身影看着遠處的戰場,一雙冷漠之際的雙眼中,滿是愉悅之色。
殺戮讓他興奮,死亡讓他愉悅,他不在乎死多少人,他只在乎這場戰爭的勝利……
而現在,他已經嗅到了勝利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