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看書的天隼玉突然將書放下,打開窗戶面向主院,喃喃道:“出事了……”
與此同時,主院人荒馬亂,他們的小姐突然發狂。
僕人們哪裡敢對小姐動手,只能一邊試圖讓小姐冷靜下來,一邊要小心自己,不會傷到小姐。
貼身侍女在發現這一情況以後,立馬向城主彙報。
得知這個消息趕來的城主,看到的是昏迷不醒躺在牀上,嘴脣發紫氣息微弱的女兒。
城主怒不可遏,卻強作鎮定,連忙讓人請醫生前來診治一番。等醫生前來的空隙,他連忙詢問那名貼身侍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那名貼身侍女被問及此事,臉上惶惶不安,立即跪在地上,拼命磕頭認錯:“城主大人,求你饒命啊,我不是故意離開的……我離開之前有讓人在房間裡守着小姐,求您不要殺我!”
她的話卻城主不怒反笑,笑完以後,城主用力的賞了侍女一巴掌,直接將人打翻在地。
他面無表情地盯着這該死的侍女,冷漠說道:“我看你就是太膽大,仗着小琦的寵愛以至於忘記身份。”
“不管這件事情和你有怎樣的關係,我這城主府也容不下你了!管家,送她一程吧!”城主吩咐身邊的管家。
收到命令的管家命令下僕,將這位侍女帶到審訊室,務必將這個侍女的底扒得乾乾淨淨。
被拖下去的侍女不斷求饒,她用祈求的目光看着其他僕人,希望這些僕人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夠幫她求情。
在一旁的其他僕人心有不忍,卻不敢表露出來,紛紛將自己臉龐避開,不去看侍女懇求的目光。
“哈哈……”侍女絕望了,即使沒有去過審訊室,她也知道自己就是進去恐怕再也不能出來,她停止掙扎,任由人將她拖走。
侍女被拖走沒多久,診斷的醫生從室內走出來,中年醫生眉頭緊皺,猶豫再三還是將自己的診斷告訴給城主。
他說:“非是我不想救小姐,而是小姐中的毒太過霸道。這種毒素我聞所未聞,並且在不斷的侵蝕小姐的身體,貿然驅毒,很可能會引起其他的不良反應。”
聽見這話,城主差點沒能坐穩,他用力抓着醫生的手,他努力呼吸來平復自己悲痛的心情,但是聲音卻還是帶着微顫:
“難道就沒有辦法了?難道說,我就要這樣看着我的寶貝,這樣離我而去嗎?你不是全懸空城最厲害的醫生嗎?爲什麼你不能救她!”
越說到後面,城主的語氣就越發嚴厲,他的眼中彷彿能夠噴火,死死盯着醫生。
醫生被抓得生疼,卻不敢表露分毫,他欲哭無淚看着城主:“城主大人,您這樣抓着我,還不如去請其他厲害的醫生,說不準其他人能夠救治小姐……”
他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城主還有這樣讓人懼怕的一面。
冷靜下來的城主順勢放開醫生,他讓管家送醫生離開,又換其他人去請城中的醫生。
這樣他還不滿足,他又派人去請陶遊兩人,希望能從天隼玉那裡得知誰能救他的女兒。
當陶遊兩人被帶到主院的時候,陶遊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但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天隼玉已經提醒過了,爲什麼城主女兒還是出事。
難道說,預言都是無法改變的?無論怎麼幹預,它最終都會拐回正軌。
聽起來似乎正是如此,就像當初天隼玉看見獅頭人死亡,盡力去避免,可他無論怎麼避免,就算過程有偏差,但結局卻沒有改變。
可明明也有提前知道對方行動,從而獲得勝利的時候。
仔細探究,快要將陶遊的腦子想廢了。這時候,他突然感覺有人撞了下自己,原來是他們已經到了城主的面前。
“我的女兒已經出事,你們一定能夠知道是誰害的她,要怎樣才能將她救出來,對嗎?”城主盯着天隼玉,希望能從天隼玉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垂下眼眸的天隼玉,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平靜地說:“能力受限,這次我只回答你一個問題,城主現在想知道什麼,最好想清楚再問。”
站在一旁的陶遊並沒有多嘴,他知道天隼玉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不能貿然開口。
“告訴我,誰能救我女兒?”城主並沒有多想,堅定的問出自己的問題。
天隼玉閉上眼睛,感知着這個問題的答案,在看見答案後,他睜開眼,微笑着說:
“那個人已經來了,雖然方法很危險,但只要小姐堅持下來不僅能清除體內的毒素,還會產生意想不到效果。”
這一席話聽着太神棍,但城主卻沒有了輕視之心,他讓身邊的僕人去看看,是不是有陌生人前來。
被吩咐的僕人還沒走幾步,就停了下來——穿着體恤的人逆光走進房間,直接來到了城主面前。
那是個和陶遊差不多大的青年,身上藍色體恤搭配黑褐色短褲,腳上還穿着拖鞋,這種放蕩不羈的穿着配上他不差的容顏,看起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喲,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們這裡有需要我幫助的人,不知道你們哪位需要我的幫助?”男人眨巴眨巴眼睛,環顧四周想要找出需要自己幫助的人。
“這……”城主遞給天隼玉的一個眼神:就是他了嗎?
天隼玉點頭。
“我的女兒中了毒,這位……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女兒解毒。”城主遲疑地對男人說。
“叫我南柯就好,帶我去看看你的女兒吧!”南柯也不敢託大,笑嘻嘻地對城主說。
城主哪有不應的道理,立即讓人帶着南柯進入內室。陶遊兩人對視,倒是沒想到,這次來的竟然是玩家。
兩人也沒有驚訝太長時間,也悄悄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南柯會用怎樣的方法救人。
來到內室,陶遊就看見了南柯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藍水晶,在城主女兒面前上下比劃。
那塊藍水晶陶遊太熟悉了,正是在第一個遊戲場見到的那種藍水晶。
他以爲這種藍水晶不過是上個遊戲場的特色,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再次看見。
他想到了那些刃畜,也想到了最後變作刃畜的牛二。
看見南柯準備將藍水晶.刺.入城主女兒.體.內,陶遊想也不想上前阻止:“你這是要幹什麼?”
靈活避開陶遊的南柯,不明所以的看着陶遊:“喂,你這是打算搶劫嗎?這光天化日之下,你這麼做不太好吧!”
“你知不知道那個藍水晶有多危險?這樣做會引發怎樣的後果,你知道嗎?”陶遊緊盯着南柯,質問道。
南柯抓了抓臉頰,卻一臉的無所謂:“後果,我當然知道會引起怎樣的後果,但這不都是必要的代價嗎?
“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選擇了好的地方,就肯定要考慮,如果事情往壞方向走要怎麼辦纔好。
“你問我,知不知道使用這個會有怎樣後果,我的回答就是這個。”
說完這些,南柯轉過身詢問城主的意見:“喏,我要是救人的話就必須用這玩意兒。這個玩意兒有很大的副作用,如果貴千金熬不過去很可能變成怪物。
“但是熬過去了,不僅令千金體內的餘毒會清理,還會讓她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將兩種選項攤開來說,南柯自認爲自己足夠公道,若不是爲了“明亮之心”的線索,他也不會來到這裡。
城主盯着那塊藍水晶看了又看,又忍不住看了下,至今仍在昏迷中的女兒,內心萬分糾結。
他是不願意拿自己的女兒去冒險的,可如今,又哪裡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說是去找其他醫生,可城內最高明的醫生都說無救,其他的醫生能保證治好他的女兒嗎?
猶豫再三,城主最終還是同意了使用藍水晶:“好,只要有一線生機,我同意你使用這個東西。”
“城主,你這樣做以後會後悔的,”陶遊忍不住叫住城主,希望能讓城主改變主意,“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用這樣!”
城主搖頭,非常冷靜地說:“我知道你是好心,你說有其他的辦法,不,沒有其他的辦法。最好的醫生表示無能爲力,靠誰?明亮之心嗎?
“可惜,那東西虛無縹緲,就算真的找到,恐怕那時候我的女兒早就變成了一捧黃土。”
這個道理,陶遊又何嘗不知,他只是不敢想象如果小姑娘撐不過去,變成了只知道殺戮的怪物,那該有多麼可惜和讓人遺憾。
城主如此表示,陶遊知道他無法說服城主,加上天隼玉也突然攔住了他,心中鬱悶天隼玉決定不再摻和。
“抱歉,我想出去透透氣。”陶遊說罷,轉身要走。
“別啊,你不親自看看結果,心裡又怎麼會踏實?”南柯叫住陶遊,賤兮兮地說道。
這句話,真是讓陶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他的確想走,可也的確無法乾脆利落的離開。被看透內心的陶遊嘆口氣,無奈的走回之前站立的位置。
這會沒有人阻攔,南柯深呼吸一口氣,隨後用力將藍水晶刺.入女孩.體.內。
藍水晶入體,讓女孩忍不住悶哼,隨着紫水晶融化和女孩合二爲一,一層藍色熒光籠罩在女孩身體各處。
“啊……好疼……”昏迷不醒的女孩在牀上不停翻滾着,此時他疼得渾身是汗,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牙齒甚至要將嘴脣咬破。
“哇喔……到最關鍵的一步,咱們都往後退。”看見女孩突然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南柯突然大叫,讓所有人都往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