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點了點頭,像是和小朋友講故事一樣,昏昏沉沉的說道:
“也許吧,他們用自己的力量改變了世界,是真正的偉人。”
安然看了他一眼,皺了皺秀氣的眉頭,不由得提醒道:
“你跑題了。”
“哦,是麼?”
李玉一愣,略作思考,才發現好像確實如此,面上露出一抹無奈,接着道:
“好吧,後來,因爲使用機甲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所以,爲了保護普通人那脆弱的身軀,以適應各種各樣環境中的戰鬥,它開始將全身的任何一處都包裹起來,形成一個閉合的空間。”
聽見這話,安然一直冰冷的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抹驚訝,說道:
“這個東西是給普通人使用的?”
李玉點了點頭,強行打起精神,繼續胡編亂造,虛弱的說道:
“是啊,它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讓普通人也可以觸及強大的力量,也可以躍上太空,去追求星辰的美麗,去探索宇宙的魅力,當然,它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要讓一個普通人擁有不弱於低階修煉者的力量,可以幫助他們贏得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完成一次又一次的征服。”
安然睜着美麗的眼睛看向他,臉上依舊透着疑惑,說道:
“可是,普通人在這封閉的盔甲中,不會被悶死嗎?”
李玉頓時爲之一愣,似乎沒有想到的是,這女人平時看起來挺機靈的,怎麼到了這時候智商卻顯得這麼無奈,這側重點完全不在正途上啊。
沉默了良久,他面對着絲毫沒發現不對,依舊疑惑的看向他的安然,滿臉無奈的開口說道:
“它看似封閉,但依然留有通風口,而且即使到了沒有空氣的地方,它依然有着自己的氧氣供應系統,就像這一臺星際威懾者一樣,即使飛上無盡的星域中,也不會讓其中的駕駛員因爲窒息而死亡。”
“這樣……真了不起。”
安然自言自語的說道,臉上露出些微的驚歎之色,卻不知是因爲科學家能夠製造出如此強大的機甲,還是因爲一個普通人在封閉的機甲中竟然不會被悶死,半晌,她纔看向李玉,淡淡的說道:
“你繼續。”
“隨着科學家們力量越來越強大,機甲上逐漸出現了巨大的炮臺,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武器、法寶,它甚至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力量與智能,即使是一個普通人擁有了它,一樣可以自由自在的飛上天空、轟殺高高在上的修煉者,甚至走出大氣層的束縛,去見識那無垠的星空。”
安然微微睜大了眼中,抿了抿嘴,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竭力掩飾着自己的震驚,卻讓自己的模樣顯得異常可愛誘人,良久纔回過神來,說道:
“我想知道,這些強大的科學家們都在哪裡,他們製造的機甲又都在那兒?”
李玉眼神微微黯然,雖然地球並沒有機甲,但同樣是一個科技體系的世界,但他現在卻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兒。
良久,他才微微嘆了一口氣,以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道:
“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永遠也無法企及。”
安然繼續疑惑,看着此刻李玉臉上的表情,她表示很難理解,不過,此時的她更關心的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製造出這些強大得能讓人擁有媲美大能戰鬥力的機甲。
“上古?”
清冷的聲音響起,彷彿又恢復了之前那般,一如既往地簡潔。
李玉全身都透着虛弱,隨意的點了點頭嘴裡吐出幾個字:
“算是吧。”
想來,在這個世界修煉者的想象中,也只有上古時期那些無所不能的強者們,才能製造出如此強大的機甲了。
畢竟,若是現在這個時代有人能製造出星際威懾者這種程度的機甲,就幾乎意味着能夠批量生產頂尖強者,統一東洲、西域、南鄰、北海絕對不會再是夢想。
漸漸地,李玉眼皮越來越沉重,即使能夠以意志力強行保持着大腦的清醒,嚴重透支的身體也無法供給足夠的能量,維持他身體的絕大部分機構運轉。
他將頭微微揚起,直接靠在了駕駛座後背上,眼睛微微眯起,對着空無一物的駕駛艙頭頂虛弱的說道:
“系統,告訴我,我們距離上一場戰鬥,已經過去了多久,飛行了多遠了?”
“滴,自剛纔一響開始,根據駕駛員設定的時間和長度單位,已經過去了一個三十三分五十八秒,速度爲2。3馬赫,總共飛行了1593。716千米。”
一道略微刺耳的聲音響起,一點也沒有科幻電影中的甜美動人,以精準到苛刻的程度報告着時間。
安然眼神頓時微微睜大,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鎖定着正前方的微型喇叭,皺了皺眉,說道:
“它是活的?”
李玉很感激安然,若不是在他如此虛弱的時候,這些很萌的話語一定能將他逗笑,可現在的他,卻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得有氣無力的解釋道:
“不,它是死的,它擁有智能,但卻沒有智慧,它能與我對話,卻沒有自己的意識,我這樣說,你明白麼?”
聽見這話,安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就像神兵至寶中擁有的強大靈性一樣,只是,這所謂的智能是你所說的科學家賦予它的,並使他們擁有了語言?”
李玉滿臉虛弱夾雜着無奈,卻只能點了點頭,說道:
“這兩者之間不一樣,但你可以這麼理解。”
說實話,他很佩服安然知識的淵博程度,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很愛學習的乖孩子,但無論她再怎麼聰穎,再怎麼通讀經藏,也完全想象不出高科技的原理。
神兵至寶在誕生屬於自己的靈智的那一刻,就可以說是另一種形式上的生命了,它擁有自己的意識,能夠自主思考、選擇。
但星際威懾者機甲的智能操作系統,卻永遠只能是一串既定的代碼,只能按照原本就設定好的程序來與駕駛員進行對話。
可此時的他,卻已經沒有了解釋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