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閃靈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陳堪,他臉上一直帶着的那股自信的微笑早已消失不見,反而因爲用力過度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陳堪只是輕蔑地一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喝!”閃靈一聲暴喝,對於一個驕傲的人,這是他不可接受的,爆發出自己所有的力量,閃靈一刀直直地刺向陳堪。
手持竹筒刀,閃靈如同他的外號一般,化成如同一道閃電,他再次突破了自己速度的極限,他的速度達到了另外一個高度,甚至還能聽見劃破空氣的破空聲,受力的面積越大,想要打出破空之聲就越困難,但是閃靈做到了。
但是閃靈達到了,陳堪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啪啪”破空之聲,臉色不變,雙眼盯着這道閃電,而旁邊的雲姑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一道灰色的閃電眼看就要打到陳堪的身上,陳堪卻好像愣住了,沒有絲毫地反應……
“咔……”
突然這道閃電戛然而止,兩隻手指夾住了這一道閃電。
“什麼!”閃靈不服輸,用上自己全部的力量,想要將竹筒刀往前哪怕在送進一毫米,但是竹筒刀卻好像定住了,一動不動,陳堪的兩隻手指就像是鐵鉗子一般牢牢地將這道閃電夾在手中。
“你太驕傲了!”陳堪冷冷地看着他,默默面無表情地說道。
閃靈詫異地看了陳堪一眼,正想要說什麼,卻感覺到手上一股力量傳來,本來被他握在手中的竹筒刀被一股巨力拉扯,他生平第一次覺得握不住自己的刀,轉眼之間竹筒刀就到了陳堪的手中,而他握刀的右手虎口裂開,鮮血滴落在地板上,而造成這一切的就只是兩隻手指。
“什麼!”閃靈雖然震驚,但也不敢遲疑,立刻拉開和陳堪的距離,同時甩出三枚飛鏢,不過這三枚飛鏢都不是飛向陳堪的,而是朝着旁邊的雲姑射去。
陳堪倒握竹筒刀,一個跨步來到雲姑面前,用竹筒刀將三枚飛鏢全部打落在地,而閃靈也趁機逃跑了。
等陳堪轉頭去看那個被打開的窗戶時,閃靈早就無影無蹤,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他的速度確實是很快。
陳堪看着窗戶發呆的時候,雲姑也在發呆,跟着陳堪那麼久,她見識了陳堪的招數,陳堪沒少指點她武功招數,陳堪對於武功招數的理解可以說是出神入化,很多招數在他手中都能化腐朽爲神奇。
在和無頭將軍對決的時候,雲姑見識了陳堪的力量,那碾壓式的力量,讓人升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不過她依舊在告訴自己,自己有本事,能夠殺了陳堪,只要自己好好的練習武功,總有陳堪鬆懈的時候。
可是就在晚上,她見識了陳堪和閃靈兩人的決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自己練上一輩子都不可能報仇”的想法。
其實雲姑並不知道陳堪在沒有達到某個界限的時候,他的實力每天都在飛速的進步。
雲姑和元齊、閃靈兩人都交過手,對兩人的實力有比較直觀的認識,按照他的感受和兩人交手感覺的壓力是一樣的,甚至對付閃靈要不對付元齊更困難,因爲閃靈速度太快了。
可是閃靈在陳堪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完全被陳堪玩弄於鼓掌之間,之前她一直以爲只要自己好好的努力,然後一直跟着陳堪,熟悉陳堪,總有一天能夠殺得了陳堪,甚至她感覺到陳堪對她有種不一樣的感情,說不定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但是今天,她覺得這個想法是不是太過於天真了,根本沒有可能性啊!陳堪的速度、力量、技巧都是舉世無雙,根本沒有破綻,她怎麼可能贏!
“你沒事吧?”陳堪轉過頭的時候,雲姑一雙眼睛無神地盯着自己,愣愣的發呆,陳堪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
雲姑這纔回過神來,不過還是臉上的表情更冷了,眼睛中多了一些迷茫的神色,盯着陳堪,看得陳堪有些發毛,然後才冷冷地開口道:
“爲什麼要救我?”
“……”陳堪也被這個問題問住了,愣了好一會,或者這個問題在陳堪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
“出去!”見陳堪沒有回答,雲姑指着門口冷冷地吐出兩個字。
“我……”
“出去。”她的嘴裡再次吐出如同冰渣一般冰冷的兩個字,陳堪聞言只能聳聳肩,然後轉身離開雲姑的房間,將門給關上,一臉莫名其妙。
“蛇靈的人怎麼會找上雲姑?”陳堪給自己倒了杯水想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爲什麼雲姑會引來蛇靈的殺手,還是蛇靈的頭號殺手,這是要雲姑非死不可的意思啊。
“完全沒道理啊,難道雲姑無意間掌握了什麼秘密?”陳堪捂着頭,還是沒有什麼頭緒,這個時候陳堪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人,肖清芳。
“難道是她?”
“不好!”想到肖清芳之後,陳堪嚇得站了起來,閃靈會來殺雲姑,那一定雲姑掌握着一個什麼大秘密,那樣的話陳堪只能想到一點。
那就是讓雲姑假扮小廝去確認肖清芳身份的時候,雲姑被肖清芳給認出來了,肖清芳如果是真的是“大姐”那麼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她擔心自己的身份被雲姑認出來,所以才讓閃靈動手殺了雲姑,這樣才能安全,可是從那天之後,陳堪、李元芳、雲姑還有狄仁傑的衛隊都是一起行動的,閃靈找不到合適的下手時機,這次終於等到兩人離開大部隊,還各自住在一間客房中,所以他行動了。
想通了這一點,陳堪趕緊去找雲姑,要是真的是那樣,雲姑就很危險了,一定要讓她提高警惕,當陳堪來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是打開的,陳堪嚇了一跳,還以爲是閃靈去而復返將雲姑給掠走,趕緊進入房間中看看。
一會之後陳堪立刻跑出來,嘴裡說着:“這個傻姑娘!”
在雲姑的房間中,她的東西已經全部不見了,在桌上放着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三個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