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考驗

耳邊幾位博士給輪番介紹,石昱也真開了眼界了,這裡有太多“不可想象的東西”,這裡的科技境界,真要超越原有認知近百年,幸好有心理準備,否則腦子還得壞掉。當然聽介紹最多的還是有關阿凡達的一切,博士的講解倒也清楚、好理解——博士比普通人要聰明的地方就在這兒,不同於專家的拍人,他能讓你感覺思路更有跡可循。

“嘟嘟嘟嘟……”不斷的從一些“飛行艙”裡面出來人,出來後彙報“飛行駕駛”的情況感受經歷之類的,由科研人員把這些關鍵信息作記錄。石昱看得直髮暈:說飛行,哪有呀,不就是躺在金屬的小棺材裡挺屍了麼?還駕駛艙……有點好笑。想笑又不敢笑,人們在劇情裡都很嚴肅。

安子灝給石昱解釋,有的人從駕駛艙裡出來,是因爲他們完成了相應的任務,到了目前爲止,已經有幾十個人造的“阿凡達”由這裡的科學家們支配,他們一直想用這個辦法去接近娜美族人,然而,尚且未取得什麼成功。

可惜,有的阿凡達剛出去就讓人家給一箭射死了。可惜了的“造價不菲”的形容詞。石昱打聽了每個阿凡達的造價,每個都是“億”級的,也不知道那時代的通貨膨脹的程度是多少,相信他們不會沒事去數錢玩兒。

但這麼貴的一個阿凡達,已經死好幾個了!

或許因爲娜美族保持着天然的野性,又或許科學家們都太過於斯文了吧,因此地球人和娜美人的溝通交流處在很尷尬的僵持階段,又或者,地球人本身內心就不純潔,從一路走來集結的無數輕重型各類武器就知道了,他們自詡是征服者,低頭是不太可能的,平等也難以實現。

但是,石昱突然有了一個更大膽的假設:會不會這也是位面破壞者在搞鬼?他們故意不讓人類的研究成功?那誰是內奸?誰是碟中碟?要不然花了人類這麼多投資,爲何屢屢失敗,人類這邊完全可以也有親娜美族的人!

這些問題原來是不會存在的,但現在完全有可能!

原版的《阿凡達》很純粹,就是一個兒童都懂的科幻片。但石昱他們已經明確知道,有位面穿梭者存在了,《阿凡達》這位面裡,出現了導彈大戰魔法的橋段,會不會出現神話都難說,就是位面穿梭者搗的鬼。

但他們不出來,就要石昱認真的捋劇情,不然怎麼才能把他們給找出來?消滅掉?

“嘟嘟嘟嘟……莉亞博士出來了!”

隨着一陣清脆的提示音,這間實驗室氣氛頓時異樣的下來,石昱看得清楚:安子灝扮演的諾曼博士,還有熱情接待他們的長着一臉大鬍子的年輕的邁克斯博士,還有石昱身邊的雪莉,剛纔全都有說有笑的輕鬆隨意,但現在立刻表情就嚴肅的下來,溫度降到了冰點。把石昱給嚇一跳:“你們這是……”

“噓!”石昱輪椅後面的安子灝低聲警告,“莉亞博士出名的潑辣,你若不想改寫電影劇情,就老實點別惹毛她!”

“誰把我的香菸拿走了?各位,這張數據圖又出了什麼問題!!”

剛打開駕駛艙,一個尖銳的聲音便從裡面傳了出來,這位精力極端充沛的女博士一聲大喊,雖說不如張飛大喊三聲喝斷橋樑,但也足以使整個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雪莉聽到了這聲音,連忙乖巧的去給莉亞博士拿香菸——天,你可以想象在時空進化了多少百年後的影片裡,那裡的人類居然還沒有擺脫菸草的糾纏,在外星球的實驗室,無菌超真空生物培養室,科學研究中心之類的地方,居然有人能抽香菸!!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成爲這只是一種情懷,復古的情懷!

“快,去見她,晚了她會挑理了。”安子灝說。

“格蕾絲是一位傳奇人物,她是阿凡達計劃的執行長,就是她寫了《潘多拉星動植物大百科全書》,”大鬍子博士充滿崇拜的語氣道,“她真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唔……”石昱心裡不是特別的服氣,一句話只在心裡說,“那麼能耐,是她是主角還是我是主角?”

“格蕾絲,這位是傑克蘇利和諾曼……”大鬍子博士謹慎的給作介紹。

“諾曼?”莉亞博士臉上沒有太多餘的表情,可能對諾曼這個名字似乎有印象,立刻說,“聽說你的娜美語學的還不錯,說幾句來聽聽。”

安子灝立刻受寵若驚的嘟嚕出一大長串聲音來,任何人應該也不會聽懂,石昱猜大概這是當地土著的語言。

兩個博士你來我往交流了好幾分鐘之後,莉亞博士才勉強擠了一絲微笑給諾曼博士:“還不錯,就是說話裡的語氣顯得太拘謹了點。”

安子灝苦着臉:“這可是我苦練了五年的成果。”

“噗!拘謹?苦練了五年?”石昱使勁憋住笑,“八成這是讓女人滅絕師太般的氣場給壓的,確切的說是嚇的!”

其實女博士的長相還是很好看的,然而卻有太強大的氣場,屬於女強人型。美國大片裡少有小鳥依人型的美女。

大鬍子博士邁克斯也要巴結他們的頭兒,忙往石昱的輪椅指再次給介紹,“這位是傑克蘇利,是湯姆蘇利的……”

“弟弟……”石昱迅速接過大鬍子的話頭,衝着要完成任務的份上,他顯得整個人充滿主動和熱情,伸出一隻手道,“你好博士,我是傑克,讓我們迅速展開……”

“我知道你是誰!”女博士再次大吼,“我要的是你哥哥!那個爲了這個計劃培養了三年的博士!!不是你!”

不知道她是不是吃了炸藥,火氣太盛了也,再吼一聲真趕上張飛了,石昱心裡有點不服氣。

然而此刻任務手環卻在暗中提醒石昱:這是一個支線任務。任務目標,獲取莉亞博士10%以上的好感。任務獎勵:進化點2個。

“莉亞博士算個什麼,我爲什麼非要去討好她?”石昱嘟囔了一句,“我可不可以不鳥她,讓她狂去?”

“隨便你呀!”系統居然迴應了,“這是一個開放性的遊戲,一切皆有可能,不過嘛,你做事前要考慮清楚。”

“他死了!我知道這樣子會讓大家困惑,”石昱攤手道,“不過,我也沒有辦法。”

要有辦法你們把我弄來幹嘛?說不定我就讓你翻盤,石昱心裡有譜,這氣我可不能受!

“那……”女博士沒話答了,她換了一口氣問,“你學過多少生物知識?”

“我解剖過一隻青蛙……”石昱又說,“還有,解剖過人,我是海軍陸戰隊的……”

“你玩兒我麼……”女博士突然發飆了!

“任務危險警告!”石昱的隨身系統屏幕上再次警報提示大閃,“警告玩家當前任務有可能失敗!警告!”

女博士轉身就走,大喊大叫着要找這裡一切的總負責人終極大BOSS討個說法。

“NO,NO,NO,NO……”場面開始大亂,其餘的配角像日本愛情動作電影片裡的女配一樣,除了說不,反抗沒有任何的意義。再說他們是否真心想反抗,一樣還存在疑問。

“你不能這樣子,您再考慮考慮……”背景音裡類似這樣的話。

石昱隨身系統屏幕上的紅色任務警報都要閃瘋了!

“哈哈哈哈哈!”石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反而笑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邊。本來科研室裡枯燥無味的氣氛、按部就班的節奏被打破了。

這間實驗室是女博士的一畝三分地!女博士是這裡的絕對權威!這裡只許女博士在這兒抽菸,別人大聲咳嗽一聲都要受到懲罰!然而正在女博士發飆的時候,卻有人而且是個地位相當低微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坐輪椅的人,他卻在肆無忌憚的狂笑!這是怎麼了?

“你要幹什麼?”

女博士扭過了臉來了死死的盯着傑克蘇利,臉上有一堆火藥,這或許是這個瘋子能在她面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而石昱卻更冷靜了。

“博士,”石昱拼命的在使思路貼合劇情道,“你們把我找來對我失望了是麼?看不起我讓爲我是一個癱瘓的人,認爲我的海軍陸戰隊經歷對您的計劃沒有任何作用是麼?”

屋裡裡誰也不敢出大氣,鴉雀無聲!

只有各種儀器儀表發出的輕微噪音,滴滴答答的現在非常嚇人。

“不是,我……”博士她被人說穿了心中所想的內容,潛意識裡也是需要打打掩護的。

“您不需要欺騙,”石昱飛快的說,“我早聽說了,您是‘阿凡達計劃’的BOSS,您在科學研究領域是權威,沒有爭議的權威,但我要說這沒有什麼鳥用……”

“嗡!”屋裡人們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都驚呆了。有人猜頂撞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女博士,他一定是想要被送回地球了。大鬍子博士邁克斯、安子灝扮演的諾曼博士一個勁兒的瘋狂給石昱使眼色,石昱假裝看不見。後面的雪莉也悄悄的捅捅他,石昱也沒有理她。

博士眼看要發瘋大喊。

然而她剛張嘴,石昱先了她一步擺手制止道:

“請恕在下直言,博士您的工作遇到了很大的挫折,你的阿凡達計劃聽起來很棒,然而五六年過去了,您和娜美人的部落之間,關係始終沒有取得實質上的突破了嗎?NO,NO,NO!您沒有!你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嗎?”

莉亞博士又想說什麼,但石昱又乘勝追擊,道:

“你以爲是您的科學研究還不足夠完美,但我要告訴你,你錯了!有一個古老的詞語:南轅北轍,說的就是你!你的方向是完全錯誤的!你們科學家想的都是“條件”,這條件那條件的,總想什麼事都盡善盡美,然而這樣做的結果就是無限期的研究這再研究那!最後,一無所獲!”

“你要說什麼?”博士顯然對那個詞語“南轅北轍”的意思更感興趣。寸短尺長,美國博士也有不懂的東西。

“我想告訴你娜美人並不需要科學家,他們也不太需要朋友,他們需要的是——勇士,需要的是征服和被征服!”

“切!”博士臉上一堆“你不懂就別瞎說”的不屑。不過石昱很瞭解劇情,這也使得他佔據了很大優勢。

“因爲我是個戰士,我參加過真正的戰鬥,因此我有發言權,我認爲想和野蠻部落的戰士能交上朋友,只有靠勇氣。戰場上強大的英雄,會使他們這種野蠻部落產生天然的敬佩。請相信我,能給您的計劃,帶來一絲新鮮的元素,說不定就能一舉實現您的大目標。請您給我一個機會!DOCT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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