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光明真魔在天空中對夕陽城所有人傳音的時候,原本在密室閉關到最後的一刻的秦自行差點心靈失守,在秦自行閉關的地方,各種靈氣線條在閉關空間中,立體浮現,各種色彩的線條不停變化,美麗複雜玄妙。靈氣的濃度到達前所未有的程度。
這場突如其來的傳音,讓密室中的靈氣線條變動突然停滯,引發一連串的靈氣波動。秦自行的天心意識立刻散發將靈氣線條退至原位,一陣手忙腳亂。
而此時在天空中處於散發強光,刺眼狀態的真魔,頓時用沒有任何感情的眼光注視着秦自行所在的密室。對於秦自行現在的狀態,這個光明真魔感到了威脅。“此子不可留”現在這個真魔眼中所想的也就是這種想法。強大的聖光先行一步照射在秦自行所在的密室上。似乎要樹立一個典型。
手中的突然由虛化實出現一把華貴鋒利的利劍。單手舉劍,劍上逐漸開始閃光,明亮鋒利的劍刃,精美的花紋。一一浮現。巨大的能量開始彙集。只要長劍落下,秦自行就完蛋了。
可以說秦自行馬上就要完蛋了,上天本來賦予秦自行主角光環的一切管不了這個死局。秦自行運氣已經不受這位面安排。
秦自行最終還是活了下來,原因不是他運氣好,而是那個真魔更加作死。當巨大的能量彙集在光明真魔手中的劍上時,強大的能量波動已經透過灰濛濛的大氣層散發出來,這個叫高調,叫囂張。全身靈氣能量波動薄弱的程攀站在城外的樹梢上,量子傳輸信息對天空上的衛星下達指令,以程攀現今觀察的地帶,實地觀察足以精確定位到光明真魔。
以那個光明真魔的行事風格斷然沒有任何妥協的道理,程攀擴散夢想,收穫衆人思考創意,收穫衆人認知世界的知識。而光明真魔純屬用強硬手段強迫指揮生命朝拜自己。收集信仰之力。雙方在大道路線上爭鋒相對。而天位強者和自己的衝突要次之。好歹天位的境界修煉不是必須要和程攀搶人。
當高舉能量飽滿的天生武器時,太空中無數液態金屬構成的衛星,瞬間變成槍管。發射微型粒子能量束。千萬道能量束髮射的方向是由程攀精確計算的。千萬道射線前後發射,卻在同一時間到達一個焦點,匯聚在一處,這處焦點就是在夕陽城上空裝b的光明真魔。
首舉聖劍,但是遭雷劈。原本想解除未來威脅的在衆多高能離子束臨身的時候,只能開始將全身的攻擊能量變成保護能量場。大量的高能光束靠近這個防禦力場被迫彎曲,諸多彎曲的光線構成了一個牢籠。這個牢籠不停的縮小。
無數射線隨着光明真魔一起走。靈體的移動速度夠快,但是天上的衛星動一下便可讓射線攻擊目標偏離幾公里。靈體的躲閃避不開天空微微調轉角度便可掃射千里的離子束。而緊跟靈體變換速度的,便是程攀的反應速度。焦點時刻保持在光明真魔附近。焦點附近的能量最爲巨大。巨大的能量匯聚在一起,引發了空氣類似核爆炸的劇烈膨脹。在光明真魔腳下散射的光線和不停擴散移動的衝擊波讓夕陽城最中心的地帶一片狼藉。四十多棟大樓外表裝飾的磚瓦玻璃,瞬間脫落,露出混凝土的骨架。
好在在這個中心區的人類都是大家族的所在地,身上多少有一塊秋水,有着純水防護膜的保護,這種級別的衝擊波還死不了多少人。
至於焦點所在的光明真魔就痛苦異常了。全身的能量身軀被磨得片體鱗傷。雖然外表依然光鮮,但是身軀上的光線黯淡了許多,很明顯,這個真魔可以聚集的能量上限受到了影響。
持續將近一秒的打擊,讓光明真魔明白到底是誰暗算自己。這個很容易,所有的人都在躲避自己唯獨城外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任何二階的觀察力都不是蓋的。
光明真魔立刻直衝程攀而來,而且還是抱着似乎殺父奪妻之仇的態度衝過來的。對於時刻要人承認自己高高在上的靈魂執念修煉者,最憤恨的事情就是自己準備實施神罰的時候,有人過來打臉。
當光明真魔和程攀相對一眼的時候,程攀就立刻啓動身上的納米裝甲立刻後退。後退的速度非常快,因爲程攀動用了長久使用的念力,將全身的水梳理成一條條純水構成的纖維骨架。身體強度達到前所未有的程度,。納米材料構建的粒子噴射口,讓程攀比鐵還強的身軀飛射,幾乎在後退3米的地方就爆發出音爆雲。
這個速度比不不上幾乎可以瞬間閃爍的真魔,但是後退二十公里已經可以避開夕陽城的的範圍,接下來的戰鬥餘波將衝擊一切。
聚集強大靈氣力量的執念武器,幾乎後發先至,朝着程攀直刺而來。在靠近五十米的範圍後,早有的中子彈點在了執念武器的劍尖上。核武爆炸,隨後念力引導高溫熱量。基因鎖和同級別的戰鬥,從來不會留情,出手必然以逼死對方爲目的。和真魔交戰,片傷的中子彈,和念頭所指傷害即到的念力是最有效的武器。
中子彈爆破巨大的輻射衝擊,讓裸露在空中的真魔能量體被迫緩慢下來速度。二階的戰鬥過程中足以造成灰濛濛傷害的粒子炮管,即使是軟材料構建,也無法鎖定對手,在如此近距離交戰,炮管轉向的速度太慢,軟材料變形的速度也無法鎖定對手。打不中對手的攻擊等於白打。爲了跟上對手的節奏,只有幾個小型炮管快速形成,在靈體減緩速度的瞬間無傷大雅的,用高能能量束洞穿了靈體幾下。
身體速度運動跟不上對手,那麼就只能拼反應速度。天上的衛星在程攀的控制下再次發動,自天空而下的打擊。程攀此時二階頂峰的靈魂,代表的是思維反應速度佔據絕對優勢。被程攀削弱能量身軀的光明真魔只能快速躲閃。
如此衆多的戰鬥動作,在雙方同樣快速的思維下,從光明真魔在夕陽城舉劍開始算,不到15秒的時間。不同於天位戰爭,相互間以天地爲棋盤靈氣爲棋子,天心意識爲下棋手段,漫長的對弈。天位經營的龐大靈氣場,同階不是可以輕易擊破的。
而基因鎖和真魔執念在數秒鐘之內若不能決定生死。那麼勝負已分。程攀可以感受的世界母樹佈下的詛咒,在剛剛劇烈動手的時候,猛然間開始增生,這次搞不死這個真魔恐怕在人計劃第二階段沒有完成之前,再無優勢可言。
而光明真魔在經過清醒的判斷後已經開始撤了,現在在戰鬥又過了兩秒後,是程攀追擊,光明真魔轉身逃跑。如果程攀一個人追擊,這個真魔真的會逃跑成功。但是這時候夕陽城中心方向,一陣劇烈到極點的靈氣波動爆發。秦自行在這個時候徹底晉級了。
剛剛進入二階的秦自行或許在戰鬥力上還有所不足,強天位力量的各種使用技巧還需要摸索。但是這時候秦自行剛剛成型的天心意識帶過一道巨大的靈氣波動化爲一張巨大的手。正好攔截掃到了。正在從夕陽城邊上飛過的真魔。這個時候誰是敵人,秦自行判斷的非常清楚。趁自己晉級準備要自己命的傢伙,必須使絆子。
如此龐大的靈氣束縛其實非常沒有二階戰鬥的技術含量,要在平常的時候,三秒鐘就可以掙脫。然後將這個剛剛晉級的強天位殺死。但是現在後面跟着一個自己打不過的對手。
程攀好不受束縛的進入受秦自行控制的靈氣力場中,秦自行自動給程攀放行,幾乎是全身軟材料從識海空間中快速涌出包裹自己全身形成天兵系統。一枚十萬噸級別的核彈向着這個光明靈體推過去。強光閃過,塵歸塵土歸土。巨大的衝擊波讓夕陽城高大的城牆寸寸龜裂。
秦自行構建的靈氣場迅速崩潰。至於核爆中央的真魔級靈體,沒有躲開相對真魔級,在這種核爆下50米的死亡區域。至於程攀全身包着液態金屬幾乎構架了另一個小型的天兵系統,被猛然拋上天空一百米。
第一名自雙神之戰以來消散的真魔級靈體,至於打贏這場戰爭,程攀付出了念力強度只有兩千噸級別的代價,而新晉級的強天位秦自行由於一絲天心意識爲了困住靈體在覈爆中受到毀滅,因此必須在密室中靜養。
這場戰鬥後一週內夕陽城和火土城保持着非常微妙的關係,火土城主動派人過來運送大量物資修補城牆,救治突然核爆炸引起的輻射病。
在夕陽城的大廳中這次帶隊的負責人張灼和四十位一階後期戰士在大廳中會面,張灼詳細的列舉了此次交割的物資和援助工程量。但是羽翔空等人重點不在意這些。此時夕陽城多了一位二階,在這場亂世中夕陽城大部分天位宛如有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之所以說是大部分,那是因爲有個羅長河。
而二階可以達到的戰鬥力,在幾天前程攀和那個真魔交手的場面中,羽翔空等人已經見識到了,二階不是單純的力量強大,和小天位碾壓王級異能者一樣這是境界的差距,真魔動手的速度,瞬間擊潰天心意識的手段。讓羽翔空等人感到無助。而接下來和程攀的戰鬥,讓這些小天位發現自己的反應速度跟不上交戰雙方的出手速度,就算有心插手,也計算不出插手的時機。因爲剛剛反應過來可以幫助,戰局早就過了好幾個回合。
羽翔空已經明白當初程攀所說的另一條路是什麼意思,凡是思維速度強大到一定境界,無論駕馭什麼樣的力量,都是可以爆發強大戰鬥力的。天位不是晉級強者的唯一手段。眼前的衆多使用“外物”的一階,並不只是被外物束縛。而是真正是另一條道路。
羽翔空問道:“張灼閣下,貴方的破曉指揮官,在哪裡。我方的秦自行聖者想拜訪一下先行者。”牽涉到更強級別的人,張灼回答道:“最高指揮官最近有其他事情要做。貴方秦尊者晉級的事情,我們恭喜貴方了。”羽翔空還想繼續問,但是張灼明顯想繞開這個話題。
羽翔空的想法,張灼知道,兩大強天位級別的戰力聯手,向南可以面對醒族勢力,對太空可以面對飛羽族入侵,面對不斷出現的靈體可以有自保之力。張灼也非常贊同這個想法,現在火土城和桂樹城雖然不止一個二階,但是人計劃第二階段還沒有到達實用階段,很明顯現在是認知文明實力的真空期。但是張灼的想法沒有得到程攀的任何迴應。
此時程攀漫步在青海城中,青海城這片城市程攀來過幾次,主要是剛來到這個世界初期,需要人口。當程攀到達這個城市的時候,向着整個城市的人宣佈邪魔已經伏誅。遭到的是狂信者的攻擊,連連廢掉上百名狂信者體內的能量循環。讓其變成普通人。這些人無一不是選擇殉道。
而這只是開始,當火土城的力量準備徹底掌控這座城市,扭轉這座城市的思維時,大批人眼中帶着神聖的神情高呼爲了光明拿着磚頭朝着火土城的基石戰士衝擊過去,這點傷害對於全身純水膜基石戰士來說,僅僅是撓癢癢。但是被打倒後有接連不斷的爬起來。似乎信仰已經成爲他們的一切。
而這個城市在幾天前還是個無神論爲主導的城市,真魔級的催眠竟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程攀看着一批又一批衝擊的平民,心裡一絲心悸,程攀:“我認爲是對的,對面卻認爲是錯的,對錯的定義到底什麼?我沒有屈服那個真魔,是因爲我的靈魂強大,對面的道理無法勸說我。要是我的靈魂弱小,要是剛穿越時的我,遇到這樣的存在是否也會像這些人一樣。我自稱我不會變,但是我真的不會變嗎?”
面對眼前徹底陷入信仰的青海城市民,程攀開始思考自己是否可以永遠把持自我。